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當時闖進那間房的時候,他是隻圍了一條浴巾在腰上,其他都裸着,因剛沖澡出來的皮膚還透着紅,加深了她的藥性。
低下頭避免被人看出她發燙的臉頰,手不停地擦拭桌面,拿了一包抽紙遞過去給萊姆,食物的碎屑沾到胸上了。
遞得手都累了他也沒接,她不得不又看過去,“客人你這裡沾到髒東西了。”
“萊姆瓊斯。”
手接過了紙巾。
“啊?你要酸橙汁嗎?這裡目前沒有。”
“……我的名字!”
話說的,好像有些咬牙切齒。
“哦哦哦,抱歉啊。”她還是不習慣外國人的名字,一換成她的母語,就完蛋了。
哪有人用酸橙汁命名的啊!
她偷偷瞄了眼男人,金發……還挺像檸檬的顔色……
再看看他的體格,這就是傳說中的雙開門吧,居然叫酸橙汁,青檸汁這種名字。
山青咬牙,不能笑,不能笑。
她低頭擦桌子,桌面都反光了,這個人還杵着一點也沒有眼色讓開位置。
她隻能再次疑惑的發出問号,“還有什麼事嗎?”
“你還沒告訴我的名字!”
“……”
她有些不願意,他們隻是商家和客戶的關系吧?
第一次買東西就要和老闆互通姓名的嗎?
看出她的不情願,他說:“你都告訴頭兒了,不能告訴我嗎?”
所以他到底差在哪裡!
“頭兒?”
“昨天你不是給了一個紅頭發的男人一袋貓糧?他就是我老大。”
山青的腦子裡竄出一個畫面:一個男人從草叢裡鑽出來,一身的草籽,笑得跟白癡一樣。
“啊……他啊,那他沒告訴你嗎?”
“沒有。”他明顯有點停頓,“我想聽你說。”
“……山青,我的名字,現在你可以讓開了嗎?還有那邊沒擦。”
男人後退兩步讓開,她一路擦過去,背對他彎腰這樣能夠用力一些。
身下的衣服和他的大衣觸碰到,萊姆的呼吸加重幾分,這個姿勢,他也用過呢!就在浴室裡,就用這個姿勢他狠狠地操着她。把她爽到叫不停。
她剛剛過來的時候不知什麼味道就鑽進了他的鼻子裡,是包子面粉的味道?還是豆漿的甜味?這些事物的味道還殘留在他嘴裡,舌尖在口腔裡掃了一圈,吞噎下了口水。
背脊發涼,山青站了起來,就沒來由的一種恐慌感,為什麼突然心慌?
心髒出問題了?
她看見身後的人,反正他臉色一直是這樣臭臭的,眼睛被墨鏡遮擋,她也看不出他的想法,隻能好脾氣的問:“客人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不是告訴你我的名字了嗎?”
誰規定就一定要喊名字的?
她沒嗆他,隻在心裡默念和氣生财和氣生财,以前也遇到過一些奇葩客人,隻要反駁一點他們就會像一條瘋狗一樣發瘋。
她深呼吸調整了心态,營業式笑道:“萊姆瓊斯先生?”
“萊姆,大夥都這樣叫我。”
“……”要求真多啊!
“萊姆先生?”
她看見他又皺眉,還是不滿意嗎?還想說什麼,外面就響起砰砰砰的聲音,一夥人敲敲打打進來說要交保護費。
“什麼保護費,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山青出去交涉,她已經在官方那裡交了一筆錢。
“這條街從今天起就被我虎哥罩了,你有什麼意見?快點!”
打頭的小弟看着出來的女人,打量起她的樣貌身材,露出色眯眯的眼神,“要是沒有錢,也可以陪我們哥幾個一晚,這個月就免了你的保護費怎麼樣?你這裡就歸我們保護了!”
山青随手拿了旁邊的一杯水潑了出去,“陪你爹!”
“臭娘們,找死!”
“喵!”
發财貓一個沖過來就爪了一臉混混,他嚎叫着揮起拳頭打過來,一條大長腿從山青身後踢出來正中男人的肚子,男人的身體被力道沖擊成c狀,飛到了幾米遠的地面上。
而山青被一隻手撈起來後背緊緊貼着一個滾燙的胸膛上。
是臉臭的不行萊姆瓊斯。
剩下的幾個混混不服氣,拿着刀砍過來,萊姆拿着他的武器橫掃,幾人就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哀嚎。
他踏出來幾步,那些人就知道了不是對手,一個扶着一個放了狠話離開。
周圍躲起來的人才小心翼翼探出頭來查看情況。
“喵!!”
發财在對萊姆弓身炸毛,爪子開花,跳起來撓人,萊姆的手臂回擊山青抓住了他的手。
“不行!她是我的貓!發财!發财!不行!不可以撓他!自己人自己人!”
應激的貓聽不到主人的呼喚,踩在萊姆的武器上對着他的臉撓去。
萊姆後仰着頭,刺痛傳來,他沒能避開。
發财被山青抱住,摸它的頭安撫它。
“好了好了别怕别怕,沒有壞人了。”
貓安靜下來,可她扭頭一看,萊姆臉上出現了三條血痕,脖子也有,滲出了血絲。
“對不起對不起,你還好嗎?我給你消毒,然後去看醫生可以嗎?”
萊姆用手碰了一下傷口,手指沾上一點紅色,他看過去,女人抱着貓臉上爬滿了慌亂,害怕,擔憂。
她會擔心他嗎?
“不用了,消毒就行。”
就這點傷口,去醫院會被當成笑話在他們團隊裡傳上個幾天吧?他才不要!
“你在這兒等着,我馬上去拿碘伏!”
女人放下貓,匆匆跑進裡面,那隻貓回到貓窩坐着舔起了爪子。
“啧!夠吹好幾天了吧?”成功撓到他的臉,他可是紅發海賊團的大幹部!
臉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如同被螞蟻咬的痛感,他忍不住又啧起來。
“看在你不傻的份上……”他就不計較了,傻貓,還知道護主。
山青出來時,她居然看到那個男人,一腳一個小混混的男人在和她的貓說話。
看到她後又閉上了嘴巴。
“??”
她洗了手,将棉簽浸到碘伏裡,白色的棉簽成了橙紅色。
“我要塗了,會有點疼。”
“嗯。”他根本想不出塗個藥有什麼好疼的,他看着山青彎下腰,皺着雙眉目不轉睛盯着他臉上的幾條血痕,手輕輕的塗着,他根本感覺不到一點力氣。反而是她的呼吸還要大聲,氣息若有若無的噴到他臉上。
咕噜——
他吞咽口水。
“疼嗎?”
她以為是太疼才讓他吞咽的,“我給你吹吹。”
他看着嬌嫩的紅唇嘟起來,涼涼的氣息吹到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