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鋪面之前是做什麼營生的?”
“咳咳,這個……”老闆有些支支吾吾,怎好說得這鋪面已許久未有人問津了呢。
雲晚看他這樣,也猜了個大概,“你這鋪面不會大風一來就吹垮了吧?”
“這肯定不能,我這鋪面看似陳舊,但是堅固着呢,公子稍作修葺便能營業了。”
“可你這兒也太偏僻了些,我又是預備做食肆的,能有客人來這麼偏僻的地兒嗎?”
“酒香不怕巷子深,公子若是開食肆,隻要味道佳,哪裡怕沒有客人尋味而來。”
她知道這些老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睜着眼說瞎話,卻沒想到可以這麼瞎。
“這樣吧,你開個價,我看看合不合适。”
老闆深知自己的鋪面偏僻老舊,已許久未脫手,眼下見面前的公子有意,他轉了轉眼珠子,說道:“公子既然誠心想要,那就一口價一百二十兩,公子意下如何?”
雲晚并未說話,隻是一徑觀察着店裡陳設,老闆未說謊,各種材料都是用料上佳的,隻是年久失修,看起來破敗了一些,卻如他所言,稍作修葺便能營業。位置于他人而言有些緻命,于她而言,她覺得應該問題不大,到時候讓她唯二的皇室人脈多幫她宣傳一下,那些個高門大戶聽聞太子與九皇子都來吃過,怎麼也會來試試看,簡直就是自己的活招牌,到時候讓他們一人提幅字,就挂在鋪子裡。一百二十兩,倒也不算貴,挺劃算,看來老闆也知道自己的鋪面有哪些缺點。
那廂老闆見雲晚未回話,有些急,怕雲晚覺得貴走了,或者嫌偏回不了本,會錯失這條大魚,他糾結了一下道:“一百二十兩本也是最低價了,看公子與我有緣,這樣吧,咱們就取整數好了,一百兩,不能再低了。公子若是覺得合适,咱們現在就去官府将一應事宜辦妥,公子也可以早日修葺早日營業。”
雲晚倒也不意外,這種讨價還價的環節,誰先急誰就輸了,這鋪面有各種問題,老闆必定急着出手的。雲晚見老闆十分有誠意,當即便點頭,“好,就一百兩,咱去官府吧。”
雲晚其實還有些害怕以後生意好了,老闆會眼紅會後悔,想要要回去自己做呢。但是沒有她這顆現代腦,任何人在這裡做都是做不走的。
四人很快來到官府,雲晚一眼便看到了雲玉蝶,那邊雲玉蝶也看到了她,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妹妹來官府作甚?”
兩個老闆都知曉甯王側妃,見雲玉蝶喚妹妹,衆人皆知雲玉蝶隻有一個妹妹,那人便是雲府三姑娘雲晚。因此兩人這才知道原來眼前看鋪面的公子其實是雲家三姑娘雲晚,曾經的長兄如今認祖歸宗成了仁王,二姐嫁入甯王府成為甯王側妃。
“原來是雲家三姑娘。”二人異口同聲。
雲晚向二人點頭緻意,然後說道:“自然是姐姐來做什麼我就來做什麼啊。”
“我明明已經……怎麼會……”
“又不是隻有一家鋪面出售,隻不過姐姐看上的那家鋪面位置好,我隻找到一家比較偏僻的且老舊的鋪面,自然是比不上姐姐的。”雲晚深知雲玉蝶的脾性,适當示弱于自己更有利,不然以雲玉蝶的性子,怕是又要搶過去了。讓雲玉蝶知道她的鋪面不好,降低雲玉蝶的防備心,自己的鋪面才能更安全,等到順利過了戶,便不用這麼警惕了。
老闆不太同意這個說法,及時挽尊:“哎,三姑娘,我的鋪面雖偏僻一些老舊一些,但勝在便宜啊,而且一應俱全。”早知道她是雲府三姑娘,就該多要一點了,反正她也不缺錢,不過算了,他現在更怕她反悔。
雲晚也敷衍着笑了笑:“是是是,老闆說的是。”
雲玉蝶見老闆也這樣說,便生了看戲的心态,她倒是想看看,雲晚這生意能怎麼做。做生意最忌位置不好,沒有客源,雲晚縱是有萬般計策,怕是也難将這生意做活。
恰好雲玉蝶辦妥了一應事宜,便走到雲晚身邊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妹妹與我,誰的店先開起來吧。祝妹妹生意興隆。”語畢,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老闆拿着錢,也開心地朝雲晚抱拳告辭。
雲晚也點頭緻意,心想着,雲玉蝶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錯了,别看雲玉蝶位置不錯,但是就像她先前所說,今朝醉和神仙居會搶走大部分生意,雲玉蝶估計會血本無歸。
而反觀雲晚,用最低的價錢買到一個位置雖然偏僻且老舊的鋪面,但她有獨家的技術,沒有競争對手,且有太子作招牌,饒是她雲玉蝶有甯王,但是普通的吃食哪及她的火鍋新奇。
更何況雲晚有現代的經營頭腦,可以策劃一系列營銷活動,如果雲玉蝶非要與她一較高低也出一系列活動,恐怕是嫁妝都要虧完。
兩人的起點就不同,雲玉蝶光是鋪面成本就要花一千兩,而雲晚隻需要花一百兩。雲玉蝶若是開食肆,人工成本也需要不少,光是廚房這一塊的人工就比雲晚要高好幾倍,雲晚的廚房隻需要備菜和鍋底的,不需要有技術含量,工錢就比廚子低不少。食材這一塊上面,好幾種下水,目前是不用錢的,如果需求大了估計也會開始要錢,但是也不會像現代那樣貴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