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還是不要讓外面的人發現他吧,畢竟這樣一來,這個穿越者怕是會有一些危險。
畢竟是自己的老鄉,多照顧照顧也是應該的,于是呢,他重新把她塞了回去。
想了一下,便直接推門出去了,自己的這個馬甲會處理好這個穿越者的,他就還是先去處理處理另外的事情吧。
所長推門而出,竟然看見所長整潔的衣服,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
突然之間眼神一瞟,看見了所長脖子上的印子(因為咬痕愈合了但是還留下了一些紅色的痕迹。)
“走吧,我們可是要好好的算一算,那個在背地裡偷襲我們的老鼠了。”
所長看起來遊刃有餘,其他幾個人也毫不猶豫的跟上了所長,隻有醫生一個人還在那裡安安靜靜的,沒有動彈。
他們其實也不知道所長到底要去哪裡,要幹嘛,但是他們會毫無理由的相信所長會執行他的一切命令。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信仰,一種寄托?
所以說他的朋友啊,你是否也想成為神呢?
醫生神色難辨,沒關系,他相信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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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季拿着心髒裝進了一個特殊的儀器裡,不得不說,這顆心髒确實很好看,一般的心髒都是血淋淋的,正常人都不會覺得好看。
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可是一張就是血淋淋的,但是他卻會覺得好看?所以說這個心髒的問題可不小呢。
突然之間,他感覺他背後有人,手掌緩緩的伸來,他沒有回頭,也沒有攻擊,更沒有提醒。
一回頭,卻還是有些驚訝“怎麼是你斓?”
斓有些悲哀,“那你以為是誰以為是桑娜嗎?”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有問題是嗎?”
阿季回頭,将頭轉了過去,并沒有回答他。但沒有回答,也是一種回答。
他低頭看到了地上的血迹,然後一看發現斓少了一隻手臂,切口十分的平整,那是空間切割的痕迹,
那他的另一隻手拿着一把匕首,匕首正在滴着血。
“死了?”
“死了。”
“其實她還是挺愛你的,至少她對我暢想和你的未來是真實的。那是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
接着變是長長久久的沉默。
斓覺得很悲哀,他最終還是沒有守護好她。
他早就察覺到了桑娜的不對勁,于是拼命的阻攔着他靠近阿季,他心裡還存着希望,覺得他是可以挽救的。
直到今天,直到今天在那個孢子過來偷襲的時候,他看見了桑娜偷偷的放進了一個孢子。
那是很小的一個孢子憑借着直覺,他發現了,空間魔法是不可能會有遺漏的。
于是他悄無聲息的用自己的手臂擋住了。
果然在孢子,快要接近他的時候,桑娜急急的用空間異能擋住了那個孢子。
這反而讓他更加的悲哀,桑娜的目标從始至終都隻有阿季一個人。
然後在阿季出去之後,桑娜也找個借口要離開。
他并沒有阻攔,果然,他說要去上個廁所,但是他打開門已經沒有人了。
在那漫天的雪地上,他最終還是追到了她。
她在哭着哀求,“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阿斓,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你就讓我過去吧。”
“我們就裡隻有一天,隻有一天,我們就要舉辦婚禮了,我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
她失敗之後跪上地上哀求他,她打不過他,便隻能能利用他的同情心。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軟了,想要扶起桑娜。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他的手臂被割斷了。
十分鐘之後,他看着滿身血迹,倒在血地裡,滿臉絕望,看着他的桑娜,面無表情,滿臉空白,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現在的心情是什麼?
他默默的為桑娜收了屍,桑娜是一開始就被獻祭了的孩子,她用從一開始就是神的人,她的信仰也是所謂的半神。
她的信仰比所有人都要堅定,會排于她所有的東西之前。
在此之前,神一直叫她隐藏在他們之間,她很聽話,作為一顆棋子她很好用。
我就在前不久,她感應到神去世了,留給他的最後一個指令就是殺了阿季,她義無反顧的執行了。
她在幻想,幻想着等任務完成之後,我和阿斓會成婚,會生小孩,會在一個和平的地方生活在一起,不再打打殺殺。
他們往後的日子會熱熱鬧鬧的,就算有吵架也會很快就和好,以後這個世界也會好,也會變好,無論是誰當了這個世界真正的神,這個世界都會變好的。
可是這一切都是空想,在最後的日子裡,滿身傷痕的留在了那個全是血迹的雪上。被自己想要厮守一生的人,永遠留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