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廊道,香克斯摸着下巴盯着海面喃喃道:“輕功水上漂嗎?”
“剛吃飽就下水,淹死我不會下去撈你的香克斯。”
“别那麼無情嘛,貝克?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
“真的不好奇嗎?”
“不好奇!”
“不好奇就不好奇嘛,捏我手幹嘛?我說大中午怎麼不見萊姆還以為去哪裡偷懶了,原來陪人家午睡了。”
就是,在本鄉床上睡覺他不覺得奇怪嗎?還是這是他不能理解的情趣?想想自己去貝克曼房間睡……
噫——
“你覺得,今晚會是本鄉的嗎?”
“無聊!”
是啊,這幾天真的太無聊了,都沒有人來挑戰他們。
他真的太無聊了,唉……
看完星星洗完澡,她回到房間後那兩個人也去洗澡了,她在房間無聊到隻能看報紙打發時間,還給凱麗夫人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他們就回來了。
她挂了電話,門口兩個人都洗了頭發,隻穿着褲子任發梢的水滴落到身上。
山青從櫃子裡找到幹毛巾扔給他們,“怎怎麼不回房間擦頭發?”
“我吹風機在這裡。”
“……”哦,對哦。
萊姆擦了下就去桌子上拿起吹風機,本鄉也擦好了頭發毛巾還挂在脖子上說:“我給你檢查傷口吧,看看還需不需要敷藥。”
按照他的計劃,可以停了。
“你坐床上吧,椅子給萊姆。”
山青瞧了瞧萊姆,猶豫的提起裙子露出腿上的傷疤。
疤痕已經淺了很多,手指輕碰,“痛嗎?”
“不痛。”
他加重力度,“痛嗎?”
“不痛。”
“我看看上面的。”
外衣脫掉,裡面是吊帶背心,用手觸碰詢問她痛不痛。
“啊啊啊!”
認真檢查的兩人扭頭,萊姆的頭發被吹風機攪進去了。
“萊姆你搞什麼鬼!”
“少啰嗦快幫我取出來,該死的吹風機!”
“有剪刀嗎?”
山青打開抽屜扒找,本鄉從他放這裡的醫療箱裡拿出手術刀,“沒有剪刀,用這個吧。真是服了你了!蠢死你得了!”
“要你管!”
看什麼呢?臭小子?
假正經醫生!
山青把吹風機裡的頭發取出來扔掉,見這兩人互相瞪着怕下一句就開始互罵,抓了一把長發,說:“我幫你吹吧,萊姆。”
“嗯。”
房間裡隻有吹風機的聲音,山青站在萊姆身後,本鄉倚在萊姆面前的桌子邊,等萊姆頭發幹時,他說:“啊,該輪到我了吧?”
“你自己吹?青的手不累嗎?”萊姆把吹風機塞他懷裡,發燙的吹風筒差點燙壞本鄉腹肌。
“混蛋!”
“不許吵架!本鄉你坐下,我給你吹吧。”他頭發少,時間不用那麼長。
“謝謝,麻煩了。”他笑着坐下,對萊姆挑了眉。
“嗤!”
輪到萊姆倚着桌子。
兩分鐘後吹風機就停了,“好了,你們該走了。”
他們倆對視,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今晚讓我們留下來吧,青。”
“不行!”
“為什麼?你怕大家知道我們的關系嗎?他們早就知道了!從我們去接你的時候。”
“不行!你們想違背我的意願嗎?”
她橫眉冷對,說什麼她也不會同意他們倆一起留下的!這群人都什麼見聞色,那太可怕了!連她唱歌都能聽到!
要是……不會知道嗎?
絕對不行!
眼見人真的要生氣,本鄉出聲讓萊姆離開。“萊姆,你回去吧,我還有注意事項交代。”
他對他使眼色讓他離開,别忘了剛剛洗澡說的話。
萊姆最後還是不情不願離開,說話的聲音甕聲甕氣,“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哎!”
被叫住他欣喜回頭,“你……”
手裡塞了一頂黑色帽子,“你的帽子。”
他失去笑容,把帽子塞了回去,碰到她手上的镯子,“給你了!”
走了兩步又回來抱住她,“我想要個擁抱可以嗎?”
你已經抱了!
“我想……”
一隻手張開八爪魚似的捏住他的臉推走,本鄉笑道:”好了萊姆别婆婆媽媽的趕緊回去吧!再見!祝你今晚有個好夢!”
