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頁父母這段時間看出來自己兒子像是有心事,以為是依舊困擾于信息素紊亂的病情,于是夏母主動給明鸢打了電話。
“小鸢,你在忙嗎?”
明鸢立刻停下手邊的工作,這些日子生病耽誤了許多進度,因此最近回家後還需要辦公。
“沒有,伯母您說。”
“上次的事情,不知道……”夏母做事向來利索,很少有如此吞吞吐吐的時候。
明鸢立刻明白了她的未言之意,“伯母,這些天我又想了很多,還是覺得我和小頁還是保持朋友關系比較好。”
“是不是小頁他拒絕你了?”夏母不知道兩人是否就這個話題再深入聊過,原本是應該找小頁聊一聊,但是他心情低落,夏母也不忍心再逼問。
“我和小頁沒有說過,”明鸢眼睛朝一邊瞥去,看見自己書桌上還有兩人高中時的合照,于是一邊立刻擡手将合照收到了抽屜裡,一邊答話,“伯母放心,明天我會去醫院做信息素匹配,如果匹配度足夠高的話,我願意給小頁抽腺體ye。”
抽腺體ye是耗費Alpha精神力的事情,而且恢複時間漫長。
夏母一時間百感交集,“小鸢,你不用為小頁犧牲到這個地步。”
“伯母,我說了既然小頁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對朋友的需要視而不見呢?如果是我有需要,我相信小頁也願意犧牲自己來幫我的。”
被寬慰到的夏母露出微笑,“太謝謝你了,小鸢。”
“伯母,沒關系的。但是不管最後匹配度能否達到要求,我給小頁獻腺體ye這件事情還請您保密,”明鸢補了一句,“尤其對小頁,我不希望我和小頁日後的相處讓他總帶着感激和虧欠。”
明鸢挂斷電話,繼續處理着工作,彷佛剛剛隻是一個很小的決定,又仿佛她對每一個人所言字字無假。
而夏母卻因為這次對話陷入了長久的深思和沉默,最後化為一句長歎。
第二日傍晚,明鸢給夏母發來了她和夏知頁的信息素匹配度結果—96.72%,并附上留言,“伯母,按照醫生的要求,這周末就可以抽腺體ye了。”
此時看到消息的夏母先是放下了筷子,快速回複了明鸢的消息。
放下手機的片刻,夏母回想起了和明鸢的約定,不動聲色地向夏父和夏知頁說,“我托人打探到一家私立醫院有符合條件的腺體ye了,小頁最快下周就應該可以接受注射。”
夏父的高興激動反襯出此刻勉強一笑的夏知頁有多麼不正常,看來他的困擾并不來自于自己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