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鐘聲響起,燈熄滅了。
支線一的劇情展開。
不知道是不是熟悉了,這次并沒有那種眩暈感。
溫熱風吹動窗簾。
于重坐在位置上,握着筆不知道在寫什麼。
時停煜走過去,才看清楚,這個時間大概率是在他們還沒進入書院的時候。
于重身上穿着校服,眉眼看着很冷。
“我回來了。”
謝衍抱着球推開教室門,直接湊到于重身邊,也不管自己身上的汗會不會被嫌棄。
于重眉眼染上笑意,拿出一邊的水擰開遞給謝衍:“喝點水,是不是很熱?”
謝衍仰頭咕嘟咕嘟地喝水,然後低下頭,方便于重給自己擦汗。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于重笑着伸手摸了摸謝衍的耳垂,看着那上面染上了點紅暈。
謝衍本來還來氣剛才的事情,被于重這麼一撩撥,湊上去要親親:“于哥,别招惹我了。”
時停煜沉默,默默地轉過身,準備面壁。
下一刻,場景崩塌。
時停煜直接整個人失重,摔進了一片黑暗中。
靠,下次至少給點提醒。
時停煜以一種極其沒形象的姿勢,摔在了地面上,沒人投訴過這種劇情傳輸方式嗎?
“我不可能放手,不可能。”謝衍死死盯着地面:“你打死我,我都不可能放手的。”
“如果你們擔心成績問題,人家能看上你兒子,真是燒香拜佛了,跟他在一塊之後,是不是,我從年紀吊車尾到中遊水平了。”
謝衍看向面前歇斯底裡的母親,有點恍惚:“您之前一直說,學習才是最重要的,我跟于重在一起,學習成績是不是上去了,人家一三好學生能看上你兒子不錯了。”
疲憊的女人靠在一邊,臉上還留着淚痕,失望地開口:“按照你說的,你就甘心拖累他?他家人知道嗎?你有病就算了,為什麼要拖着别人跟你一起變成怪胎?”
“謝衍,你跟你那個父親,一模一樣,我以為我能教好你的,都是一樣的惡心。”
“這兩天,不用去上學了,之後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謝衍,你太讓我失望了。”
門被摔上,接着是一陣鎖門聲。
謝衍攥着拳頭,母親的聲音久久散不去。
他有病,還帶着于重……。
時停煜再轉身,面前的場景變了。
于重跪在地上,少年的上身挺直,背上被打的全是血痕,就算這樣,他也沒松口屈服。
“我就是這麼教育你的?你到底怎麼想的?什麼是對的,什麼錯的。”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一直沉默的于重擡起頭:“對錯的标準是什麼?我成年了,他也成年了。”
“這種行為,一不犯法,二不幹擾别人,對我自己,沒有任何影響,我依然是第一,那什麼是錯的。”
“少數?但我不認為少數是代表錯的,從小到大的教育中,從沒一條律法,一條規則代表少數是錯的。”
杯子擦着于重的額頭砸到地上,碎片彈開,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于重深呼吸:“我沒錯。”
時停煜站在一邊,看向于重,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知道于重和謝衍的關系,隻是于重看着很像那種好學生,懂得審時度勢,怎麼非要犟着,被送進書院。
面前的場景再次變換。
這是一場大火。
44号燃起的大火。
謝衍在雨中愣愣的,轉向于重:“這是……。”
于重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眼睛:“沒有,沒關系的。”
謝衍擡起的手放下:“于重,你知道這些?”
“嗯,但是,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信你。”
“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衍衍,能一個人待一會的,對嘛。”
于重的手輕輕顫抖着,這是他們直面這種死亡的第一幕。
謝衍伸手拉住于重的手腕:“可以跟我說說的。”
時停煜走近了兩步想聽聽這邊的計劃是什麼,下一刻,地面動蕩,面前的人物變了。
尚丹依冷冷地看着他們:“那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于重扶額:“你也是組織内的人,44今天的行為壓根不在計劃之内,炸掉教學樓也不在計劃之内。”
尚丹依看着于重:“已經有很多人死了,之後,組織内的事務也不用叫我了,你們怎麼做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會幹預你們。”
“再見。”
尚丹依沒再去觀察他們的情緒,隻是轉身離開了。
從一開始,她就說過,她加入的前提是救下他們,現在的情況跟之前背道而馳。
她無法改變,于是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