他把人推到門外,關上了門,轉身說:“你别對萊姆心軟,他會得寸進尺的。”
她已經知道了。
“你想交代什麼?”
“你的傷不用敷藥了,也不用吃藥了,可以吃點好的食物補充營養。”
“嗯,還有嗎?”
“一個月内先不要幹重活,沒了。”
“好,我記住了。你……”
“我想留下來。”
不善的眼神立馬射過來。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醫生笑着舉起手,試圖降低警惕心。“隻是,我有個小小的建議,青能不能對我們兩個一碗水端平?終于你讓萊姆留下,還給他唱搖籃曲,讓我很嫉妒啊。”
“我不會唱的!”
“我不是萊姆需要哄着的,我隻想留下來陪你入睡。你睡過醫務室的床,你知道那種感覺吧?總感覺不太好入睡是不是?”
她抱着手臂看着一直說理由又賣慘的男人,她就知道海賊不會輕易吃虧!
他們肯定知道兩個人不會被留下來,所以一定商量過了吧?
不過她知道端水端不平的話很容易惹起禍端。
萊姆讓他做點什麼必須事後給點甜頭,不然他就會一直惦記着,會鬧騰。
本鄉情緒更加内斂,有時候她也猜不到他想要什麼。他好像很懂事,會主動退出不讓她為難,事後隻想讨要一點點的補償,還有一種沒有也沒關系的理解。
“不許摟着我!”
“好,我不會像萊姆那樣的,手輕輕放可以嗎?”
“你關燈吧。”
“好,你先上床吧,我一會兒就來。”
燈關上,房間裡暗了下來,床闆吱呀響了一聲,本鄉坐了上來,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要開空調嗎?”
“不熱。”
山青側着身,他平躺着看着黑乎乎的天花闆,手臂舉過頭頂放着。
他長舒一口氣,“其實,我還是第一次和女人這樣躺在一起聊天。”
“哦。”她對這種事不感興趣。
“我們這樣算不算談戀愛呢?”
“不算!”山青轉身踹了一腳在男人腰上,“如果你不想睡覺就出去吧!”
“啊……”本鄉差點被踹下床,讪讪笑起來,“說的也是呢,我可能高興到腦子糊塗了,不好意思,讓你不高興了。”
他真想拍自己嘴巴,怎麼提這種事了呢?這樣和不打自招有什麼區别!
還不如提萊姆呢!
救命啊萊姆!他好像把人惹生氣了!你是怎麼哄的啊!
本鄉咽了咽口水,冷汗直冒。
怎麼辦怎麼辦?他好不容易拿到機會!
死嘴怎麼不會說話呢?
“青……睡着了嗎?”
“……”
“我說錯話了,我唱歌哄你睡好不好?”
“……”
他側身,手拍着她的胳膊,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唱道:“那我唱了啊,我唱歌沒你的好聽……咳咳,喲嚯嚯喲嚯嚯……賓克斯的美酒,送到你身旁,乘風破浪任我遊,浪潮洶湧,夕陽蠢動……”
輕松歡快的曲調,擰着眉頭漸漸松開。門外響起了音樂聲,大合唱。
“在海的彼岸,夕陽也喧嚣,鳥兒的歌聲在空中畫出圓圈,再見了港灣,絲綢之鄉。來首歌唱吧,出航之歌……”
本鄉通紅的臉冒出滋滋的煙霧埋進了山青頸肩裡,可惡啊!!!!混蛋!!!!
她就知道别人會聽到!!
“别停啊,繼續唱啊。”
可惡!今晚他就不應該來的!
他能怎麼辦,他把人惹生氣了,跪着也要唱完這首歌。
跟着外面的旋律,本鄉用蚊子般的音量接了上去,“心驚膽戰,就會完蛋,并沒沒有,明日的朝陽,喲嚯嚯喲嚯嚯喲嚯嚯喲嚯嚯……”
床上的萊姆:幸虧今晚不是我……“将賓克斯的美酒,送到你身邊……”
自己小酌的紅發停下喝酒,“将賓克斯的美酒,送到你身邊……”
勤勞的副船長停下了工作,手指敲打着節奏。
外面守夜的船員大聲的歌唱着,有的跳起了舞,拿東西敲敲打打伴奏。
隔天。
“醫生呢?怎麼不見醫生啊!”
“據說生病了。”
“快找醫生!!”
(現代pa,三人是流浪樂隊,山青主唱,萊姆貝斯手,本鄉鼓手,嗯。網友:當代版燃冬,比燃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