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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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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在戴上手套後,确實是想即刻就去救那些快要被水沖下陡坡的同學們的。但在少年才要有進一步動作時,他就被迫從原地往左跳開,一股帶着淩厲殺氣的熱源擦過綱吉的腰部,直直打入前方泳池的水中。

閃過這一次的襲擊綱吉并沒有放松,甚至雙腳還未完全踏地又往左跳開好幾步,一連閃過好幾發追擊。

“本來我還有些不确定的,”在閃避期間綱吉就進入了死氣狀态,少年用他金橙色的雙眸掃過身後的樹林,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将視線直接停在一棵長得相當茂密的樹的上方“原來真的來了幻術師,而且......不隻一位吧?”

擁有彭哥列一世遺傳下來的超直感,幻術對沢田綱吉是起不了作用的,但壞就壞在這次對手的布置是幾位幻術師的幻術加疊,雖然綱吉還是有感覺到空氣中的異常,可是仍然被幹擾了判斷。

沢田綱吉用眼角餘光看到殺老師已經成功将半數以上的學生都救了起來,心中的擔憂倒是輕了一點。他現在還不确定到底這個殺手是沖着殺老師還是自己來的,若是自己,那綱吉自然不能視而不見。但如果是為了殺老師,照殺手剛才行動來看應該是想将學生當成威脅殺老師的籌碼,若是綱吉就這樣放着離開,對面的寺坂龍馬就很可能會是下個目标......往更壞的方面想,他現在已經是另外一個殺手的目标也說不定。

褐發少年咬咬下唇,在他決定放棄自己這邊的注意力,打算回頭提醒寺坂先離開這個地方時,泳池那所剩不多的水突然暴漲,卷起比綱吉還要高的水幕當頭蓋下,将他沖進了樹林裡。

綱吉立刻翻身站起并點燃死氣之炎,在純大空死氣之炎的環繞下他身上的水氣一瞬間蒸發,同時間,少年即刻旋身朝持槍的殺手襲去。

理所當然的,那名殺手早在綱吉被幻術師拖住時就轉移了陣地。

然而他太小看彭哥列的超直感了。

還沒有等殺手再将長|槍架在肩上,橙色的火光從他眼前一晃,之後就是迎面而來的重擊。殺手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到失去平衡墜下樹,他強迫自己忽略面頰傳來的疼痛,調整身形在落地時能維持在可以即時應敵的姿勢。

目光正前方,那名身為目标的褐發少年好端端的站在他的眼前,手上還拖着一個人。

“抱歉。”

殺手反應不及地被一手刀打到後頸,意識逐漸模糊時他聽到了那聲清冷但确實含着誠意的道歉。

綱吉有些困擾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幻術師,和眼前倒在地上的殺手。他伸出右手撿起地上的長|槍,握在手上并用大空火炎将它摧毀,他再将手舉到自己面前輕輕呼喚:“納茲。”

體型偏小,頭頂着寶藍色頭盔的小獅子順着一道橙色光線出現在綱吉的右手臂上。

“這個人,麻煩你先在這裡幫我看一下,好嗎?”

“嗷嗚!”小獅子歡快地應了一聲,從綱吉的手臂上輕巧跳下,在殺手的背上惬意地趴着。

幻術師比較狡猾而且能逃跑的方式很多,所以綱吉認為手上這位還是自己帶走可能會比較保險一些。

當他趕至E班所有人聚集的地方時,剛好聽到寺坂龍馬在說殺老師處于劣勢的原因。确定了這附近沒有其他幻術師或暗殺者存在,綱吉才開口出聲。

“而且壓制着殺老師的,不僅是水和對手而已。”褐發少年還維持在死氣中的狀态隻是将大空火炎收了起來,但稍微有些陌生的聲線仍然引起了不少同學的警惕。

沢田綱吉看向寺坂龍馬緊握的雙拳,沒有多說什麼,褐發少年隻是将手中的幻術師放開,走上前拍了拍比自己高了快半個頭的同學的肩膀,請他幫忙看住這個人。

“把手給我。”左手放在身側輸出火炎維持自己在空中的平衡,沢田綱吉将自己帶着紅色鐵皮手套的右手伸向倒挂在樹枝上的原壽美鈴。

不知道是被眼前的景象吓的,還是震驚到無法思考,原壽美鈴瞪着雙眼一瞬也不眨地盯着綱吉額間的火炎,很聽從地伸出一隻手。沢田綱吉将右手扣在她的手腕上,确定不會松掉後再點點頭

“放開吧。”原壽美鈴也清楚現在也不是能猶豫的時候,她眼睛一閉心一橫,松開自己所有在樹枝上的支撐。兩個人因為突來的重量往下降了一點,但綱吉即刻調整了火炎輸出量,将她安全地送回班級同學們的身邊。

“原壽同學”

“美鈴,妳怎麼樣...”

