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挺兇。”
紀硯空出一隻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當初對我一見鐘情不嫌兇?”
江韻抓住他的手,放在方向盤上,語氣帶着被說中的羞怒:“好好開車。”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江韻看着窗外的風景,突然莫名想到紀硯說的時間不夠,那他需要多長時間?
回到小區停完車,紀硯牽着江韻坐電梯上去,罕見地沒有多說話。
江韻察覺到他的情緒,緊了緊牽着他手的力度,開口問道:“你生氣了嗎?”
“沒有,我在想事情。”
“什麼事?”
紀硯看着前方,電梯光滑的鏡面映出兩人稍顯模糊的臉,臉不紅心不跳地一本正經地說出:“想下午那件事。”
“……”
回到家,紀硯就在廚房裡給她做飯。江韻就坐在沙發上,隔着推拉玻璃門,望着紀硯挺闊的背影。
雖然剛剛在電梯裡,紀硯那樣說,但也沒有對她做什麼。
江韻覺得紀硯是故意說那句話來掩飾他吃醋的小心思。
雖然他這種行為有點幼稚,但江韻很受用。
她悄悄來到紀硯身後,手指戳戳他的後背,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指尖觸碰到他後背時的緊繃感。
紀硯忙着手上的動作,沒有理她,江韻就在後面繼續戳他,從後背到後腰。
江韻低着頭,在後面玩得正起興,紀硯一個側身,把她拉到他前面,身體貼着她,圈着她繼續做飯。
“這樣看你怎麼搗亂。”
江韻依舊不服輸,“我可以戳你前面的腰。”
“你确定?”他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廓。
江韻“确定”這個字眼被她吞了回去,因為她感覺到兩人的距離更加近了一步。
…
入圈那麼多年,江韻還是第一次接到代言,内心還是有那麼一點小雀躍,在吃飯的時候就忍不住和紀硯分享起來。
紀硯安安靜靜地聽着,還時不時給她提供情緒價值。
吃完飯,兩人就躺在床上,用投影儀放着電影,也不知道是今天哪個環節刺激到了紀硯,又或者是面對江韻在廚房的挑逗壓抑的自己在夜深人靜時終于釋放,兩人完成了第一次。
迷迷糊糊的江韻終于明白紀硯為什麼說時間不夠了。
這種感覺對兩人來說,都是很陌生但又令人沉迷的。
紀硯抱着江韻洗了個澡,換了一間房間睡覺。
早上醒來的時候,江韻坐在床上緩了一會,才穿着拖鞋去客廳。
江韻聽見浴室傳來洗衣機的工作聲,朝着浴室走去,走到門口,就看見紀硯正在洗床單,她就莫名想到了昨天晚上,汗一滴一滴落在床單上的情景。
“餓了嗎?”紀硯餘光看到江韻的身影,把床單從洗衣機拿出來。
江韻感受了一下:“嗯,有點。”
“那你把床單曬上,我去給你做早飯。”
江韻從手裡接過那個皺巴巴的床單,拿到陽台上抖了抖,曬在衣架上。
幹完這件事,江韻把周圍的窗簾拉開,讓陽光透進來。
又走進廚房,從背後擁抱住他,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今天劉教授沒有課,江韻吃完飯就去了學校。
兩人找了一間空教室,劉教授随機給她出一個情景,江韻以此來表演。
這種教室是很寬闊的,還有扇大窗戶,有不少經過的人都駐足,往裡面看一眼。
“哪是誰啊?劉教授隻給她上課?”
“看背影挺漂亮,有點像江韻。”
人來來往往,再往後,兩個人走遠,江韻也聽不見了。
上了幾個小時,兩人吃了個飯,江韻才離開。
接近晚上的時候,紀父那邊發來信息,讓兩人晚上過去吃飯。
雖說江韻是個看得開的性子,但面對家長難免還是有點緊張,再加上之間那些所作所為,雖然不是自己做的,但除了紀硯也沒有人知道,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印象在他們心裡有多差。
到了紀家的時候,江韻精神一直挺緊繃。但并沒有想象中的冷言冷語,除了紀父不太愛說話,紀母待她是挺熱情的。臨走時,兩人還都給她塞了一個大紅包。
江韻實在拒絕不過,就接下來了。
回去的路上。
江韻把一個紅包放到車向盤前面:“給你一個。”
“都是給你的,你收下就行。”
江韻有點不太情願:“那你之前生日的時候,你不是把餘揚給你的紅包轉給我了,這個就當我補給你的。”
紀硯輕笑一聲,也不再拒絕:“那我就收下,現在還知道補償我了,有進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