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金字塔,維克眼前一亮。
這正是遊戲裡的赤王陵。
突然間維克感覺來到這個虛構的世界也不錯。
在維克規劃起嘗試去其他地方走走之際,他聽到了宏偉的樂聲。
“首領,儀式即将開始了。”少女很是負責地提醒。
維克聞言看了看少女,再看看的令季,最後結合自己的身份,他開口問,“什麼儀式。”
“是婚禮。”發出冷哼,少女用刻薄的語氣說,“這可是首領的恩賜,不然你一個異邦人,根本不配得到沙之王的見證和祝福!”
聽着少女的這番話,維克終于意識到他當前扮演的身份。
原來他才是新娘。
維克突然弄不清這篇文的走向。
還好令季也想摸清楚他們到底要面對什麼,所以他稍作沉思後故意說道,“如果你不願意舉行儀式,我沒有意見。”
這下維克愣了愣。
可不等他問令季為什麼不想和他結婚,領路的少女便睜大眼,“首領,你想開了?”
“什麼?”令季下意識的反問。
維克也是沒預料到會是這種發展,他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讓少女說完。
“您終于放棄他了嗎?就該這樣,他就是一頭喂不飽的鳄魚!”少女義憤填膺,“明明隻是個異邦人卻對您一點都不尊重,之前我去送東西,有聽見您在帳篷裡哭……”
“這個就不用說了。”感到尴尬的令季趕忙打斷少女的話。
現在他知道為什麼這篇文要标注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不過現在不适合讨論這件事。
通過少女說的話,令季大緻推測出大緻的走向。
身為首領的他,強行将維克扮演的異鄉人留在自己的領地,而異鄉人很可能并不願意,但他在設定中無法反抗,縱使不願意,也隻能接受命運。
令季把一條條的信息羅列出來,心情不由地複雜起來。
按照邏輯上來說,等到婚禮結束,就要到他哭出來的那一部分。
一瞬間令季下定了決心,他絕對不能讓後面的劇情發生,不然太尴尬了。
但是他不知道維克會是怎麼想。
如果他想留下的話……
令季内心有些動搖。
然而下一秒,他聽見維克十分認真地說,“我不會那樣做。”
不給令季反應的時間,少女先皺起眉頭。
眼看少女不相信,維克強調,“我不會讓他哭。”
“說得好聽,我都聽見了,那天首領哭得可慘了,還不讓我們進去送東西,說在帳篷外面就行。”少女咄咄逼人,一副我信你的鬼話的樣子。
這下維克的眉頭也皺起來,他瞬間失去演下去的興趣。
雖說他對虛構的世界很感興趣,但他不想接下來進行下去的劇情會傷害到令季。
于是他轉頭對尴尬到不行的令季說道,“要不要抓到兔子?”
沒想到維克會這樣說,令季回過神,立刻點頭。
少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不解地問,“兔子?”
“對,是兔子。”令季歎着氣回應,一隻銀色的紙條出現在他的手中。
令季的話音未落,一滴青色的露珠自枝條上滑落。
當露珠接觸到沙地的下一秒,無數的植物以它為中心湧現,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的沙漠蔓延。
“我不是你們的首領,他也不是被囚禁的異鄉人。”令季輕聲對不知所措的少女說,“但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那我将贈與你們得以維生的生機與豐饒。”
雖然知道這些話對這個依托于現實世界虛構而出的故事沒有用。
但是令季相信,倘若他和維克在另一個世界面對同樣的處境,他們大概也會盡力做出相同的選擇。
這麼想來,文中的角色和他們還真是不一樣。
令季感慨着,一頭黑色的鹿不知從何處跳出。
“我來縮小範圍,你去捉兔子。”令季撫摸着跳到眼前的豐饒神鹿對維克說道。
點了點頭,維克沒有意見。
本來捉兔子就該是他的任務。
隻是不能看到提瓦特其他地方的景色還是挺遺憾的。
也許可以通過别的方法。
維克依稀記得在黑塔空間站的奇物中有一種特殊的蘑菇,可以讓吃下的人做的夢,被另一個吃下蘑菇的人看見。
想要直接來提瓦特大概不可能,但是借助與空間有關的工具進行定位,将蘑菇投入到提瓦特,他再吃下另一個蘑菇,用做夢來看一看的話,應該是可行的。
制定好計劃,維克發覺他和令季被兔子帶進虛構的故事世界不算沒有收獲。
至少他意識到以自身為基點,有可能觀測到提瓦特。
那樣的話,說不定他們未來還可以打破次元壁,去另一個遊戲裡看一看。
維克想到這裡,隐隐有些期待。
正當他思索如何把奇物蘑菇向空間站的主人黑塔借過來一些,一隻白色的兔子朝着他奔過來。
一眼認出那真是要找的奇物,維克眼疾手快當兔子跳到眼前,要逃走的刹那将它抓住。
兔子一被抓到手裡立即變成玩偶,與此同時,維克眼前的景色變為平面。
幾秒後平面散去,群星驟然顯現,他們赫然出現在星穹列車在空間站停靠的平台上。
正當他四處找令季的時候,坐在鹿背上的令季從不遠處飛過來。
“出現的位置是随機的,但不會距離進入虛拟世界的坐标太遠。”令季停在維克身邊時解釋。
剛剛他被傳送到宇宙外,要不是豐饒神鹿還在,大概就要聯系維克趕緊找人來太空裡把他撈進空間站。
維克嗯了一聲,詢問令季有沒有事。
“沒有。”令季搖了搖頭,接着他回想起在虛構故事裡維克說的話,忍不住又笑了。
“怎麼了?”不知令季為什麼笑,維克徑直問道。
令季的笑意又加深,緊接着他回複,“沒什麼,你去交委托吧,我先回車廂。”說着他轉身要向平台外側走去。
望着令季的背影,維克在想那個故事,他忽然認為自己有必做點什麼。
抱着這個念頭,他追上去對令季保證,“我不會和那個世界裡一樣。”
令季的腳步頓了頓,幾秒後他用複雜的目光看了眼維克。
在維克的臉上他看到了堅定。
這讓令季不知說什麼好。
但看着等待他回答的維克,令季還是笑道,“維克,我相信你。”
有了這句話,維克的眼中浮現出滿意,他低頭親了一下令季的額頭,然後走了。
令季留在原地,回味着那個簡單的吻,總覺看不見那篇文章是應該的,他們從律法上到心理上,可能真的沒有完全意義上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