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課老師跟上午的不是一個,進教室之後也沒點名,直接開始上課。
教室依舊陰沉沉的,所有學生格式化的跟着念書,窗外的那場雨一直沒有落下來。
最後一排的位置還空着,時停煜這一下午的課程都沒到教室。
一個小時下課後,夏平的視線落到那邊的位置上。
郁歡起身,經過夏平位置的時候,擲下一個小紙球。
夏平眉頭抽了抽,不動聲色地按住那個東西,不是這麼大膽?
他去找時停煜都得趁着人多,才小聲開口。
不愧是一個團體的人,估計已經對過了,不過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是願意合作?
夏平視線轉了一圈,站起身,直接去廁所了。
【治療的時候,祁七沒出來,直接叫了下一個人,你那邊有類似情況嗎?】
看到這行字,夏平眉頭下意識地皺起,他當時被叫上去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過這種情況。
這種情況,真的不會是出事了嗎?他好不容從一群人中篩選出來稍微靠譜的人的,而且直接把東西送出去了。
夏平随手把東西扔進廁所裡,沖水,打開門走出去,在遇到郁歡的時候,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郁歡心裡一涼,重新轉頭看向那個空着的位置。
不要吧,剛确立組織,就分崩離析。
裴桑看了看夏平,她記得這個人,當時第一印象是挺陰郁的一個少年,看不到眼睛,所以郁歡當時說出祁七說的話的時候,她還覺得有點奇怪來着。
但現在看來,人不可貌相。
老師看了眼時間,确定時間快到了才開口布置作業:“今天的作業是抄寫第四章前三節内容,抄寫三遍。”
砰。
沉重的大門打開,發出一聲響。
“祁七,陸冕,你們兩個的監禁結束了。”
看守的人念出這兩人的名字,眉頭一跳,他總覺得還會有一個刺頭出現。
時停煜睡得渾身疼,被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身體素質,他不會先折在這裡吧。
還有,陸冕?陸冕為什麼會進小黑屋裡?
嘶,他都沒來得及幹什麼就睡過去了。
時停煜垂下眼,開始從頭理思路。
睡了幾個小時,思路都清楚很多了。
踏出小黑屋的區域後,耳邊傳來各種聲音嘈雜的聲音,直接打斷了時停煜的思路。
“喂,别擋路。”
少年的聲音沙啞。
時停煜回頭看向自己這位室友,愣了一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面前的少年就是那個在教學樓上,朝着他做了個動作的人。
陸冕壓根沒管這個蠢蛋,直接從樓梯下去了,第一天就受傷,後面活下去的幾率算不上大。
時停煜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陸冕心中已經差成這個樣子了。
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變了個人?
“咚……咚……咚”
沉悶的鐘聲回蕩在空曠的樓裡,現在是晚上六點三十五,還需要去參加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的集中教育。
時停煜加快腳步,往中央的圓形建築跑。
陸冕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身邊刮起一陣風。
時停煜腳步不停,還能把陸冕捎上。
陸冕:“……,我ccccc,你要跑幹什麼帶上我。”
他又不怕遲到。
時停煜拽着陸冕的手,呼吸很急促:“哪裡沒監控?”
陸冕皺眉,但還是反過來拽住時停煜的手腕,帶着人從圓形建築背後的小門進去。
“發什麼瘋。”
陸冕揉了揉手腕,這小子這麼瘦弱,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
時停煜緩了下呼吸:“還有五分鐘,跟我說說,這個事情呗。”
他攤開手,露出手中的那兩枚心形耳釘。
陸冕臉色難看了一瞬,又想到時停煜身後的傷:“你為了拿這個,受的傷?”
“等等……你怎麼知道的?”
時停煜懷疑地看向陸冕。
陸冕看傻子一樣看着時停煜:“你背後一片紅,我隻要不是眼瞎,就不會不知道。”
時停煜才想起剛剛自己被那個醫生扯了下傷口:“這樣,哦,所以跟我說說。”
陸冕往後一靠,懷疑地看着時停煜:“就是倆同性戀啊,其中一個在上個星期被……反正就是不在了,另一個堅持幾天,然後到現在。”
所以,支線一是有關同性戀的劇情。
時停煜皺起眉,那宿舍是怎麼分的?不按照疾病,還能按照什麼?
陸冕移開視線,有點别扭:“你撿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