相比一些看到原壽美鈴就圍上去慰問的女孩子們,幾名男孩子倒是走向準備回頭再下去救人的綱吉,正打算說什麼就被綱吉搖頭打斷。

“有什話等一下再說,先解決......”話還沒說完,右側傳來的危機感讓他不得不迅速的往後面揮出一道火炎,在空間正中央的地方因為火炎和多數槍彈的碰撞引起不小的爆炸,正好擋住一波槍擊。

金橙色的雙目瞥向對面崖邊的樹林,眉頭緊緊鎖着,在第一波槍擊停下的時候褐發少年靠着大空火炎的推進力,一下子出現在小營和殺老師之間的戰鬥上方。

“殺老師,換手。”語畢,綱吉雙手特意加強的大空火炎從上而下,強勢切開雙方觸手之間的對打。

普通的鐵器槍械對殺老師沒有用,因此隻有殺老師能在密集的槍擊中毫發無損,保護好所有的學生,并完好救下仍貼在岩壁間吉田大成與村松拓哉。一直擔憂着學生狀況而無法放開手腳的殺老師一聽到這句話,立刻放棄了防禦将背後交給了綱吉,迅速趕到兩名待救的學生身邊把他們帶到E班所在的地方。

至于隐藏在對面岩壁上的樹林的殺手,殺老師也沒有忽略了他們,三兩下憑着他們剛剛開槍的聲音找到殺手們的位置,一網打盡。

然而這短短根本不到幾秒鐘的移動,沢田綱吉的戰況卻變得非常艱難。

殺老師擁有20馬赫的高速,卻完全無法在小營的攻擊下找到空檔去救學生們,可見小營的難纏程度。

說真的綱吉很難判定究竟是殺老師和小營的速度比較快,還是百慕達和耶卡的速度更快些。然而麻煩就于,百慕達即便速度再快,他每一次攻擊能出的就一個拳頭或一記橫踢,但眼前小營一次攻擊可以用的是加全了速度和力量的三條觸手!

可以預判動作的超直感,平常人都不認識的死氣之炎和他這一年多累積下來的戰鬥經驗,這是幾樣沢田綱吉能在這場戰鬥中争取到對抗資格的武器。

然而當初他能擊敗複仇者,除了那位介入的黑衣男子給他争取到一點的時間,還有那時,他為了能保住所有的夥伴而在死氣彈的幫助下觸碰到了死氣的頂點,才有了之後的勝利。

現在的他别說攻擊,就是閃避和防禦就可以耗盡他所有的專注力。

勉強攔下了最初幾次的所有的攻擊,但在一個錯身間被抓到了破綻,沢田綱吉整個人被兩條觸手重重地揮到岩壁上,沙塵四起可見力道之大,一時之間根本看不到綱吉的狀況如何。

“沢田!”

“綱吉君!”

“就是現在,寺坂!”在寺坂龍馬對班上所有人自白自首下,嚴然擔任起臨時軍師的赤羽業右手往下揮。早将自己的上衣脫下拿在手上的寺坂直接從岩邊一躍跳下,緊緊攀抱着因為攻擊了綱吉而仍停留在空中的兩隻觸手。

寺坂坦白說過,昨天在班上扔的殺蟲罐裡面裝的是能讓觸手使用者引起過敏反應的杉木花粉,與被摻了異物的水一樣,有能讓觸手生物感覺變得更加遲鈍的作用。

同時赤羽業他注意到,寺坂還穿着那件昨天近距離接觸過花粉的上衣,而杉木花粉殺老師有過敏效果,那麼對堀部營也應該同樣有效。因此既然寺坂自個兒先要求了讓自己想個法子利用他去救綱吉,赤羽業也就順勢的利用了白先生對付殺老師的方法去對付堀部營。

而多隻觸手和頭部都因為吸水後腫大的殺老師,回到原地時就被他們要求留下看顧他打暈的三位暗殺手和那位綱吉帶過來的人,以防他們從昏迷中醒來後又再惹什麼亂子。

柳澤誇太郎則一直站在戰區附近的大石頭上,對戰況冷眼旁觀,卻在沢田綱吉參戰時産生一絲難以置信的情緒。他是一名專注于研究反物質觸手的科學家,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在注意最新科學知識的更新。

可是沢田綱吉現在在使用的力量,他卻是聞所未聞!

