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世宇低着頭不說話,他有軍功在身,又是親王,他餘墨之有什麼資格同他争,這個兒媳他要定了。沒辦法,誰讓駱瑾懿的軟肋太明顯,誰都知道他養了雲晚十五年,誰都知道他疼雲晚比當時一母同胞的雲玉蝶更甚。
隻要雲晚嫁到肅王府,他就不信駱瑾懿還不乖乖臣服于自己,為自己賣命。
駱瑾懿硬着頭皮起了身,他再不想法,雲晚的一生就要葬送在這朝堂之上了。
駱世琅的目光緊随着他,他想看看駱瑾懿怎麼拿回自己的軟肋。
駱永旭眼看着駱瑾懿起了身,眼看着他跪到餘墨之身旁,駱永旭冷道:“怎麼,你也要求賜婚?”
“是的,父皇。”駱瑾懿挺直了背,不卑不亢,眼睛直視駱永旭。
“也是雲晚?”駱永旭氣笑了。
“是的,父皇。”他言辭懇切,一臉正色,不像開玩笑。
駱世琅搖了搖頭,瘋了,都瘋了。
駱永旭懶得笑了,他用手指了指餘墨之道:“餘墨之餘禦史,揭發宋炳璋有功。”又指向駱世宇:“你二皇兄駱世宇,有戰功在身。”最後他望向駱瑾懿:“你呢,仁王,駱瑾懿,你拿什麼來求朕的一旨賜婚?”
“兒臣可以以未來的戰功來換這一旨賜婚。”
此話一出,衆人吸了一口氣。尤其是駱世琅,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桌下,他握緊了雙手:可惡的老二。
“此話何意?”駱永旭有些期待他的回答了。
“兒臣願意加入二皇兄的龍虎營,從小兵做起。父皇應當打聽過,我打小習武,練得還可以。假以時日,在二皇兄的教導和帶領下,立下戰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老二,你意下如何?”
駱世宇本意也并不是非要雲晚,如果駱瑾懿願意加入自己的龍虎營,那麼他的目的也算達到了,等到駱瑾懿入了營,哪裡還有其他派系的事。再加上,駱允初還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算計,要是知道自己把他的婚姻大事搭進去,說不定又要鬧上一鬧,免不得又是麻煩。
駱世宇道:“回父皇,兒臣覺得可以讓九弟一試,說不定真能給父皇掙下不少軍功。隻是這……”
“隻是什麼?”
“隻是雲晚不是九弟的妹妹嗎?這也沒關系嗎?”
“雲晚與我并無半分血緣關系,我打小就知道我不是雲吉安的兒子,有何不妥嗎?”
“既是如此,我這當兄長的也不奪人所好,九弟又剛回來,就當為兄讓給你的,隻要九弟記得自己剛剛在這大殿上的承諾便好。”
“如此,你便是說,這賜婚你不要了?”
“回父皇,兒臣不要了,将這賜婚讓給九弟吧,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嘛。父皇還是賞點實際的給兒臣吧,兒臣好犒勞一下營裡的兄弟們。”
“那你呢,餘墨之?”駱永旭點點頭轉頭問餘墨之。
“臣,臣也不要賜婚了。”餘墨之搖搖頭,反正駱瑾懿雲晚本就是一家人,隻要雲晚不會被嫁給薛聿澤那個纨绔就行。如今雲晚也能有更好的依靠,他想争也沒那個資格和本事同一個王爺争,他本就無所求,不過因為答應了雲晚,便鬥膽試上一試。
“那你可有其他想要的賞賜?”
“回皇上,臣沒有其他想要的賞賜,這本就是臣分内之事,臣不敢邀功。”
“那不行,既然你為朝廷除害,勢必要論功行賞的,便賞你黃金百兩,你看如何?”
“謝皇上。”
駱永旭便示意蘇常,蘇常心領神會,吩咐底下人去辦,不一會便端了一盤黃金上來,餘墨之端過:“臣叩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謝皇上。”
“你也起來吧,一會東西如常送到肅王府。”
“謝父皇。”
“蘇常,拟旨。”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