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框裡的内容成功地讓本來活躍起來的氣氛又陷入沉默。
而且這次的沉默震耳欲聾。
三月七吃驚地捂住嘴,仿佛窺破了什麼秘密,穹看令季和維克的眼神變了,瓦.爾.特扶了扶眼鏡,像是不想對此事發表意見。
畢竟談戀愛而已,很正常。
相比之下,最不正常的應該是那個‘成就’。
瓦.爾.特自覺‘成就’背後有故事,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不論三月七還是穹,都不想去探究維克和成就的關系,他們在回過神後,全部将重點放在愛情上。
“你們居然是情侶嗎?”三月七睜大眼睛,用略帶八卦的語氣問。
看着他這樣子,令季就知道會是這樣子,他遞給維克一個眼神,讓他不要解釋,由他來說。
維克領會了令季的意思,當即把那句不是咽下去。
這時令季組織好語言,無奈地開口,“是這樣的,維克與常樂天君,也就是歡愉星神有淵源,這些成就,正是歡愉的體現,那位星神,很喜歡打趣我們之間的關系。”
“歡愉?”瓦.爾.特皺起眉頭。
而這次三月七和穹也是相同的表現。
穹更是反駁自己都比維克更顯得歡愉。
“對啊,對啊,他每次都能說出普通人輕易說不出來的話。”三月七附和道。
聽出三月七和穹不相信,令季隻好繼續解釋,“我想最不可能像是歡愉信徒的人,被歡愉的星神注視,才更顯得有樂趣和戲劇性。”
瓦特爾聞言想起什麼,他點點頭,“有幾分道理,歡愉星神一直不曾放棄關注反對歡愉的悲悼伶人,有這個前例在,維克先生與歡愉星神有關,也說得通。”
說完這話,瓦.爾.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一瞬間他的神情變得嚴肅。
三月七和穹被瓦.爾.特突然變臉弄得愣住。
實在是忍不住,三月七小聲問,“楊叔,怎麼了?”
被叫到的瓦.爾.特深吸一口氣,他沒有立刻回應三月七,轉而問向維克和令季,“仙舟的将軍是否知道此事?”他覺得有必要在說出維克的身份前再進行一次确認。
理性上來說,瓦.爾.特不認為仙舟的将軍不清楚維克的身份。
但萬事都有例外。
好在瓦.爾.特的猜測沒有錯,維克徑直反問,“你是說我是歡愉令使這件事?”
“歡,歡愉令使??!”三月七說話時都結巴了。
穹更是睜大了眼睛,全然一副哥們你這麼厲害的樣子。
至于瓦.爾.特,他沒想到維克會一下子說出身份,所以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也不想問了,隻想歎氣。
一旁的令季注意到瓦.爾.特的狀态,權衡片刻後他說道,“我想這就是歡愉星神選擇維克的原因。”
“論戲劇性,剛剛是拉滿了。”瓦.爾.特坦言,這簡直就像是調查兇手,剛問到第一個角色,對方便坦白兇手就是自己,本來一場要推理的劇情頓時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
瓦.爾.特想到這裡擡手揉了揉眉心,徹底理解令季剛才的那番話。
但是與瓦.爾.特同行的另外兩人不理解。
“你真的是令使嗎?不是什麼人偶分身之類的?”三月七好奇地問,要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她都想親自上手驗證。
可三月七收斂,不代表穹和她有一樣的想法。
隻見穹伸手戳了戳維克的胳膊。
然後認真地對瞠目結舌地三月七彙報,“很軟,是真人。”
“你這樣做太冒犯了吧。”三月七沒有感激,反倒是說穹太自來熟了。
穹撓了撓頭,辯解自己忍不住。
這話說中了三月七的小心思,令她失去譴責穹的底氣。
值得慶幸的是,維克不計較這點小事,他分析着當前的局面說道,“我是本人,不是分身,也不是人偶,至于我出現在仙舟,是我在看完令季寫的書來找他。”
“啊?聽起來好像是狂熱粉絲做出來的事。”三月七給出相當犀利的評價,她萬萬沒預料到,在維克冷酷的外表下有一顆會追着作者到家門口的心。
而且從那個成就上來看,歡愉星神對他的行動還很……支持?
思索着合适的用詞,三月七有種不真實感,在她了解中,星神一般不會親近普通人類。
不過考慮到是維克背後是阿哈,她又感覺能夠理解。
正是在這種糾結中,三月七聽見令季的聲音。
“很多人都這麼說。”令季調侃道,“甚至有人覺得維克很危險。”
穹毫不留情的接話,“他們想得沒錯。”
點了點頭,三月七放下糾結,她攤開手,“是啊,突然間追過來,這很難不讓人擔心啊。”如果發展得不對,下一步就轉向法制頻道。
“有嗎?可是我很想見到他。”維克說出自己的心路。
他沒有生氣,反倒是被啟發了。
這麼多年以來,他從來沒有留意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可聽着令季和三月七還有穹的交流,他忽然發覺自己的行為是有不妥之處。
再深入去想,維克止不住的想知道,他的到來是不是也對令季有影響。
考慮到現在令季就在旁邊,所以維克轉過頭,直接問了出來。
聽見維克的詢問,令季笑了。
“當然沒影響,要說的話,我隻覺得我們見面的時間太晚了。”說到最後太晚這個詞時,令季的笑容變淡,并在心底發出一聲歎息。
“是嗎?”維克下意識的反問,同時那股曾經體會過,讓他摸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又一次出現。
維克試圖弄清楚那是什麼,可令季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對啊,要說的話,我很想早點和你遇見。”令季沒有遮掩,講出他的心裡話,所有人都勸他離維克遠點,隻有他認為他們遇見得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