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被紀硯送回家後,簡單地沖了個澡。
把買來的東西都歸置好後,江韻開始做西紅柿雞蛋面。
等待水開的功夫,江韻就靠在桌沿邊,盯着微微冒泡的水出神。
距離綜藝結束已經過去了幾天,江韻仍然覺得不真實,像是一場幻夢,一個不留神,就會破滅。
水沸開的咕嘟咕嘟聲将她遊離的思緒拉回,從櫥櫃裡拿出一把面扔到鍋裡,攪拌了幾下。
江韻坐在椅子上吃面,桌子上放置的手機振動了幾下。
紀硯:吃飯了沒?
江韻對準碗的照片,給他發過去面的照片:在吃面。你現在在幹嘛?
紀硯:在和他們吃飯。
本來紀硯不打算讓餘揚他們給自己補生日了,但在他們的堅持下,還是找了一個地方吃飯。
江韻吃了一口面,打字回道:“好,多吃點。”
餘揚又來灌他酒,紀硯擋了回去,繼續回着:“十點給我打電話。”
“為什麼?”江韻被他這句話弄得莫名其妙,不是要和朋友玩嗎?
紀硯發了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包:“他們總是灌我酒,我想早點回家陪你。”
江韻成功被他後半句話取悅到了,忍不住笑了一下,這人還挺會撒嬌,于是她非常傲嬌似地發了一個“哦~知道了。”。
紀硯輕笑一聲:“這麼冷淡?”
江韻:小貓呲牙.j.a.p
到了十點鐘的時候,江韻準時地給紀硯打過去電話,裡面是嘈雜的人聲,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安靜。
“怎麼了?”紀硯靠在椅背上,懶懶地掃過幾人帶着戲谑的眼神,聲音帶着笑意。
江韻咬咬牙:讓我給你打電話,你自己還裝上了!
“沒事”江韻突然改變了注意,硬要和紀硯反着來:“和你朋友好好玩。”
讓你裝!
紀硯:“…”
江韻聽着那頭安靜的聲音,腦補了一下紀硯面對她臨時變卦的措不及防的樣子,就有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江韻沒再給紀硯說話的餘地,直接挂斷了電話,臉埋在被子裡,忍不住笑了一下。
紀硯看着被迫挂斷的通話頁面,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
餘揚斜着身子靠在他身上,止不住地發笑,說江韻不按套路出牌。
紀硯沒搭理在一旁打趣他的幾人,拎着外套,向外走:“走了。”
飯吃的差不多了,幾人也都有分寸,也就沒留他,隻是多年養成的習慣讓餘揚又在紀硯臨走時犯了個賤。
喝酒了,他不能開車,打了個電話給助理。
紀硯帶着一頂黑色鴨舌帽,站在街道邊,周遭是街紅燈綠的繁華街景,等着人來接。
對面路邊停靠着一輛黑色轎車,裡面坐着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打開窗戶,攝影機拍攝下紀硯低頭看手機的場景。
“嗳,哥。你說咱能挖出什麼爆炸性新聞嗎?”坐在副駕駛的男人視線略過外面那人,又略帶遲疑地看了他旁邊的人。
那男人吸了一口煙,含糊道:“誰知道呢,蹲一會。”
紀硯因為前幾天的綜藝,現在自帶熱度,兩人雖然沒離婚,在綜藝上表現的很恩愛,但還是有狗仔不信邪,非想從他身上挖出什麼來 。
而紀硯正在低頭擺弄着手機,全然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可疑車輛。
“哥,有動靜。”他用胳膊搗了一下正在眯着眼休息的男人。
兩人“唰”地一下,同步地看向紀硯所在的位置。
一輛車停在對立面,紀硯拉開後車門進去。
“跟上,跟上。”
兩輛車一前一後行駛在主幹道上。
助理拐了個彎,後面緊跟着的車輛也緊随其後 ,混在娛樂圈那麼多年,他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的反常。
“硯哥,有人跟。”
紀硯倒沒有什麼反應,連眼皮都沒有睜開:“沒事,直接回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