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不準談戀愛!
這個成就仿佛是曆史的重演,又仿佛是在場某些人,比如穹的心聲。
總之,不論如何,它都非常引人注目。
所有人都看着那金燦燦的成就,一時都忘記接下來要做什麼。
好在沉默總有人打破。
“仙舟有明确的規定,在職場中不得談戀愛嗎?”三月七不解地問。
“沒有。”回過神的符玄斬釘截鐵的回複。
三月七攤開手,“那不就沒有問題,再說你們兩個,額,也不算在戀愛中吧?”
“為什麼你說到最後很不确定。”穹犀利地發問。
“我哪有不确定,是他們不承認。”說話間三月七看向眼中全是尴尬的令季和見怪不怪的維克,她大聲控訴,“他們不是一直說自己是朋友嘛。”
維克聽到這話,倒是反應很快,隻見他立刻順着三月七的說法點頭,“對,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們的相處模式沒有問題。”
“相處模式?你們終于意識到了?”穹完美地忽略了維克的後半句。
“是的,我意識到了。”強忍住尴尬,令季搶在維克開口前回答。
這下穹的神情變為欣慰。
令季觀察到穹神色上的變化,更是感到星槎裡呆不下去。
倒是維克好像要說點什麼。
奈何還沒來得及講出來,星槎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敲了敲。
符玄聽見敲門聲,當即讓随行的雲騎軍去開門。
在門外他們看見了彥卿。
此時的彥卿抱着劍,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沮喪,但在門開後,他立刻振作起來講出自己的來意,“将軍讓我來找你們。”
“将軍本人沒來?”穹探出頭随口問道。
結果彥卿整個人又蔫了下去。
但失落歸失落,彥卿還是沒忘記回答問題。
“将軍在顯龍大雩殿龍尊雕像那邊。”彥卿怕穹等人不知顯龍大雩殿在哪裡,還特意指了指方向。
穹和三月七對視一眼,随後看向符玄。
那邊符玄的占蔔也結束了。
“嗯,我們馬上過去。”符玄收起占蔔用的工具做出決斷。
彥卿眼看目的達到,歎着氣說道,“我在這邊等你們。”
“你不過去?”符玄很是驚訝,放在平時,彥卿肯定是要跟着過去。
仿佛是沒有看出符玄的經驗,彥卿搖了搖頭直白地回複,“我剛從那邊回來。”
一聽彥卿是從顯龍大雩殿回來,符玄皺起眉頭,有些看不懂景元背着她做了什麼導緻彥卿竟然乖乖來傳信,而不是要守在那邊喊着要保護他。
太反常了。
符玄這麼想着,忽然覺得景元十有八九瞞着她不少信息。
這讓她的心沉下去,立刻不再和彥卿交流,更不關心那什麼成就,職場戀愛問題,領着雲騎軍走出星槎,直奔顯龍大雩殿。
見到符玄走了,瓦.爾.特立即叫上其他人跟上去。
顯龍大雩殿距離星槎停放的位置不遠,還沒走十分鐘,浩浩蕩蕩一行人便看見了那尊标志性的龍尊雕像。
“好眼熟啊。”三月七遠遠望着雕像轉頭對令季問了句,“龍尊是持明族對吧?”
“對,持明族和仙舟人,狐人,是三方聯盟,平時持明族的大小事務,一般都是由龍尊和将軍商議。”令季對持明族進行了簡單的講解。
三月七點點頭,發出感慨,“那龍尊的地位很高啊。”
這次令季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朝樹立在顯龍大雩殿的雕像走去。
其實正如三月七所言,持明族特殊的輪回轉生模式,讓他們的社會模式與仙舟人和狐人都不同,因此隻能分而治之。
這導緻龍尊的位置變得十分特殊。
又因為持明族在不朽星神死去後便失去了生育能力,龍尊的位置和力量隻能由最初的‘龍尊’傳承,又使得龍尊看起來在變,實際上從來沒有變過。
他們自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
唯一稱得上與前世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前世的記憶。
至于羅浮當前的龍尊被稱為白露,是當年飲月之亂結束後,被當時的龍尊飲月君親自指代的傳承者。
而飲月君本身……
令季的目光從飲月君的雕像上下轉,落到一名頭上長着角,留着深色頭發的青年身上。
按照維克所說,飲月君在蛻生後轉世為丹恒,也就是穹和三月七的持明族朋友。
“丹恒!”
想到什麼來什麼,令季和維克聽見三月七的驚呼,同時轉頭看向她。
不隻是令季和維克,被叫到名字的丹恒也看了過來。
然而三月七看清楚丹恒的臉,反而不确定是不是他了。
“你是丹恒對吧?”三月七撓了撓頭,覺得她錯過了很多事。
“是我。”随是面無表情的承認,丹恒内在卻是不太想展露這種狀态。
值得慶幸關于丹恒經曆過什麼這個問題很快被掀過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穹嚴肅勸誡三月七平時不要亂說話。
三月七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地辯解,“我也不知道丹恒還真有隐藏的力量啊。”
“說來話長,三月。”丹恒用複雜的語氣說道。
在他說完後輕笑聲也傳過,旋即景元的聲音響起,“好了,叙舊的事暫且先放一放。”
随着景元聲音一同現身的還有景元本人。
他看起來勝券在握,讓人十分安心。
除了符玄,她的擔憂愈發加深。
可惜不等符玄問出什麼,景元便自顧自對瓦.爾.特等人說道,“諸位抵達羅浮時曾提起過,此行是為解決仙舟上的星核災變。”
“那時我懷疑星核獵手另有圖謀,不敢直接應承此情,如今看來,星核獵手将各位送臨仙舟,是為将事态擴大。”
景元說到這裡看了眼符玄。
本來有很多事情想問他的符玄一下子沉默了。
過了幾秒,她鄭重地點頭。
身為負責審訊星核獵手的人,符玄的表态無疑是為景元的話加深一層可信性。
景元露出滿意的微笑,接着又說到,“星核獵手之所以這樣做,全是讓各位能與仙舟并肩作戰。”
“身為羅浮的将軍,我不得不借丹恒的力量,同時也要請各位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全力相助。”
既然戰鬥無法避免,那便隻能盡人事聽天命,按照所謂最好的‘未來’前進,将仙舟的損失縮減到最小。
這也是景元自覺他身為羅浮的将軍唯一能做的事。
萬幸命運這次如他最初的知曉未來一樣,雖未眷顧羅浮,卻終究也是站在他們的這邊。
而這對景元而言就足夠了。
想到這裡,景元的視線微轉看了眼站在邊緣,告知他未來走向的維克,還有被豐饒關注的令季。
從當前的情況來看,最大的變故可能會出現在他們的身上。
景元終究無法預料未來,所以他期待站在這兩位變故後面的星神能好好地欣賞命運的發展,而不是看到一半突然随手幹預,以達成他們想要達到的結局。
這促使他在心底發出歎息。
也就在這時,瓦.爾.特他們商量出結果,“即便羅浮的危機與星核無關,星穹列車也無法置之不理,經過剛才的表決,我們同意幫助羅浮度過劫難。”
瓦.爾.特講出結果後看向丹恒,他知道對方選擇幫助不是出于自身的意願,是一份無法推卸的責任。
這或許需要提前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