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序參加的選秀節目叫《熾夏之約》,特别随意的一個名字。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因為這個節目要持續三個月,夏天的時候才會選出最終成團的練習生。
何序長相白淨,眉眼間的少年氣十足,笑起來像鄰家弟弟一樣,個子也高,整個人就是行走的衣架子,看上去的第一眼就給人以好感。
他從小就接受唱歌和跳舞這些,基礎自然是不差的,再加上陳秋的監督和何序的自覺,勝算也就大了些。
這些讓何序在千人的海選中脫穎而出,有了進一步參加選秀的資格。
得到這個消息時,何序高興的在公司裡跑了一圈,還打了個電話給家裡炫耀自己又離成功近了一步。
江韻和公司其他的同事并肩靠在一起,看他這幅興奮的樣子,忍不住對視一笑。
何序挂了電話後,朝幾人打了個響指,十分大方道:“晚上,請大夥吃飯。”
江韻旁邊的一個女生說道:“行啊,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頓。”
“沒問題,甭客氣。”
陳秋原本是不想去的,但被軟磨硬泡,還是答應了一起去。
在來的路上,何序已經訂好了房間。幾人坐在一個包廂裡面,有男生,有女生。
“大家别客氣,随便點啊。”何序從服務員手裡接過菜單,一一放在每人面前,他提前叮囑過多拿幾個菜單過來。
幾人随便聊着天,吃着飯,高談闊論。
這頓飯吃了有兩個小時,結束的時候,互相詢問着怎麼走。
其他幾人有助理接或家人接,陳秋問江韻怎麼走,江韻想到剛才和紀硯發的消息,如實說:“紀硯一會來接我。”
其他幾人見狀,都開她玩笑。沒有觸及到江韻底線,她就笑笑。
夜晚,包廂裡面熱,但外面已經起了風。江韻披上外套,站在路邊等了一會。
直到一輛車停靠在她的腳邊,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門鎖也被打開,直接對上紀硯的目光:“上來。”
江韻搖搖頭,聲音不大,但足夠能讓紀硯聽見:“你下來。”
紀硯笑了一聲,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還是從車上下來,走到她面前。江韻站在台階上,兩人勉強對視。
紀硯摸摸她的下巴,語氣自戀:“怎麼了?想和我在這吹冷風?”
江韻用指尖戳戳他的臉頰上的肉:“讓你喝點冷風飽腹一下。”
“這麼對你老公,你舍得?”
“嗯。”江韻若無其事地點點頭,“舍得。”
“……”紀硯被她一句話堵的語塞。
江韻上前拉過紀硯的手:“陪我走走?”
這裡臨近商業街和步行街,人流量挺大的,天氣很涼,卻很熱鬧。
紀硯把車停在路邊劃分好的停車線内,牽着江韻的手靠着路邊走,江韻突然就覺得也沒有那麼冷了。
步行街離這個飯店并不算遠,兩人就當散步似地走着,走了五六分鐘,走到了小吃街附近,街邊有個賣烤紅薯的老伯。
江韻拽了拽紀硯的手,指着賣紅薯的那個攤位,看向他:“你想不想吃?”
紀硯直接帶着她過去,看了一圈擺放在爐子口周邊的紅薯:“要哪個?”
江韻本想多買一點,但吃不完也是浪費,就選了四個大點的。老伯在電子秤上稱了一下,把零頭的幾毛抹了,說了個整數。
江韻用手機掃了碼,見收款人頭像是和老伯年紀不貼合的,江韻想了想,還是在對面的一個超市換了零錢,給了老伯。
紀硯接過裝紅薯的袋子,江韻揭着紅薯皮,走遠了紅薯攤。
“你買四個能吃完?”
“吃不完啊。”江韻拿着紅薯,咬了一口:“不過,可以放冰箱。“
“你這還能好吃嗎?”
“沒事,我不挑。”
紀硯單手插兜,忽地靠近江韻,深幽的黑瞳緊鎖着她:“我看你不是因為想吃吧?”
“也不完全是,我挺想吃的,也想讓大伯早點回去休息。”江韻拉開與紀硯的距離,繼續向前走:“天都這麼晚了。”
紀硯勾唇無聲地笑了笑,邁開腿,兩三步追上了江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