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門口,黎庭言坐上保姆車,陳姐一臉擔憂,趕緊詢問情況,“怎麼樣了,那女人是不是狗仔?”
“不是。”
“那就好,現在的狗仔有多吓人你是不知道。”
“是黑粉。”
“哦,黑粉沒事兒,……你說什麼,黑粉?那她是不是全都給拍下來了,她還沒出來吧,要不我去堵人聊聊天?”
黎庭言輕笑,“沒什麼事,回去吧!”
陳姐仍不能十分放心,“黑粉有時候比狗仔更可怕,狗仔給點錢還能解決,黑粉就不是錢的事了。”
她知道黎庭言最看重隐私,隻要涉及到這點,他必然會生氣,生氣的後果他們都不敢惹。
黎庭言把微型攝像給陳姐,“拍到的東西在這,你把這個銷毀了。”
陳姐稍微安心,她又小心問道,“那位女士……跟你不是那方面的關系吧?”
“我家人。”
陳姐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
……
身心疲憊回到家,藍慕之心情極度不爽快,準備洗個澡補眠。
進到客廳,耳邊傳來幾個談話笑聲,聽那氛圍非常祥和。
不過,她的打來打破了這和諧,說話聲霎時停止!
偌大的沙發上,坐着何璇舞跟幾位富家太太,茶幾上透着冒白煙的美容茶。由于藍慕之進來得很突兀,所有人的眼光集聚在她身上。
藍慕之視若無睹地經過她們,她心情不好,暫時先放過那朵老白蓮。換做平時,她必須要過過嘴瘾,不然白回這家了。
偏偏有人自以為是,喜歡在老虎臉上拔毛,其中富太笑說,“璇舞,這是你女兒啊,怎麼見了長輩都不叫一聲?”
藍慕之不鳥,連個餘光都不屑甩過去。
何璇舞捏着細細軟軟的嗓子,好一個賢妻良母形象,她說,“慕慕,我知道你累了,先過來跟阿姨們打個招呼好不好,來,乖乖聽話。”
這女人!!
啧,怎麼老喜歡作死呢!
藍慕之捏捏喉嚨,清清嗓音,她走過去,招招手,皮笑肉不笑,“大媽們好呀,大媽們傍晚好呀,大媽們請繼續愉快地聊天,大媽們請忽略我謝謝。何大媽一天不見,您咋又老了幾歲,眼角的細紋都能夾死蚊子了,其實挺好,以後我們家不用開滅蚊器,蚊子就拜托您了,節能又環保,你說是不是?”
空氣凝滞,藍慕之可管不了她們什麼表情,頭也沒回,上樓去了。
何璇舞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杯子都快要被她捏碎,富太見情況不對勁,很識趣地說,“現在的小孩子寵壞了,不懂事也正常。”
何璇舞情緒慢慢平複下來,十分無奈說,“不寵着能有什麼辦法,不然以後長大說我這個後媽虐待繼女,我找誰說理去。”
富太搖頭,“你呀,就是太心軟,太善良,對她好是另一回事,可也不能讓一個黃毛丫頭騎在頭頂上。現在都敢這麼嚣張,再過幾年翅膀硬了還不翻天,我看呀,趁她不懂事,你得适當教育教育,也是為她好。”
“我可不敢教育她,免得我家那位又說我。”
“剛剛那姑娘,跟你的親女兒,那可沒法比,你女兒名氣大着呢。”
何璇舞一臉謙虛,“連太您說笑了。”
晚上,藍慕之又做噩夢了,還是夢到黎庭言,詭異地做了連續劇般的夢,延續上次的夢,她沒有被刀砍死,逃脫出來後一路大逃亡,到了懸崖邊,黎庭言依舊不依不饒,夢裡面,她腳一滑,掉下去瞬間立馬驚醒。
天已大亮。
……
早上餐桌上,‘一家三口’難得齊聚。
藍慕之破天荒地與他們同吃早餐,藍正風很是欣慰,非常滿意這樣的和平相處,語氣都變溫柔了,“你什麼時候回學校,爸爸今天親自送你。”
藍慕之嗤笑,“喲,真是難得,藍總居然也有休息日,送我就不必了,你們自己玩吧!”
被女兒嫌棄,藍正風倒也不生氣,給她倒了杯牛奶,幫她剝好雞蛋放碗裡。藍慕之沒負擔的拿起吃。何璇舞将這一幕收入眼底,保養着極年輕的臉挂着慈祥的笑。
藍正風看向何璇舞,“你問問尤書什麼時候有空,咱們一家子很久沒一起吃過飯了,找個時間讓她回家一趟吧。”
何璇舞柔柔地笑,“她昨天給我打電話,說想你了,等她忙完這一段時間就能休息一陣,隻要你不嫌煩,她天天都可以回家一趟。”
“這孩子是個懂事的。”藍正風滿面春風,話題轉到藍慕之身上,“你呢,在學校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她還能有什麼困難,除了經常請假,還有被班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