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克心動的結論誕生之後,令季就見那群廣告牌唱着你愛我,我愛你,匹諾康尼甜蜜蜜和記者一起包圍了他們。
不用記者開口,就聽維克搶答。
“我願意接受采訪。”
“這位先生好積極啊!”記者開心地回複。
令季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把婉拒講出來,僅對記者問了一個小問題,“請問是直播嗎?”
一眼看出令季擔心什麼,記者直白地回答,“是!不過請放心,為了尊重隐私,我們的采訪都是預先打碼。現在兩位在直播中都是有蘇樂達遮擋哦。”
或許是怕令季不相信,在說完後,記者令一塊唱歌的廣告牌顯示出直播畫面。
隻見在直播中,令季臉部被貼着一張印着狐狸标簽的蘇樂達貼紙,而維克則是普通的蘇樂達。
展現直播畫面後,記者又介紹起節目的性質。
“我是匹諾康尼愛愛愛節目的記者,本節目的宗旨是尋找如蘇樂達一樣甜蜜的情侶!”
再次聽到蘇樂達,令季很想說一句廣告插入是不是太多了。
但不容他質疑太久,記者就将複古的麥克風遞過來,“兩位的相處看起來就很甜蜜,請問你們是怎麼保持的。”
“不,不甜蜜。”維克不等急着說完,就面無表情地說。
當前的他從内到外都是酸的。
奈何記者不知道這些。
八卦的目光從記者的眼中浮現。
看見記者一副有内情的樣子,令季握緊拳頭,他意識到說不清楚,記者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但是令季又不想任由記者牽着鼻子走,他思索片刻,決定先拿回主動權。
于是不用記者問發生了什麼,令季便用無奈的語氣解釋,“他在吃醋。”
“對。”維克坦然承認。
“有一位狐人伴侶是難免有這樣的想法。”記者笑呵呵地接話,“狐人毛茸茸的耳朵和大尾巴,不論在哪裡都很受歡迎。”
維克這下被提醒,立即想起那些落在令季身上,若有若無的視線。
這令他的心情有些微妙,他止不住想,以後不要讓令季再用狐人做僞裝。
但是維克很快意識到,那樣的話,他也沒有機會摸一摸那對狐狸耳朵和尾巴了。
一下子,維克微妙的心情中又摻雜上矛盾。
正當他想問問令季能不能隻給他看的時候,記者又問。
“兩位想要怎麼解決?”
“我可以隻給他看。”令季搶先回複。
這個回複和維克的想法如出一轍,他立刻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随即他在記者吃驚的目光中,又補充了一個最為真實的想法,“我不喜歡别人看你。”
維克說得無比認真,那些落在令季身上的視線,對他身上用于僞裝的尾巴和耳朵的打量,都讓他内心不舒服。
這也使得他生出另一個問題,令季也會有這種感覺嗎?
然而還不等維克想出答案,就聽見令季輕聲說道,“如果你為了不想讓别人接觸我,把我關起來,我也沒意見。”
維克愣住,這對他來說太超過了。
一旁的記者更是脫口而出,“你是戀愛腦嗎?”這種承諾可不能亂說。
看出記者的想法,令季立即意識到他的目的達到了,此時記者思路已經跟着他走。
因此令季沒有說出什麼他在開玩笑之類的話,反倒是趁熱打鐵,轉過頭對記者反問,“難道有哪裡不合适的地方嗎?”
聽到令季用無所謂語氣說出驚世駭俗的話,記者睜大眼,一句他超愛的在腦海中盤旋。
這還沒有結束。
令季又講下去,“将喜歡的人放在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隻能和自己接觸,我想是每個人都有過的幻想吧。”
這下維克和記者皆陷入沉思。
幾秒後,記者在震撼過後率先反應過來,遲疑地問向令季,“這倒是沒錯,但是這樣的相處方式,是不是太不健康了?”
縱容愛人有占有欲很正常,但做到這種地步,未免太過分了。
終于回過神的維克也是這麼想,因此他直接強調,“我不會這麼對你。”但在說完之後,他頓了頓,又補充,“如果你喜歡,我會配合。”
記者聽到配合,猛然意識到在場的戀愛腦原來不止一個!
他們都超愛的!
新的結論冒出來,記者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和所有的觀衆都是眼前這兩個家夥PLAY的一部分!
這也令記者當即決定再問幾個簡單的問題就收手,不然萬一聊到某些比較勁爆的内容導緻直播間被封,就得不償失了。
另一邊的令季不知記者已經轉變思路,他還沉浸維克願意配合的答複中。
令季身後尾巴不好意思地甩了甩,他完全沒想到維克會這樣說,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本來他說什麼關起來也不介意,隻是想引着記者按他的話題走,拿到采訪中的主動權。
畢竟這種做法确實不太健康,難免會讓人多問幾句。尤其是記者,抓話語中的重點是基本功。
誰知維克竟然很認真地回答了……
令季感受着胸口傳來的微妙悸動,不得不承認,被關起來僅僅作為假想,還是很讓人心動。沒有人不喜歡自己在意的人,對自己不經意間流露出占有的想法。
這會讓人産生很大的心理滿足。
令季自覺他也不是例外。
但是當前面對記者,他不想表達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更不願意說他确實萌生出期待,所以在權衡過後,令季輕描淡寫地對維克提示,“你忘了,我說過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令季很清楚他答非所問,但沒有人在意。
記者的嘴唇動了動了,似乎是想提醒還有那麼多觀衆在看直播,請他們收斂一點。
而維克沒有察覺到記者的慌張,他想了想,伸出手摸向令季頭上那雙用于僞裝的狐耳。
這下記者真的慌了。
維克沒有在意記者的反應,柔軟深色皮毛劃過他的指尖,微微的癢意從手掌傳遞到心底。
一股化為說不清道不明的沖動從心中浮現而出,讓維克想要做更多,比如抓住這對虛假的耳朵,讓他的主人永遠無法離開自己。
堪稱陰暗的想法剛一誕生,維克就像是被手下狐狸耳朵燙到一樣收回手。
“不摸了嗎?”令季發覺撫摸那對狐狸耳朵的手消失,下意識對維克确認道。
“不摸了。”把手藏到身後,維克淡淡地說,“已經可以了。”講出後半句的時候,他覺得不像是對令季回答,而是對自己。
那種想法太過暴力。
維克看過有關狐人的科普,往往耳朵和尾巴都是狐人最為敏感的地方。
換言之,抓住那裡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