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快趕着投胎嗎?”
本鄉在後面都跟不上萊姆的步伐,他就說要幫忙,幫什麼忙也不說清楚。
按他們倆的急行軍速度,很快就來到了一條街道,有一家店遠遠看着挺多人搬東西,看起來好像剛被砸了一樣。
這裡之前發生了戰鬥?
他将懷疑的目光投向萊姆,不會是這家夥幹的吧?
萊姆沒注意兄弟的懷疑,直接走進去來到了一個女人身邊說什麼,讓開身體,兩人一起朝他看來。
那個女人,和他們一起共度一晚的女人,他還有印象。
萊姆,勾搭上了?
他的視線從女人身上移到兄弟身上,眼裡還有警告和不贊同,你别威脅人家啊!
“本鄉,你眼睛抽搐了?”
好兄弟萊姆直接看不懂,還和女人介紹道:“這是本鄉,他是我們船上的醫生,手工活也很好。”
是的,本鄉擅長肢解,無論是人,還是機器。
本來就帶有愁意的女人看見他之後連血色都沒有了,拿東西的手指抓到泛白,看他的眼神充滿複雜,連一雙細眉都擰起來。
啧,剛剛看見萊姆不是這樣的表情吧?就因為記得他不記得還有一個男人是萊姆嗎?
本鄉摸了一把後腦勺,這算是什麼事啊?
“這是怎麼了?”
“一些雜碎過來鬧事。”
“你還能讓他們得逞?”
“我們當時不在!”
我們?意思是在一起了?
兩人站在對面,他一個人在這邊,這種立場分明的站法好像把他排除一樣。
他們倆是[我們],我是孤家寡人咯?
“站着幹嘛?幫忙啊!”
萊姆已經主動幹活了,壞的扔出去,好的留下來擺回原位。
本鄉咂嘴,兄弟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眼色眼裡有活了?平時可沒見他那麼勤奮。
遙想當年,他們也要做清理戰場這種事的,隻是後來人數多以後自然有其他人去幹,他們隻需要在一旁盯着就行。
山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男人,她以為他們除了那一晚後就不會有交集的。
萊姆找的幫手就是他嗎?
太尴尬了,她隻感覺到腳趾在用力扣地。
她對他點了點頭,算是謝謝他的幫忙,之後沒再說什麼話就去收拾垃圾。
幾分鐘後店面就清理幹淨了,損壞的都搬到了外面,能賣掉就賣掉,不能賣就扔了。
爆裂的水管被布條纏上還在漏水,山青想找一個水管工過來修理,萊姆攔住她說:“本鄉就會。”
本鄉:???
面對兩人的目光,他抽了抽袖子,“啊,對,我會。”
他上前去把布扯掉,嘩啦一下水把他沖濕了,他用手指堵住空洞,“把水閥關掉關掉。”
“哦哦哦。”
山青連忙去關水閥,水閥的開關太久不用,生鏽黏在一起非常不好擰。
她用上吃奶的力氣才松動一點,本鄉在那面都成落水小狗了。
一隻手放在她手上,“我來吧。”
是萊姆,他看着那雙小手從他手掌下脫離,手指滑過皮膚,不同他們這種常年打架的手,即使她每天幹活也還是比他們的嫩。
隻要他稍微用力,就能留住。
隻見他手上因用力凸起的筋骨布滿手掌,水閥轉動,水漸漸小了下去。
山青垂在身側的手指彎曲,剛剛他捏水閥時不小心也把她的手一塊捏了,她用了點力氣才将手從一團火熱裡抽出來。
看着被長發遮擋一部分的英俊的臉龐,他認真的盯着水閥,隻是沒注意到這種小細節而已。
本鄉松了一口氣,他檢查了下,說:“還好,換掉就行。”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扭頭看向角落裡的兩個人,萊姆彎着腰,頭剛好和女人平行,女人側臉看他,好像随時能親上去。
“我說,有工具嗎?”
他提高了音量,站在原地一手撐着竈台,潇灑的将重力放在那隻手上。
“有,我買有!你等等,我去拿下來。”
山青舉手,提着裙子飛快跑上樓梯。
“你去買水管吧,萊姆。還有膠水之類的,要我給你列一個名單嗎?”
本鄉轉頭也安排了萊姆事情,很快山青提着一個工具箱下來,左右沒看見萊姆便問他去哪了。
“去買新的水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