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傅和溪從未經人事也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恐懼和羞怯同時沖擊着他心髒。
“你趁人之危!”他高聲咆哮道。
“對,我就是色欲熏心了!”
季行之說着便俯身堵住了傅和溪的嘴,他強行撬開對方的牙關,冒失地探入。
在此之前,季行之沒做過這種事,即使和前男友也沒有。他無法接受比擁抱更進一步的接觸,更别提任何負距離的行為。
但是面對傅和溪,他認為以前不能接受的似乎都變成了可能。
他忽然明白人為什麼會想要接吻,想要擁抱,因為随着感情的發生,這些都是自然而然,是不可控的沖動,是無法克制地想要和對方發展更親密的關系。
“你……你不是潔癖嗎?”傅和溪好不容易找着空隙,雙手扒拉着季行之的臉,推開了一點距離。
他大口呼吸,喘着粗氣,臉燒得通紅,頭也有點暈,舌尖不自覺掃過被咬的地方,一伸一縮地卷動着。
季行之被這般模樣的傅和溪勾得受不了,又把對方的手指一根根從自己臉上扒下來,使勁湊了過去。
他這次親的沒那麼猛,像舔糖果一樣,一下下重複着,好像在品味這東西為什麼這麼軟,這麼好吃。
“我跟你說,我牙沒刷!有口臭!傍晚還吃大蒜。”
然而,隻要季行之沒有完全堵住傅和溪的嘴,他就要盡力搶救自己。
“我要拉屎,要放屁!”
他的雙腿被季行之分開,壓在了兩側,兩隻透着粉的腳丫子無助地在空氣裡亂蹬,感到了史無前例的危機。
“你看清楚,這是酒店,不知道有多少人睡過同一間房同一張床,肯定沒消毒,很髒!很髒!!!”
傅和溪已經說話不過腦了,隻要能激發季行之的潔癖意識,從而避免屁股遭難,他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季行之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腦袋埋在了傅和溪的頸窩,笑得渾身顫抖。
“怎麼樣?終于想起你是潔癖了吧?”
傅和溪還以為是自己的哪句話起效果了,又試着掙紮了兩下,還是不行。
季行之無奈,笑看着問他:“你就這麼怕?”
“怕?”傅和溪正色道,“當然怕!我最怕疼了!”
“那總得挨那麼一下嘛。”
“你這個假潔癖!你之前都在騙我!”傅和溪憤恨地捶打着季行之的背。
不過季行之還真沒有騙,他隻是恰巧發現,和傅和溪肌膚相親并不惡心,隻有舒服。
既然潔癖意識喚醒失敗,傅和溪開始剛柔并濟,從各方面找突破口,他用一種非常可憐的哭腔哀求季行之,試圖喚醒對方的憐憫之心。
“你不要進去好不好,會好疼好疼的。”
“你做過嗎?就知道疼?”
“我用手指試試試試着弄過,弄到一半就疼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