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雲晚整日呆在自己院子裡,創作着下一個本子。
這日,雲晚正伏案奮筆疾書,就聽得徐嬷嬷的聲音:“這是什麼風兒,把李嬷嬷都吹過來了。”
緊接着,雲晚擡眼便看到李嬷嬷笑着走到書案前,看着她說:“三姑娘,老爺回來了,老夫人的意思是一家人吃個團圓飯,在靜雅堂設了家宴。我剛從二姑娘那裡過來,想來這會子靜雅堂應該已經在擺飯了。”
“知道了,這就過去。”雲晚笑着應答。
自打雲晚穿過來,雲吉安就已經去槐安城了,她還沒見過原主的父親。原主的記憶裡,與這位父親也沒打過太多照面,更多的是關于祖母秦氏和長兄雲朝的記憶,畢竟她從小在祖母膝下和雲朝一塊長大。關于這位父親僅有的記憶,則是雲吉安偶爾給秦氏請安時,或是逢年節一家人聚一塊吃飯時,他沒太多表情,總是一臉嚴肅。原主搬進攬月居不過三個月,他從未專程來看過原主、關懷原主,還不如章氏和雲玉蝶來見原主的次數多。
寵妾滅妻的人,雲晚在電視上見多了,倒是還沒見過活着的。雲吉安對秦氏的安排一直心存芥蒂,恐怕連雲晚都是在秦氏的逼迫下才存在的,故而,雲吉安不喜裘氏更不喜雲晚。雲吉安真正喜的隻有章毓姌,連雲朝他也沒太放心上,反而是雲玉蝶,他更為嬌縱。
雲晚不禁有些心疼原主,幸好原主不是敏感的人,心比較大,有祖母和長兄的疼愛,在這樣的環境中也健康成長,沒有傷春悲秋。這麼一想,原主可憐但事出有因,可雲朝生父生母皆在,卻養在祖母膝下,甚至生父生母都不喜他,着實令人費解。
雲晚跟着李嬷嬷回到靜雅堂的時候,雲吉安正和秦氏聊些家長裡短,雲朝雲玉蝶席上坐着也未說話。秦氏見她到了,忙招呼她坐自己身邊去。
她坐下後打量了一下雲吉安,和原主記憶裡的一模一樣,不苟言笑,可能是個合格的商人,卻不是個合格的丈夫及父親。
一頓飯吃得倒也清淨,章氏還未解除禁足,秦氏原也不喜章氏,所以,這頓家宴隻有秦氏、雲吉安、兄妹三人。席上沒人多言,雲吉安偶爾談及槐安城那邊鋪子的一些事,秦氏偶爾給幾個孫輩添菜,一頓飯就這麼安靜地過去了。
用完飯,沒多一會,幾人就告别秦氏,各回各院。
雲晚有想過雲吉安回來可能會讓平靜的生活不那麼平靜,隻是沒想到雲吉安回來的第二日就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雲晚成日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寫話本子的,可丫頭小厮們卻是嘴上沒個把門的,總是私下議論主子們的私事,茨竹聽到了還專程跑去前院打聽了。
雲晚正想着接下來劇情怎麼發展好,就見茨竹風一般地跑了進來,灌了一口水。
雲晚不禁皺眉,“你慢些喝,小心嗆着。”
“姑娘,有人上門向二姑娘下聘了。”
雲晚不禁覺得有些大驚小怪,想來是雲玉蝶說的那位探花郎上門來了,便搖搖頭笑了,“是探花郎尹文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