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的迷茫,他抓着他最後一個朋友的手,問他他應該怎麼辦?
盡管他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歲了,但是他卻依然像是一個孩子,而他的朋友們也依然把他當成一個孩子,無時無刻守護着他。
但是最後一個朋友,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了,他并不像他一樣保存着少年的心智,他的外表已經是垂垂暮老的老人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但是神卻努力着留住着他,讓他以這個形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
但是他真的已經堅持不住了,他更想死去就這麼的消失。
朋友摸了摸他的頭,“也許你以後可以讓我的血脈來陪你。畢竟他們擁有我的血脈,也算是我的一部分。”
醫生聽了這個故事,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然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
“不對呀,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韶姬沉默了一會兒,敲了敲腦袋。“我把他給吞噬了,其中就包括了他的記憶”
然後很快醫生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雖然很感謝你救了我們,但是我跟你說你這種力量徒有其表,也許再和我打一場,你絕對打不過我……”
看着他的神情,放下的心,看來他已經走出來了。
等到隻剩醫生一個人的時候,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都是好孩子呀。
神以前是一個好人,但現在他不是一個好人。
他不至于因為這麼一點點事就改變心中的想法,隻是有點……有點替以前的那人惋惜罷了。
在一個充滿沙雕的标志大基地當中,沉默的進行這一項,血腥的祭祀。
他們大基地從來都不是做慈善的,他們會收養那麼多孤兒,不過是為了獻祭罷了。
他們能夠在這亂世中安身立本,靠的就是那層保護,而那個保護需要的就是獻祭。
将妖族的孩子投入教堂當中,神有的時候心情好就跳一個心情不好就會挑十幾個二十幾個。
他叫做解醪坂,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懷着怎麼樣複雜的情形,将這個名字保留了下來。
對于阿季,他是既讨厭又感激的,雖然他将他囚禁了那麼久,但是最後他将他送出了那個吃人的地方。
不過很可惜,後面的時候,他為了就漢保王,兜兜轉轉還是回歸了神的懷抱,繼續做着這些無意義的工作。
他将他踢出去,就是不想被人發現,不想讓他參加這場祭祀,因為如果被發現了,他絕對是必死無疑。
他還特地交代了漢保王,沒有想到漢堡保王那麼的不靠譜。
自己居然也被困在了那個基地,而阿季終究也還是沒有逃過死亡的懷抱。
孩子一個又一個的被推了進去,很快裡面傳來了小孩的哭聲,然後……
解醪坂歎了一口氣,有一點想點煙了,但是他是不抽煙的。
這件事情告一段落。
然後過了好一會兒,解醪坂擡頭感覺到了一絲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平常不是5分鐘就可以了嗎?隻要5分鐘那些孩子就會逃出來呀。
仔細一聽,發現裡面已經沒有聲音了,解醪坂臉色一沉。
事情不對勁 ,招了一個守衛,叫他進去。
聽到悶哼一聲,沒有的聲音,恐怕那個守衛也是兇多吉少。
到底發生了什麼?解醪坂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擡腳準備進去了。
還有兩個,走在他前面的守衛,一起進去。
裡面的情況簡直就像人間地獄,遍地是血和殘肢斷臂。
而神看起來相當的不耐煩,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少了一部分的肢體,所以他要補充能量。
咔嚓兩下兩個守衛死了,一道極快的觸手,殺完兩個人之後極速的想要殺死解醪坂。
突然之間又在僅有一厘米之遙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
然後聲音有些猶豫。“我的代行者?”
解醪坂松了一口氣,剛想要回答。
卻突然感覺胸口一痛,一低頭發現觸手已經紮進了他的心髒上。
“别怕,我不會殺死你的,我隻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借用一下你的身體,出去看看可以吧?”
神的聲音從他的胸口傳來。
解醪坂不可思議的摸了摸,上面沒有一點傷痕。
“你的心不純,那怎麼是黑的?”神有些不滿意,這代表着他對他并不是那麼的信仰。不滿的将這一塊黑的猛的扯下。
解醪坂疼的蜷縮在地上。
他知道,他的心被扯下了一半,但奇怪的是,除了疼痛,他并沒有其他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