『提供幫助?』坐在皮制沙發椅上,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冷笑道『可以,看在你的實驗室每年确實做的出一點貢獻的份上。』

『但這件事情,我們也有自己的目标。』

『您是說...』柳澤端坐在沙發椅邊緣,小心的選擇自己的措辭『同樣在那個班級的...』

『柳澤』男子硬聲打斷他的話『你隻管做好你的 ‘白先生’就可以了。』

這就是沢田綱吉被視為目标的原因?因為彭哥列的繼承人掌握了這樣非常人所擁有的力量?又或者是彭哥列掌握了制造這樣的力量的技術,進而傳給了繼承人,所以首領才想搶奪,或者說消滅這一個威脅?

柳澤、也許現在應該稱他為 ‘白先生’、的思路被從小營那甩到他身邊的寺坂給打斷了,他側過頭看着狼狽趴在淺水區的少年。

“寺坂同學?”

“啊——是你這家夥啊?你可把我騙慘了!”忍着背部的疼痛,寺坂龍馬咬牙切齒地說。

“嘛,不要這麼生氣。”白先生笑了笑“我不就是稍微把同學們牽扯進來了一下下嗎?對你這個與E班格格不入的人來說,不是正合你意?”

“閉嘴!”寺坂怒吼“别想讓我放過你們!”

“沒錯。”沢田綱吉平淡的聲線赫然出現在白先生的身側“先不說事情成功與否,但将所有人的性命計劃在内,怎麼想都令人覺得生氣。”

還沒等白先生完全回過頭,一記足夠力度的拳頭直接招呼了過來,将他打倒在地。綱吉收回拳頭,卻也因此耗盡了最後的力氣,額間的死氣之炎逐漸熄滅,同時支撐不住的半靠在岩壁上。

“小營你在做什麼!他為什麼...”看着情勢不對,白先生把視線從綱吉身上移開,朝小營的方向喊道,卻發現E班的那群學生們不知何時已經從上面跳了下來,一個勁的往堀部營身上潑水。

“吸了不少水啊。”依然穿着校服因此沒有跟着下水的赤羽業蹲在另一顆大岩石上,輕松惬意地說“這樣你們的優勢就都沒有了,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呢?”

赤發少年看向已經站起來的白先生,再轉回已經被包圍住、而且觸手腫脹到無法自如運用的小營身上。

“我們可不想獎金被搶走,而且同學們差點因為你們的計劃失去性命,順便綱吉和寺坂也被打成那樣了。”

“還想繼續玩水的話,”赤羽業嘴角扯開一個嘲諷的弧度“我們會盡全力陪你玩的唷。”

白先生整理好自己的裝束,背過身低聲喝道“我們先撤了。”

“要是把這群學生趕盡殺絕的話,不知道他身上的反物質内髒會暴走成什麼樣...”

“我們走,小營。”白先生側過頭讓那個明顯輸得不太甘心的少年趕緊跟上,在兩人經過綱吉時,小營頓了頓腳步,歪頭瞪向他。

“下一次我不會再失手。”也沒等綱吉回覆,堀部營跨步離開。

雖然有在注意,但仍然沒有聽清白先生那一句喃喃自語的綱吉扶着岩壁,就這樣目送白先生和小營慢慢遠去。

其實剛剛小營也不算失手,他确實有打到綱吉,隻是綱吉用大空火炎抵銷了攻擊在要害的沖擊,順便......

褐發少年看着自己右手握着的被立方體保護住的銀白觸手,抵禦攻擊的時候意外被大空火炎切下來的一小段,被他即時用威爾帝讓骸送過來的立方體保護起來了。

『雖然不是殺老師的,』綱吉有些心虛地想着『不過也是跟研究有關的嘛...』

“over。”綱吉閉上眼睛,結束了隐形眼鏡的錄制。

“你怎麼樣?綱吉同學”觸手上拎着四個殺手的殺老師出現在褐發少年的後面“這回真的辛苦你了。”

“怎麼會!我沒事的,真的。”被殺老師突如其來的發言有些吓到的沢田綱吉急忙擺擺手“班上的同學們都有功勞!”

“說的也是呢。”殺老師點點頭,回頭看看在淺水區打鬧成一片的學生“寺坂同學不适合制定計劃,他的優勢隻有在現場才能發揮出來。”

“他能憑藉體力和實行能力,讓自己大放異彩,也能讓現場所有的人大放異彩。”

“是一名适合成為實戰部隊,大有前景的暗殺者。”

“說起來,殺老師,你臉腫成這樣真的沒事嗎...”綱吉擡頭看着頭部比平時大了整整一圈的章魚老師,無奈反問。殺老師心态也是好,一邊說着自己沒事,一邊用觸手把臉拉長擰了幾圈,将多餘的水分全擰出來。

“為師沒有想到在黑手黨之間傳言的力量,是真的存在的,而且還能在為師的有生之年間見到它。”同時他也沒想到能掌握讓所有裡世界追求的力量,并讓他見識到的人,年齡還這麼小。

“傳言的力量...?”綱吉用已經脫下手套的右手在食指尖上點燃一小撮大空之炎“是說死氣之炎嗎?”

