屋内照舊十分幹淨整潔,牆壁上挂着的一排排星球植物也都生機勃勃,其實并沒有什麼消沉的低氣壓。
神威把手中提着的食物放在桌面,接着坐在了床沿上。
阿伏兔正拿着psp打遊戲打得火熱。
這事一出,他倒是有了光明正大偷懶的理由。
“你還在生氣嗎?”神威湊近看了看,最近阿伏兔非必要不出門呢。
哒哒哒哒哒哒哒,回答他的隻有按鍵聲。
見這人不吱聲,神威又往前挪了挪,拉高阿伏兔環着的臂膀,讓自己從下方穿過去,再将那手臂擱在自己背上,鑽進了阿伏兔寬厚的懷裡。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這遊戲看起來很是激烈。
神威眼睛一眯:“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哦——”
嚯,這小話說的。
阿伏兔指尖一頓,他低頭看了看胸口突然冒出來的毛絨絨的橘粉色腦袋,歎了口氣。
“不生氣……”
其實阿伏兔情緒挺穩定的。
他什麼場面沒見過,雖然這場面真的沒見過……不過現在也算是見過了。
多了一套器官而已,本來該有的都還在,多點什麼總比少點什麼要強。
凹凸神教有點東西,這變化和純天然的一樣,自然得仿佛是天生的。
關鍵是他們在這段時間多次測試過,這些變化不影響健康,也不影響戰鬥力。這是神威最擔心的一點,自打知道于健康無礙後,神威也沒那麼着急了。
而且,威斯特那邊傳來一個好消息。
當時克裡斯星的廣播其實是有誤的,這群看起來就不是很靠譜的天人并沒有把凹凸神教全部殲滅,還有個凹凸神教大主教——餘孽中的餘孽逃亡在外呢,隻要抓到大主教,肯定能尋得複原的方法。
總之前途還是一片光明啊。
game over,阿伏兔把遊戲機往旁邊一扔。
這麼多年來磨練出來的第六感已經在提示他,神威這臭小子的耐心快到極限了。
要不是确實有擔心健康問題的那點愧疚小心思壓着,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團長大人連續兩個星期把台階主動遞過來?
每天遞兩次,也快有兩層樓高了。這簡直也稱得上是個奇迹。
他再不順着下去,豈不是不識擡舉。
“真沒生氣……”阿伏兔對着神威揚起的臉蛋低下頭,溫柔地在對方唇邊蹭了蹭。
甫一觸碰,阿伏兔的後腦勺就被神威狠狠按住,舌尖勾着交換了一個深/吻,“嗯……唔……”
神威的目光兇兇的,帶着點難以抑制的亢奮,他收回壓在後腦勺的手,抵在阿伏兔胸前開始掰手指,“克裡斯星一個多星期……回來後又是兩個多星期……”
“阿伏兔,四舍五入已經兩個月了呢?”
阿伏兔:“……”
不理解這家夥在說什麼?數學是和誰學的?
神威被唾液濡濕的嘴唇紅彤彤的,他勾着唇,湛藍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阿伏兔滾動的喉結。
“你就一點也不想……”還有一些話被壓得低低的,靠近在咫尺的距離才能聽出隻言片語。
這呢喃的尾音沉沉的,帶着些許沙啞,還……還怪性感的……
阿伏兔忍不住有點面熱,“嗯……額……想也是想的。”
其實他真沒怎麼生神威氣,這隻是個意外。不過雖然外表是看不出的,為了以防萬一,他近期還是減少了外出的次數,這也難免縮短了一點他們相處的時間。
“那我們可以……”
!?
不可以吧!以現在的狀況不合适吧!
阿伏兔一凜,“我那個……還沒……”
“我查了……不影響身體……”神威又湊得更近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根,激起了阿伏兔半身雞皮疙瘩。
“而且……說不定會更有趣呢……”
?
查什麼?又在網上瞎學些什麼?
更……更有趣是什麼意思?
阿伏兔心頭突然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和在克裡斯星中招那天一模一樣的預感。
“等兩天,再等兩天,團長。”他們已經派夜兔去找凹凸教的大主教了,肯定馬上就能找到了,到時候恢複好了想怎麼整都行。
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神威可一點都聽不進去這些話,他掙脫了阿伏兔的環抱,倏地直起身,背脊一弓就輕巧地躍上了床,以一種完全壓制的強硬姿勢制住了試圖頑抗的阿伏兔。
“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嗎?阿伏兔……”他俯下身,鋒利的犬齒在對方脖頸處細細撕咬,很快,那裡便泛起了一大片紅痕。
“嘶——”阿伏兔吃痛,倒吸一口冷氣。
不好,這幾天自己仗“病”欺人有點飄了,一時大意忘記這小子的羞恥心比數學成績還低。
想也是,要是一開始就做點“人”幹的事,現在根本也不會有這麼一檔子事。
神威拽着阿伏兔的衣領死死往下摁,把人釘在床闆上,在阿伏兔出手掙紮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牆上一按。
啪的一聲,房間瞬間歸于黑暗。
在燈熄滅的最後一刹那,落在阿伏兔眼裡地還是那亮晶晶的眼睛和不懷好意的唇角。
完蛋!大事非常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