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一點一點地在縮近,虞珩在和商無瑜進行博弈。
終于,商無瑜伸手推開了他的腦袋——
“你想幹什麼?”
虞珩看着随他靠近變僵硬的商無瑜,笑了一下。
“商無瑜,你不是自以為很了解我。怎麼這次猜不到。”
他直起身子,撤回去。
“就是了解你才不知道你要幹什麼。”商無瑜若無其事地理了下衣服,“畢竟都能開車撞我。”
“虞珩,你其實比誰都瘋。”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六十天的虞珩都是乖巧無害的,剩下那五天完全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不想幹什麼。看你敢不敢親我。”
虞珩心情又變得挺好,像上次在地下車庫撞商無瑜一樣。
“要不要一起去床上睡?”虞珩肆無忌憚地邀請商無瑜。
美人相邀,商無瑜在夜色僞裝下沉默地望着虞珩,覺得對方需要感謝自己人性未泯。
但虞珩絲毫沒有察覺,很愉快地回到床上,甚至還無意識地哼了首曲兒。
第二天一早,虞珩是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給驚醒的。
幾乎可以算作砸門,乒乒乓乓。
一骨碌翻身坐起來,看到沙發上還睡着商無瑜,稍微放了點心,立刻過去拍醒。
商無瑜昨晚睜眼到淩晨,小破沙發睡眠質量又不好,思緒才剛迷糊呢,又有人拍他。
不耐地挑眉一看,虞珩放大的五官出現在他面前。
支棱的亂發,清晰的眉目,水潤的嘴唇。
“怎麼了?”商無瑜坐起來。
在震耳欲聾的敲門聲中,虞珩直言:“這時候還要裝個逼?有人敲門,你聽不到嗎?”
“哦。你害怕了,那我去看看。”商無瑜看了眼時間,“你說話怎麼有鼻音,昨晚偷偷哭過了?”
“有病?”虞珩的聲音确實有些偏啞,可能是昨晚離開被窩的時候着涼了。
都怪商無瑜。
門口的敲門聲因沒人理會而變得更加憤怒,
【這麼早直接砸門,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太禮貌呀】
【都上節目了,整蠱遊戲才能更好破冰】
【竟然還鎖門,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畫面啊啊啊】
【畢竟隻有一張床】
【真相了啊啊啊快給我抱在一起】
【我猜他們肯定打的你死我活然後搶奪這張床】
【還是趕緊進去看看吧不要出人命了!】
商無瑜打開門,看到外面長槍短跑的攝像機。
還有人群中央的榮燕北。
榮燕北笑意盈盈:“商哥早上好。”
他覺得這笑容有點熟悉,那種背後拿刀子的假笑。
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這人果然從地上拎起滿滿當當一桶水,就要越過他朝身後的虞珩澆。
動作迅疾,商無瑜隻來得及上前一步阻攔,那桶受到外力,變了方向——
“嘩啦”一聲——
水很涼。
窒息感持續了大概有幾十秒,澆的結結實實,從上到下,把商無瑜澆了個透心涼。
衣服變成了透明的布料,聊勝于無,仿佛在沖澡。
榮燕北眼裡閃過一絲錯愕,很快就掩蓋過去:“意外意外,商哥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是沖着虞珩去的,還不至于敢這麼對商無瑜。但如果是自己上趕着,那就沒辦法了。
虞珩在剛剛桶朝他過來的時候就本能地閉上眼,再睜開時沒想到隻是衣服上濺了一點水。
轉頭看到商無瑜,瞳孔顫了顫。
轉頭去拿毛巾,遞到商無瑜手裡。
商無瑜隻是擦了下眼睛,淡定地把所有頭發攏到上面,露出五官,順手把僅剩一個扣子挂着的睡衣扯開。
掃過後面導演和工作人員,看到他們臉上都露出驚慌和意外地神情。而地上水桶旁擱着個小瓢,幹燥并且沒使用過。
果然是了,即使整蠱也不可能設置這麼過分,頂多就是拿水瓢潑個水。
【嗎的商無瑜身材真好啊!】
【寬肩窄腰,線條也太漂亮了】
【好淡定,就是這種淡淡的裝逼感,多少人學都學不來】
【獨屬于商無瑜/贊,還有剛才攔在虞珩面前的那一下,太帥了】
【/強,愛老婆是一個男人該做的】
榮燕北笑容裡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沒想到節目組設置這個環節,我剛剛也是被小喬用話筒叫醒的。本來抽到的是虞珩,結果商哥英雄救美。”
說着把節目組準備好的浴巾遞過來。
商無瑜沒接,雙手揣着濕透的兜:“是嗎?那真是挺有意思的。”
“哈哈哈哈是啊,也還好是商哥,換個玩不起的人早翻臉了。”榮燕北笑道。
隻聽虞珩好奇地問道:“地上那瓢是幹什麼的?”
一句話把鏡頭和觀衆的目光都引到地上去。
榮燕北意外:“沒看到還有這個工具,抽的時候就光看到這桶水了。”
“你視力有問題,思維也有問題嗎?”虞珩笑笑,觀衆現在和商無瑜一個想法,早起的美人還是美人。
虞珩挺平靜,帶着點鼻音輸出:“給一個瓢的意思是讓你用瓢從桶裡舀水。沒看到瓢就整桶倒,你平常吃飯沒看到碗的話是直接吃一整鍋嗎?”
“遊戲而已...”
“遊戲當然好玩了,看得我也爽。”虞珩說,“你放心,商無瑜不會翻臉的。他要翻臉的話兩年前就翻臉了,還能等到現在。”
當着鏡頭的面提這個,榮燕北忽然就噤了聲。
虞珩從導演手裡拿了條新浴巾,關上門。
丢給濕淋淋的商無瑜:“洗澡去。”
商無瑜含笑在他面前晃:“這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