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鸢遲疑了,這段感情落入窮巷也柳暗花明,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一周七天往返郊外數次為布置表白現場卻不知疲倦的明鸢,她也膽怯,隻是這份膽怯無法言說,隻能找個其他的理由。
“可是,我們的感情進入了新的階段,需要找到新的也是更親密的相處方式。我們也要考察和磨合彼此,畢竟陪伴一生的伴侶要慎重。”
明鸢的理智此刻顯得格格不入,剛享受了戀愛甜蜜的夏知頁受不了這份理智,就像被澆了盆冷水,更何況這盆冷水還是剛剛你侬我侬的戀人親自潑的,他怎麼也壓抑不了自己的生氣,推開了明鸢,“那就是說可能不适合就分手呗,不如現在就别談了。”
此話一出,空氣凝結如有實質形成一道牆将兩人分隔,讓他們站在冰與火的兩端。
明鸢緊緊繃直身體,“我覺得可能……”
“不許說!”身體發顫的夏知頁的眼淚比口中的哽咽先一步掉落,“不許說分手,也不許說冷靜。”
他哭着去抱着明鸢,眼淚如潮水湧出将面龐打濕,“我剛才太生氣了,對,對不起嘛。”
明鸢抵着他的額頭給他擦眼淚,放軟語氣拉長聲音,“我知道,我知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我們才第一天談戀愛,你就,說這麼多,看起來很有責任心,很,很”夏知頁一時哭得腦中缺氧,思緒也斷斷續續的,閉着眼皺巴巴地努力去想自己要說什麼。
“是我太......讓你覺得我很冷淡,一點也不熱情,是我的錯。”夏知頁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明鸢手上擦掉的眼淚完全來不及幹,她隻能拿袖子給他擦。
夏知頁咬住明鸢的袖口,淚水再次覆蓋面容,“唔要膩總。”—不要你走。
“好,我不走。”明鸢無法,隻得以吻拭淚。
夏知頁洗澡後心安理得地抱着明鸢就進入夢鄉了,獨留明鸢一個人感受燥熱的夏。
兩人隔着睡衣相貼的肌膚,讓明鸢回想起之前癡心妄念的夜晚,忍不住輕笑。
牛仔外套可遠遠比不上此刻戀人在側。
明鸢環着夏知頁腰間的手臂略微收緊,既然擁有,那就要縱情享受溫度,不後退,不猶豫。
即使這是一場夢,她也要做一場縱情聲色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