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菇,筆墨紙硯。”雲晚懶懶道。
茨菇問:“姑娘這是要在榻上作畫嗎?”
“閑來無事,練練字罷了。”
于是茨竹研墨,茨菇捧着硯台。
雲晚想了想,然後大筆一揮,開始了她的創作。
【其實,當隻米蟲的感覺真不賴。】
過了一會兒,茨菇突然想起來什麼,放下硯台,一溜煙兒沒影了。
再見她進屋,雲晚叫她:“茨菇,快,沒墨了。”
“姑娘,先喝藥吧。”
雲晚撇撇嘴,蹙着眉,把筆遞給茨竹,一手端過藥,一手捏住鼻子,一口幹了。
做過思想準備,想過苦,卻沒想到這麼苦,苦得雲晚小臉五官亂飛,呲牙咧嘴。
見狀,茨菇立馬遞上蜜餞兒。
雲晚看着孤零零的一顆蜜餞兒,不滿道:“哥哥不是說多備點兒?”
“吃多了牙疼。”徐嬷嬷低聲說。
雲晚默默拿過蜜餞兒丢嘴裡,有總比沒有好,好一個苦盡甘來啊。
見茨竹開始移動屏風、徐嬷嬷放下卷簾,雲晚不解問:“這是做什麼?”
茨竹直指她的屁股,“姑娘該上藥了。”
雲晚撇撇嘴,任由他們擺弄,褪下褲子。
【當主子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有時候也是挺無奈的,好想報警哦。】
一絲清涼傳來的時候,雲晚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身子,筆下卻不停。
茨竹動作很是輕柔,最後還給雲晚臉上、胳膊上的擦傷塗抹上了生肌祛疤膏。
一陣忙碌過後,室内歸于沉寂。
不知過了幾時,雲晚握着筆,沉沉睡去。
茨菇見雲晚睡着,輕輕抽去她手中毛筆,徐嬷嬷取來羊毛毯,正準備給雲晚蓋上。
“你們都下去吧。”雲朝的聲音傳來,繼而徐嬷嬷手裡的毛毯就被雲朝接了過去。
三人退下,雲朝并沒有将毛毯蓋上,而是放在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