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事事地在床上躺了一天,李執秋覺得精神氣什麼的恢複的不能再好了。
下午她又測了一次體溫,已經降到了37.2,回歸了正常水平。
她往腰上墊了兩個枕頭,靠坐在床上,發自内心的覺得什麼也不用做純休息地度過一天也太爽了。
她又繳了半天的費用,打算明早上就出院。
李執秋非常難得的下了個競技類遊戲玩。之前她對此有興趣但是隻能用國外id下載,下載出來的也是國際服版,感覺索然無味的。
在國外工作幾年攢夠了錢,終于回國換回了國内id,必須要好好玩一次。
最後被人機虐爆了。
李執秋關掉了軟件,覺得這是小時候沒好好玩遊戲的後果。
她把戰績截圖給了小艾,問她這遊戲是不是普遍都這樣。
然後收獲了小艾百忙之中抽空發來的“菜雞秋姐”四字。
Falllll:你怎麼說話的
Elva大王:說話用嘴巴打字用手就這樣人機都能把你打爆你還是别打遊戲了
Falllll:人機能打敗我并不能說明什麼。
Elva大王:我給你說這個遊戲玩家的正常水平應該是完勝人機的
Elva大王:你這水平就别去打匹配了你隊友能把你罵死
Falllll:?
李執秋放棄了繼續打遊戲,再打就要高血壓了。
水還剩一點挂完,李執秋就拄着輸液架走出病房溜達,自在地讓人覺得李執秋手中的不是輸液架,而是一個鳥籠。
她在走廊溜達了兩步,發現隔壁病房門是開着的。仔細一看門牌号:602。
原來自己就在亞風隔壁啊,是說今天早上那麼巧就碰到了。
反正閑着就是閑着,要不然去串個門?
李執秋走到門邊,看見亞風背對着門,坐在桌邊發呆。
她出于禮貌敲了敲門,把神遊狀态的亞風喚了回來。
亞風回頭看到是李執秋,打了個招呼:“秋姐好。”
“下午好。”李執秋不客氣地進來了,順便帶上了房門。
隻是兩句話說完又沒有話題了,好在李執秋腦子轉的快,問:“你還記得你的具體信息嗎?”
“不記得了,”亞風搖搖頭,話鋒一轉補充道;“但是早上洗衣房那邊把我的衣服和裡面的證件送過來了,說是我有一個錢包落在了口袋裡。”
“那挺幸運了啊,我還擔心簽合同的時候沒有你具體信息我該怎麼辦。”李執秋放心下來,“重要東西都沒丢吧?”
問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有多離譜,人家都不記得自己錢包原先有什麼了,問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
亞風說出的話卻出人意料:“沒有。這個錢包我應該是一直在用,記得很清楚。錢包裡面平時就隻有我身份證和幾張銀行卡,對得上号。”
“那...有身份證的話能查得到自己的家人吧?”李執秋提出了一個目前看來很重要的問題。
亞風垂下眼睛,沒有作答。
她想得很清楚,就如她之前所說的,如果自己有家人的話,家人估計都要急瘋了。按現在的網絡環境來看,隻要有一個人在社交媒體上發布尋人啟事或者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能把她對上号。
一天半過去了,看不到一條關于尋她的視頻帖子,也沒收到任何一條關于警察發來的訊息。
第一種情況是亞風是孤兒,舉目無親。第二種情況是亞風有親人,但都不在意她,跟第一種情況沒什麼區别,甚至更糟。第三種最糟糕的當然也最不可能的情況就是亞風現在的樣子是親人造成的。
李執秋很快略過了并沒有人接住的話題:“成年人一個人就能把日子過得很充實,有沒有親人都無所謂。我現在沒有名義上的沒有父母,也不覺得有什麼。我一個人能賺很多錢把自己照顧地很好,離我預期中的美好生活就差一個對象了。”
說到對象這個話題,亞風擡起眼,小心翼翼地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都被硬憋了回去。
“有什麼想問的直說。”李執秋看到亞風的表情就已經了然了。亞風這麼聰明的腦子捋一下今早上她和王女士的對話内容估計就能明白争吵的原因,況且她的性向不是什麼需要藏着掖着的東西。
“你是不是...那個,他們說的......同性戀?”亞風的聲音越來越小,後三個字不看口型都猜不出來。
“有隔音,大聲問出來不會幹擾到其他人。”李執秋看到亞風這麼猶豫,心裡有點不爽,也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