“不過既然殺老師你提起了,其實我從剛剛就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說。”褐發少年舉起點燃大空火炎的食指走向仍笑着的殺老師、後者仿佛挺期待再多見識一下這股力量、然而綱吉突然接了一句:“他們已經逃走了喔。”

“诶?” ——沒反應過來的殺老師

沢田綱吉的食指輕輕點在殺老師捕捉的三位殺手的手臂上,那三位『昏迷中』的男人就這樣化成霧氣消散在空氣中。

……

……

“扭呀呀呀呀———!!! ”

“嘿~這和前幾天那個跟綱吉你講話的青年的消失方式很像嘛~”小惡魔業全身濕漉漉的趴在沢田綱吉和殺老師所在的大石頭邊上,嬉笑地看着已經快真實呈現成出『呐喊』圖的殺老師。

剛才調侃寺坂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調侃的太厲害,被寺坂惱羞成怒的一把拉下水,又被許多看着他整天跷課而不爽的同學們潑水圍攻,所以赤羽業現在反而是全班裡被水浸濕得最透底的一位。

“是的,”自知已經瞞不過去的綱吉點點頭“這是另外一種火炎,霧之炎。”

雖然說瞞不過去是事實,但看着周圍站一圈閃着求知眼神的同班同學們,綱吉忽然有種很不現實的感覺。

『他們對這個設定會不會接受得太快了一點!?』 ——完全沒想過自己一開始也是很快就接受自己額頭上會冒火的綱吉同學。

“嘛~阿綱,”看出表情有些古怪的綱吉在想些什麼的中村莉櫻無奈攤攤手“要知道咱們這班上奇怪的事情已經很多了,也不差一個會着火的你啦!”

“……不,等一下!會着火的我是什麼意思啊!?真的着火我就死掉了好吧!”

……

……

還記得納茲仍在上方幫他看着那名狙擊手的綱吉,在鄭重表示明天一定會跟大家解釋清楚他剛剛使用的力量後才終于被放行,同殺老師回到泳池邊的樹林間。

“嗚嗚嗚怎麼辦??”一邊走一邊抱着頭欲哭無淚的綱吉“九代爺爺和Reborn跟我說死氣之炎并不是常見的力量,所以在這裡若是能不用就不去使用它可是我來這裡還不到三個月啊我就已經暴露了...殺老師你說我瞞得過去嗎?能瞞過去嗎?!”

“很困難。”殺老師毫不遲疑的給了一個中肯的回答。

“……”

綱吉在殺老師的建議下,給兩名殺手拍了照片,至于人就由殺老師幫忙帶去給烏間老師煩惱。

——雖然襲擊者是黑手黨那邊的人,也許交給彭哥列那邊會更穩妥一些,但是今天整個班級受襲這件事情,對上面的人絕對瞞不住。

目前防衛省對沢田綱吉的身份就跟伊莉娜·耶拉比琪一樣,僅限于是從裡世界派來的殺手。若是要對防衛省那邊隐瞞好沢田綱吉的身份,那麼人就必須讓烏間老師帶走,否則一旦追查下來,那防衛省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黑手黨的繼承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走來走去的。

就算無法對他做什麼,但是日後他的,甚至所有與沢田綱吉接觸過的親朋好友被列入監視名單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了。

“謝謝你,納茲”綱吉蹲下身在小獅子的脖子處撓了幾下,納茲眯起眼睛舒服的在少年的手心蹭了蹭就竄回戒指上。殺老師好奇地看了幾眼變回戒指裝飾的納茲,也沒忘卷起地上的殺手。

“沢田——”遠處已經換好衣服的衫野友人拎着兩個人的書包,朝綱吉的方向大喊“赤羽讓你快一點,他說他快冷——唔唔唔唔唔!”

沢田綱吉回頭看到赤羽業正捂着衫野的嘴巴,笑得一臉燦爛的看着自己,頓時有股惡寒由心底而起。站在那兩人身後的潮田渚悄悄指了指赤羽業仍濕着的校服,很無奈的聳聳肩。

殺老師特殊的笑聲從旁響起,随後善意的說:“你去吧,烏間老師那邊由我去說就好了。”

“是!那就麻煩您了,殺老師!”褐發少年匆忙的對章魚老師鞠了個躬,就跌跌撞撞的朝三位朋友跑去。

“業君,你要不要我幫你稍微弄幹一點,不然會感冒的...”

“嘿?你那火炎還有這種功用嗎?”

殺老師目送四個少年走下山坡,滿意的點點頭

“今天真正融入E班的,不隻是寺坂同學,同樣還有你啊。”

“沢田綱吉”

“歡迎來到E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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