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有詐?
漢王劉邦一向詭計多端,這已經朝齊、趙、還是魏借兵,而且還借到了?
劉盈還擔心弟弟被外面靠近的密密麻麻的騎兵吓到呢,一眨眼弟弟已經彪呼呼的沖到那兩個将領前面,眨着大大的眼睛向大馬上的人喊道:“我不是什麼小孩兒,我是我渣爹,漢王劉邦的唯一一個兒子,我爹讓我在城外上等你們,他有一筆生意要跟你們楚霸王談。”
跟在弟弟身邊的劉盈睜大眼睛,弟弟真的是很膽大啊。
站在城内的劉嘉都快沒有呼吸了,雖然弟弟安排得很好,但還是會很危險啊,這一刻比一年都漫長。
龍且和項它一愣,哈哈哈大笑起來:“漢王唯一的兒子,可是珍貴啊。還談生意,漢王不做諸侯王改做商人了嗎?哈哈哈。”
小凹撓撓頭,爺爺隻是跟他說他爹這個時候的人都很笨,卻沒有說他們都像大狗熊一樣啊。
不過他還記着原則,在漢朝有人嘲笑他的話,那就用物理手段去說服。
小凹将臂彎裡夾着的小皮球向上一抛,躍起一腳,踢的小皮球如流星一般旋轉着砸向那兩個笑話他的人。
還喊着:“小皮球,用勁踢---呀。”
“咚”。
小皮球攜帶着極大的沖力,與前一秒還笑得暢快的項它腦袋撞上,發出一聲悶響,項它完全沒有做出其他反應的時間,畢竟誰知道一個四五歲小孩能有這樣的力氣,白眼一翻從墜馬到落地。
若非龍且看情況不對擡腳踢了一下項它的身體緩沖,項它這一墜能直接砸碎腦殼。
而那個輕飄飄将項它一球踢下馬的小孩,正雙手背後探着身子朝前,聲音清脆的喊道:“叔叔,把我的小皮球還給我吧。”
龍且擡頭大軍和小孩隻有十幾丈的距離,再低頭看看暈倒過去就沒有醒來迹象的項它,心底那搖搖欲墜的最後一絲把握都随風而散了。
劉邦不僅借到了兵,還在城内做好了埋伏,或許此刻他靠前一步,暗中就會有一支利箭射到他的腦袋上。
龍且将他接到的那個破破爛爛的小皮球扔回小孩兒附近,習慣性晃了晃被他接住的項它。
項它脖子一伸,“yue---”
聲音在空曠的城門外飄蕩了老遠出去。
龍且差點将人直接扔出去。
後面的士兵們坐在馬上,伸了伸脖子: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個聲音跟平時攻城時的不太一樣?
項它的身體和軟面條一般,龍且到底是擔心大過惡心,忍不住晃動項它的動作更劇烈了幾分,項它一點反應都沒有,龍且驚恐地問道:“項它,你怎麼樣?”
項它還是沒有聲音,隻有yue。
對面的小凹看不下去,喊道:“叔叔诶,你再晃這個叔叔的腦子就成豆腐腦了哦。”
劉盈學弟弟飄的時候那樣,飄過去在被搖晃的那個人腦袋上繞了一圈,問道:“什麼是豆腐腦?”
豆腐是什麼,也有腦子嗎?
小凹距離哥哥雖遠,卻能把哥哥的話聽得很清楚,一時之間忘了他和哥哥是在進行别人聽不到的對話,扯着小嗓音喊道:“豆腐腦就是很好吃的東西吖,叔叔你别晃啦,他會死哒。”
見過大風大浪的楚軍前鋒前排騎兵:---
龍且手背上青筋直露,很好吃的東西?劉邦這個詭異的兒子,難道想吃項兄弟的腦子?
經哥哥提醒,小凹才發覺自己太笨了,趕緊跟哥哥道歉,并表示再也不會這樣。
劉盈:“不用道歉,以後小凹注意一點就好了。”
暫時沒有龍且的搖晃,項它感覺好了些,但頭還是很暈,胸口也悶悶的,咬着牙才沒有失态,自己爬起來重新爬回自己的寶駒背上。
“漢軍中難道沒有人了嗎?竟叫一黃口---哦---”項它想叫陣,剛開口就抱着馬脖子吐了個昏天黑地。
小凹揮着胳膊招呼劉盈:哥,你快過來,那個人好惡心啊。
劉盈飄上來之後,小凹才把手放在臉頰一邊比着6字朝對面一衆騎兵“略略略”。極盡挑釁之能事。
“我們漢軍人多着呢,我勸你們兩個還是快去通知你們家楚霸王吧,”小凹一時嘴快,自己說話的聲音在耳朵邊回響。
王吧,王八,哈哈哈哈。
但是小凹還知道自己不能嘲笑那個連他渣爹都無法戰争的西楚霸王,繃着一張小臉兒道:“我乃是劉邦嫡子,有重要的買賣跟他談,如果他不跟我談,我渣爹是不可能會跟他談的。”
“先叫你們看一看我的二踢腳厲害不厲害!”說完,舉起小手擊掌三下,站在他身後防衛的王合點燃手中的樹皮筒輕輕朝對面一扔,伴随着“bong”的一聲炸響,原本頂多是撓蹄子的馬一下子全都騷動起來。
律律嘶鳴尥蹶子的馬不計其數,陣仗浩大的城樓下頓時論成一鍋粥,人仰馬翻人喊馬叫馬腳人手,混亂不堪。
王合等人迅速将小凹護在包圍圈内。
龍且身邊的都尉衛尉等都根本沒有反應時間,那天雷便在晴空之下落到騎兵内,驚吓帶來的傷害遠比二踢腳的實際傷害大得多。
王合護着小孩,看着底下的一切眼神複雜。
樹皮筒而已,竟有如此威力。如果當年他的軍隊有這樣的神器,項羽背水一戰也無法将他們奈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