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暫定把言元修禁足三月,等老夫人醒來徹底恢複後再行定奪。
自始至終,言元修都沒說是誰告訴自己言甯绮的事,不過大家也沒精力管這個,都在擔心老夫人的情況。
經此一鬧,言甯绮與賀昱堯的事情也暫時無法告知家中,隻能暫擱。
言家的鬧劇暫且告一段落。
這邊忠勇侯府也剛剛吵完。
阮長安在房中歎氣,從小父母就偏心阮長風,他也盡量告訴自己别在意,反正世子之位是自己的,但一次次的不公,總是會讓人失望。
“怎麼樣,查到了嗎?”
收起情緒,阮長安看向竹青。
“回世子,郡主當日的确是從毓王府出發的,不排除言小姐是找郡主的可能,而且……”竹青看了一眼阮長安。
“而且屬下查到,前一日王府裡有些混亂,言小姐也在,但并未查出具體發生了何事,所以屬下大膽猜測,言府與毓王應是有些什麼的。”
聽完阮長安陷入深思,言尚書平日裡為官清廉,不曾聽說屬于那一派,且當今聖上與太子皆正值當年,怎麼也想不通言府和毓王之間有什麼合作。
阮長安認為,或許可以從言家小姐那兒作為突破口,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竹青,你去查一下,言大小姐近日會去什麼地方,盡快來報。”
竹青領命而去,阮長安靠在椅背上讓自己放空。
侯府這個空殼子也不知能撐多久,他需要自謀出路。
那人也不是個靠不得住的,随時都有可能被反咬一口,自己還是要掌握更多。
忽地起身,關好門後阮長安消失在房間裡。
經過幾日的治療,言老夫人終于悠悠轉醒,卓靜還被關着,隻有言母一人在侍疾,言甯绮時不時地去看看,都沒時間與賀昱堯通過信,這不,王府的信送進了绮霞苑。
“…言小姐近來可好?近日我沒見到你人、也沒等到你的‘回禮’,縷縷思念真真讓人輾轉難眠,…或許挑個好天氣,我能有幸見一面…”
言甯绮看着這一字一句,有趣卻讓人感動。
提筆回信,可又不知從何說起,揉了好幾張紙,也沒達到自己滿意的效果。
寫寫停停,言甯绮終于停筆,近日應當是不會出去了,不說祖母還未痊愈,天氣越來越冷,想來還是待在家中好些。
這個初冬,二人的書信往來頻繁,見面卻是屈指可數。五音療法貌似對賀昱堯的心疾沒了功效,言甯绮就不便再時常去王府,雖相互思念,但用文字表達亦是一種樂趣。
已經很久沒去過頤養坊,趁着今日天氣好,言甯绮準備去一趟。
前些日子,言甯绮已經和柳思文商量好,往後自己做東家,柳思文做掌櫃的,店中一切事務都交于她辦。
“天越來越冷了,都沒什麼人來,我想着還是恢複隻開半日,過了晌午我就回去。”柳思文打着哈欠。
“都聽你的。”既然說好交給她,言甯绮便相信柳思文的決定。
本來清淨的店鋪忽然迎來了一位客人。
“請問這裡賣琴嗎?”
這熟悉的場景,讓二人直起身子,上次還是阮長風那個家夥。
來的不是别人,正是阮長安,今日言甯绮一出門,竹青便把此事告知他。
“您有什麼喜歡的樣式嗎?不過我得跟您提前說好,我們店裡的琴較為一般,可能沒您平日裡用的那麼名貴。”柳思文如今做起生意來已像模像樣,看着這人非富即貴,大抵是看不上自家的琴的。
“無妨,我先看看。”
言甯绮看了一眼,認出是侯府世子,便也沒多說什麼。
偏偏阮長安走着走着,就到了櫃台前。
“請問這位就是言大小姐嗎?”
看着眼前的人,言甯绮隻得擡頭打招呼,“正是,世子可有選中心儀的琴?”
“我挑的眼花,言小姐可否為在下推薦一張?”
言甯绮一一介紹,阮長安流露出欣賞的神情,“言小姐果然是行家。”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言甯绮發現這人對古琴也是頗有研究,見解獨到讓自己開始有些感興趣。
“今日與言小姐相談甚歡,阮某很是佩服,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邀小姐一叙?”
雖然方才在古琴上聊得投緣,但對于這個邀約言甯绮果斷拒絕了。
很明顯,阮長安在聽到拒絕後有些失落,不過依舊保持風度道别。
“他就是那流氓的大哥呀。”柳思文總是語出驚人。
言甯绮哭笑不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