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停煜:“不無聊,一個人待着,很安靜。”
如果沒有某人動不動用共感騷擾他,他會更開心。
程玲笑了:“不愧是我看中的。”
時停煜接過程玲手中的香,露出個溫和的笑容:“是嗎,能為阿玲姐分憂解難,我的榮幸。”
青年青澀的笑容,看着像個未出社會的單純大學生。
程玲輕笑一聲:“你嘴真甜。”
時停煜卡着時間換香:“實話而已。”
他不信巧合,不信程玲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信這扇門恰好是被推開。
他和程玲和這個副本的Npc面前來說敵對關系,從最開始的試探開始,到現在都是在試探。
香灰抖落,落到他的手上,帶着一陣陣的灼燒感。
時停煜垂下眼,撣幹淨手背上的灰。
程玲:“當提燈人的話,可能會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哦,現在呢,不想問問。”
時停煜抽紙擦手,神色鎮靜:“不用,你如果想要一個鎮定的合作夥伴的話,也不應該現在選擇告訴我,換句話說,阿玲姐想想我可以得到什麼。”
“這樣的話,我的幹勁可能會比較足。”
時停煜收拾好散落在桌面上的落灰,倒到一邊的垃圾桶内。
程玲向後倚在桌面上,鈴铛撞在桌面上,發出清淩淩的一聲,語調轉着彎:“我想想,你想要什麼。”
“錢還是什麼一個願望?”
時停煜垂下眼:“我想要一個真相。”
氣氛瞬間沉默下來,程玲看向時停煜的眼中多了點複雜:“你不想出去了。”
“死也要死的明白吧。”
時停煜懶得站着,拖了把椅子過來坐着,打了個哈欠:“阿玲姐姐,我對這些還挺感興趣的,你可以多跟我說說這邊的一些事情。”
程玲抱着手,支着下巴:“嗯……你想知道什麼?”
時停煜:“池子裡養花的是什麼?”
程玲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當然是肉養的。”
時停煜晃晃悠悠的動作停下,漫不經心地擡眼:“什麼肉。”
“蛇。”程玲擡起手腕左右看了看,認真看着這串鈴铛:“小鎮可不會違法。”
時停煜緊繃着的身體放松下來,手腕自然下垂着,晃悠着鈴铛。
程玲俏皮地笑了笑:“很緊張,怕聽到什麼?我們用人肉喂養花,然後摘下來做小燈吧?這得死多少人,而且,那些人不配哦。”
不配兩個字重重敲在時停煜的腦海裡,他們三個人跟小鎮其他的居民是兩方勢力。
他們目前被劃在了哪一方?
時停煜趴在手臂内,遮住下半張臉。
目前的劇情越來越複雜了,這背後好像有一場巨大的陰謀,執棋者是誰?谷乙,程玲,岑為。
時停煜手指輕輕敲在椅背上,在思考着主線和這邊設定背景的關系。
很快,手指傳來一陣觸感,像是被人故意捏着揉搓着。
時停煜皺眉,思維被驟然打斷,他垂下眼,伸手捏了捏手腕,對方故意曲解他的想法,還捏他的手腕,像是跟他一塊玩一樣。
他不想跟他玩。
時停煜甩了甩手,重新擡眼看向程玲:“你現在要跟我守着這盞小花燈嗎?”
程玲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看着時停煜:“你還想守着這盞燈嗎?”
時停煜:“你想帶我出去玩嗎。”
程玲輕笑一聲:“那要再等等咯,至少這兩天不能出去。”
時停煜沉思了會:“昨天那人最後怎麼處理的?”
程玲理所當然:“轉交給派出所的了,我們又不是偵探,找不出原因就隻好把人轉去派出所了。”
時停煜疑惑挑眉:“這邊還有派出所?”
程玲笑了:“怎麼可能沒有派出所,沒有派出所誰調解矛盾。”
時停煜若有所思:“那現在怎麼樣?事情調查出來了嗎。”
程玲:“還沒,現場的每一點證據都指向不存在第二個人的結果,但這人總不可能真就自己綁自己吧。”
“這兩天不太平,你平時要跟好我們哦。”
程玲拍了拍胸口:“我選中的人,我肯定要保護好你的。”
這句話一出,時停煜溫和地擡眼:“那看來阿玲姐剛剛是故意吓吓我的?”
靠,程玲的笑容僵住,不是吧,這個單純的孩子是怎麼知道的?
不對,不可能是現在才想清楚的,絕對是從一開始,就偷偷想着,然後套她的話,真聰明,該說不說,她挑人的眼光從來不會錯的。
時停煜眉眼彎彎,身上的氣質依舊溫和,看着挑不出任何錯。
任誰來了,都會覺得這是個稚氣未脫的清澈大學生。
程玲扶額:“好吧,但先說清楚哦,我沒有故意吓你,而且什麼叫吓你,你看着也不像要被吓的樣子好不好?”
時停煜安靜地聽着,已經在直播間上注明了拒絕封建迷信的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