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随手關掉了頁面,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到了。”
門重新被推開。
劉暖和謝舸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的出奇。
“考慮的怎麼樣?”
席墨依舊是笑眯眯的,不含一點強迫的意思。
“我們給,但你們得把現在掌握的規則全部給我們。”謝舸上前一步,強調到:“還有你們今天下午離開祠堂的時候,那邊的規則也得給我們。”
席墨一臉無辜:“你們好像還沒搞清楚現狀,我們不是在平等的談話,我們賣不賣規則還待定啊。”
血液一下沖上頭,劉暖開口:“你還不如去搶,這麼高的積分,連幾條規則都換不來,這個副本的通關積分都沒有你要的一半,我們願意給,你們還真把我們當成韭菜割了?”
席墨退後一步,免得跟她靠太近了:“這個副本的通關積分多少,關我什麼事?我也沒強迫你們買吧。”
他心平氣和地說着:“我覺得我們需要冷靜點談判,不然我一會手一抖,把規則單燒掉了怎麼辦?”
劉暖深呼吸一口氣:“我們現在積分就六千,你要多的我們也沒有。”
席墨抱着手,目光考究:“真的嗎?”
吳靈心領神會的拿出了小天平:“那麻煩你再說一次。”
劉暖無可奈何:“我們現在的積分就六千。”
聖光下,一片潔白的羽毛飄飄搖地落下,停留在一塵不染的托盤上,托盤緩緩偏向了“真”。
席墨笑了:“那給你們打個折,兩個地方規則,六千。”
吳靈背後一陣發涼,席墨真是把人家底給掏空,一點都不剩下,突然感覺要是時停煜來的話,反而會好點,至少不會把人敲詐到一分錢都沒有的情況。
席墨劃開自己的賬戶。
劉暖看到席墨賬号旁邊頂着的金燦燦的69就一陣頭疼,不是,誰能告訴她,69級的玩家是怎麼來這邊的嗎?
席墨滿意的看到自己的賬戶收入了六千,這才滿意地從口袋中拿出兩張規則,遞給氣得想用眼神殺了他的劉暖:“給。”
劉暖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而是看戲那個了吳靈手中的小天平:“我們測測,你們沒意見吧。”
席墨聳了聳肩:“随便你咯。”
劉暖開口:“這是你拿到了所有規則單了嗎?”
席墨點頭:“是的。”
羽毛再次落下,這一次的托盤緩緩偏向了——真。
席墨:“交易也結束了,那我跟吳靈先走一步,祝你們遊戲玩的開心。”
劉暖和謝舸都沒有回應他,想來是被敲詐了一筆,現在心情正差。
席墨看向吳靈:“積分分你兩千。”
吳靈看着這場大戲算是簡短的落下了帷幕,興奮感還沒完全過去:“你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會買?”
席墨:“聽他們的口氣,一般人不會光明正大地說自己在哪個公會,更何況是這種,但是他們剛剛說了,很明顯就是背後有人撐腰的,大概率是惡魔公會想要吸收成為正式員工的人選,這樣的備用人選中,肯定是有積分傍身的,”
“多敲點不是壞事,反正這些積分他們到時候也是要花出去的,花給循環是花,難道花給我們就不是了嗎?”
席墨說的理直氣壯的,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他。
神一個都要花出去的,他們零積分拿到的規則單,現在轉手賣出去六千,均攤下來每人兩千。
吳靈默默地想着,大腿抱得好,順風有順水,大腿抱得快,省事又省心,橫批:跟着大佬走。
咳咳,她忍不住偏頭笑了。
在其他的副本中,她可以作為領導的人來通關副本,但現在,大腿在,不抱白不抱。
席墨雙手插兜,偏頭問吳靈:“你覺得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吳靈回神,語氣嚴肅:“其實,我覺得不太回事其他的小鎮原住民動的手。”
席墨颔首:“嗯,繼續。”
吳靈想起剛剛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神色:“小鎮的原住民其實挺避諱這件事的,花燈也是,這個死人也是,當然,這隻是個猜想,現在還不知道死者的具體身份,說不定是仇殺之類的。”
席墨點了點頭:“有這種可能。”
吳靈看向席墨:“那你覺得呢?”
席墨:“我想的和你說的差不多,不過我覺得,大概率也不會是仇殺,再大的仇,也不知道在人人避諱的祠堂來報複。”
吳靈覺得推理好像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裡,谷乙拜托他們去找原因,這人又不會是小鎮的原住民殺的,程玲今天一直帶着他們,岑老闆他們是晚來這邊的,沒有作案時間和動機。
那還存在誰?誰會冒犯禁忌在這個節骨眼來殺人。
挂在屋檐下的八角風鈴随着風動,發出整整清亮的聲響。
席墨擡眼看過去。
金燦燦的風鈴邊凝結着點水珠,正不斷往下滑,滴落入檐外的土壤中。
時停煜被滴的猝不及防,思緒被強行打斷了。
他在充滿香灰味的房間裡待了兩個小時,才被匆匆趕來的程玲給解放出來。
程玲看到他這個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傻愣愣的站在那邊?”
時停煜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房間内空氣不算流通,還有香在不停燒,他在給直播間裡的觀衆上課,連續上了兩個小時,現在腦子有點懵懵的。
程玲簡單跟時停煜講了一下祠堂剛剛發生的事情。
時停煜:“目前兇手沒有找到。”
程玲無奈地點了點頭:“是這樣,而且你作為提燈人,不能接觸到死者,所以剛剛谷乙就讓你先暫時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