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瑾想起那日他們進了雅間不許人打擾,吳琮表面抗拒他,然後半推半就又與他上床了,那天他們很久沒有在一起,便放肆了一些。
“我們去了醉仙樓的雅閣,我們很久沒有獨處過,就讓那一個看家的與丫鬟在樓下吃東西,後面穿衣服的時候,有婆子魂不守舍來說都死了。”
袁承瑾還在慶幸,幸好他把吳琮拉出去了,不然豈不是他也會被殺?
溫缜一言難盡,這怎麼不是賞菊呢,都去酒樓開房了,他以為是強取豪奪,原來是人在玩情趣。難怪吳大報案後第二天就病倒昏沉了,這一來沒清理,二來受不了這刺激悲慘事。
“那吳府那個京城官員是什麼情況?”
袁承瑾搖了搖頭,“那不是京城官員,那是戶部官員的親戚,是做買賣的,吳家想在桑園摻一股,江南桑田都有數,這需要欺上瞞下,那人好像答應了什麼,幫他們。”
溫缜眉頭一皺,“那人叫什麼名字?”
“叫武默。”
“那吳家女婿呢?”
“他是現通政使的三兒子,犯了事被趕來扶風縣,死纏爛打吳家姑娘,還威脅吳家姑娘,如果不從他,就讓她情郎家道敗落。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商人,吳家姑娘隻得嫁給了他。”
吳家這是遭了哪門子的孽遇見了你們,好好一個滅門案,溫缜仿佛被狗血劇糊一臉,為了查案,他還得繼續吃這狗血。
工傷,絕對要報工傷。
“現在可以放我出去了?”
溫缜看了看他,就走了,“你在牢裡待着洗洗腦吧。”
“回來,我還得去看吳琮。”
溫缜出了牢獄,掏了掏耳朵,晦氣。
縣令一個直男,吃瓜都吃懵了。“啊這,天下竟還有這樣的事。”
溫缜拍了拍他,“以後見識多了就好。”
他上輩子還見過玩窒息情事玩出命案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這個時代還是太缺娛樂了,長得人模人樣,盡不幹人事。
縣令很是無語,“那我們去吳府再看看,那沈夫人去哪了?”
“被人擄走了,這命案很大可能是那個武默幹的,先去問問裴三吧。”
果然三都沒有好東西。
狄越内心一直被彈幕刷屏,他剛生活在市井,沒想到城會玩,果然還是山裡比較清淨。
然後他看向溫缜,“你學着點。”
溫缜:???
“學什麼?”
狄越想了想,“比起他們,咱們是不是有些無趣了?”
“咱們還是無趣着吧。”想什麼呢,那就沒一個正常人。
然後溫缜就對上了縣令看他倆的詭異眼神,縣令已經無力吐槽這個世界,他想夫人,他夫人真是秀外慧中。
溫缜咳了咳,“咳,大人,咱們快去吳府吧,天都黑了。”
“成。”
溫缜到吳府的時候,吳琮燒還未退,他問丫鬟,“你們大少爺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熱的?”
“是那天晚上報案後少爺非用冷水洗了澡,受了寒。”
“你們夫人找着了嗎?”
丫鬟搖頭。
前廳靈堂是吳家姑娘與女婿在操辦,溫缜踏入吳府前廳時,靈堂的白幡被穿堂風掀起,紙灰打着旋兒落在他的皂靴上。他不動聲色地打量着正在靈前焚香的二人——吳家小姐吳瑤一身缟素,正将三炷香插入青銅爐中;而她身旁的男子……
“吳夫人,裴三公子,”溫缜跟着縣令後面拱手行禮,目光卻鎖住對方微微發抖的指尖,“節哀。”
裴慎之慌忙還禮,腰間玉佩撞在香案上發出脆響。溫缜注意到那是塊上好的玉,雕着罕見的比目魚紋,看着是家族族徽。
“劉縣令,不知可抓到兇手?”吳瑤轉身時,孝衣下露出半截白衣裙角,“家父慘死,袁家竟還派人來吊唁,簡直——”
“阿瑤!”裴三突然打斷,袖中滑出一方帕子遞去,“莫傷心過渡了。”
“”不知裴三公子可知道武默去哪了?”
裴慎之臉一白,“為什麼問他?難道他出了什麼事?”
溫缜盯着他,直言,“他殺了人,我們懷疑吳府的命案是他做的。”
“什麼?”吳瑤驚呼,“你們不要信口開河,怎麼會是他呢?”
溫缜攤手,“這就要問你丈夫了。”
吳瑤臉一白,起身轉頭看跪在靈堂的裴慎之,她踉跄退後幾步。
裴慎之瞪圓了眼睛,“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還想問問你,什麼事讓你聯合外人滅了老丈人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