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劇烈聲音在下邑縣衙響起,夜間還能看見火光,殘留在下邑縣的百姓們瑟瑟發抖,停在這裡的漢王到底是個什麼啊。
“聽說漢王是赤帝的兒子轉生,說不定會控火。”
“要不然讓咱們兒子跟赤帝子一起走吧。”
下邑城内多少人家都在悄悄讨論,縣衙内的劉邦,正蹲在地上看那不像樣子的樹皮,說道:“這是什麼東西,竟能産生如此威力?”
張良查了一下午古籍了,也算有了些眉目:“真要說起來,很像齊魯方士煉丹時發生的炸爐,看小公子裝進去的東西,這硫磺、木炭、硝是引起炸爐的關鍵。”
劉邦一點都不笨,“子房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用更多的硫磺、木炭和硝做出來更大的炸包?”
張良說道:“想來是可以的。”
睡覺前劉邦先去看了看劉盈。
劉嘉說道:“阿父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們倆個,這都幾天了,盈兒應該習慣了,嘉兒你要不就去隔壁房間睡。”劉邦走進來,看了眼床上差點從這頭滾到那頭的兒子,笑道:“幾年不見,盈兒倒是變了很多,今天最是調皮,為父差點都不認識了。”
劉嘉緊張地輕微抖了下,說道:“阿父,小孩子都是安靜不住的,舅舅和外公都知道,盈兒一直這麼調皮。”
很擔心阿父看出來小凹是已經死掉的弟弟,再将小凹當做惡鬼驅趕走。
女兒這表現恰好暗合了劉邦的今天湧現的各種猜測,不論具體原因是什麼,今日這個孩子并不是前幾日的那個盈兒。
是神鬼降身?
還是盈兒生了會不認人的病?
不管有多少猜測,劉邦都沒有表現出來,“你也睡吧,明天讓盈兒去前廳見我。”
劉嘉忐忑地答應:“是,阿父。”
翌日。
劉盈在漢王陣營衆武将的注視下,邁着方正的小步子走了進來。
“盈兒拜見阿父,諸位将軍,諸位先生。”劉盈彎腰,捧拳。
等着這小子朝他要糖的劉邦:咳咳咳。
郦食其微微點頭,孺子可教,沒有浪費他一大早上就讓童兒送去的禮儀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