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中午才來過,晚上就有人來找茬,我實在是想不到除了她們還能有誰。”
“聽說她店裡這兩天沒什麼客人,想來是聽聞你這裡客似雲來,過來打探的。”
“是吧,我就感覺她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次章氏沒達到目的,想來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兩人都知道此事是章氏的手筆,雲玉蝶一般都隐身事外。
“啊?”雲晚小臉一皺,“别了吧,那人回去肯定會說你來過,她還要對着幹嗎?”
“往日她就不把我放眼裡,如今難道就有什麼不同了嗎?”
“可是,如今你貴為王爺啊,縱然她不看你的面子,也要顧忌一下你身後的皇家吧。”
“你也别忘了,她女婿也是王爺。”
“也是。最主要的是,我一直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眼下又威脅到她親生女兒的利益,勢必不會讓我好過的。”
“要不,”駱瑾懿斟酌着開口:“你搬到仁王府住吧,他們至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直接動王府的人。”
“啊?也沒到這個地步吧,大不了我多注意一些便是了。”
“以後無論去哪,都帶上聽風追雨,你手無縛雞之力,有他們護着,我才能放心一些。”
雲晚讨好地眨眨眼點點頭:“知了知了。”
*
雲府,落雁居。
“王爺?”章氏皺眉問道。
“是的,他一進門,食客們就喊着參見王爺,隻是小人不認識是哪位王爺。”
“能護着她的王爺也就隻有一個了,仁王。行了,你下去吧。”章氏示意身邊丫頭将人打發走。
丫頭領着那人出去了。
章氏眯了眯眼,她倒是忘了,曾經的雲朝,現在的駱瑾懿,已經今非昔比了。駱瑾懿同雲晚朝夕相處十五載,感情深厚,若是輕易動了她,怕是不會輕易饒了自己,還會禍及玉蝶。但是章氏不甘心就這麼算了,憑什麼她雲晚的店生意紅火,自己女兒的店就冷冷清清呢。若是換一種方法,讓雲晚無暇顧及鋪面,駱瑾懿也拿她沒辦法,說不定一舉兩得。
*
肅王府。
駱世宇聽完暗衛甯越關于朝中動向的呈報,皺着眉喝了一大口茶。自那日宮宴後,他便前往河西郡禦敵,錯過了拉近駱瑾懿的機會。眼下被駱世琅捷足先登,算不上壞消息,卻也着實不是個好消息。尤其是在知道駱世琅還帶着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去了雲晚的鋪面,卻沒去甯王側妃的香滿樓,這已經是一個信号了:駱世琅想拉攏駱瑾懿的心有十分。
雖說駱永旭并未給駱瑾懿任何實權,隻是封了王賜了宅邸,可是誰都知道帝王心難測,朝令夕改也是常有的事。朝中其他勢力基本已分為三派,饒是兄弟姐妹,仍分三派,故而,駱瑾懿這個人也比較重要。以駱世宇對他的了解,他不僅能文,還善武,是駱永旭最喜歡的那一類。而駱世琅善文,自己卻善武,在駱瑾懿之前,是沒有任何一個王爺文武雙全的。
所以,駱瑾懿是足以威脅到帝位的存在。
“你剛剛說餘墨之昨晚去了天欲晚?”
“是的,王爺。”
“他與他們有何淵源?”
“屬下查到,他之前還去了雲三姑娘的及笄禮,聽聞是餘大人的母親同雲三姑娘的母親裘氏是閨中好友,曾為二人指腹為婚。”
“這樣便說得通了。”駱世宇又喝了一大口茶,又問:“餘家可有上門提親?”
“未曾。”
“可有其他人上門提過親?”
“不曾。聽說之前雲三姑娘不思進取,琴棋書畫一竅不通,長相也隻是清秀,樣樣比不上甯王側妃,倒是有不少人家上門向甯王側妃提親,沒有向雲三姑娘提親的。”
“哦?既是不思進取,為何如今與她同父異母的姐姐一樣開起了店面,甚至比她姐姐做得更好呢?”
“說到這個,聽聞雲三姑娘自從墜崖蘇醒後,就與從前不太一樣了。就比如說這個火鍋,就是她說在夢中看到的,便學着做了出來,并且以此為營生。屬下也覺得頗為蹊跷。”
“王爺,該進宮了。”近侍柳明進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