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活了？”剛醒就聽見這句話所長的意識剛剛回籠，下意識的擡手确認自己現在是誰。

看見白白嫩嫩的手确定了，自己是韶姬現在。

歎了一口氣，焦千玉握住了韶姬的手，韶姬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知道現在用的是韶姬的身體，但是還是忍不住呀！想想平時的焦千玉就是一個千年的老狐狸，現在來扮演慈父的形象讓他很不适應。

韶姬下意識的抽手，焦千玉臉色一僵，忍不住心酸，這是他的女兒，憑什麼麥铛酪那個玩意可以他就不行，連動一下韶姬都嫌棄。

但他還是沒有繼續把手伸過去，語重心長的說“他給你做手術的時候是不是你壓根就沒有抱着活下來的打算？”

他認真的看着韶姬打算好好的談一談。

他的女兒有自己的主意他沒辦法幹涉，因為他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也就沒有辦法去站在父親的角度去約束韶姬。

韶姬是所長帶大的，向着所長其實很正常，所長讓韶姬認識了這個世界，給了韶姬力量，甚至是自由，就算是雛鳥情節也讓韶姬輕易脫離不了所長。

在韶姬出去之前隻有所長一個人是他的天地，一開始韶姬可能确實是為了找到那個喚醒韶姬的人，但是長時間的相處醞釀出了這樣深刻的情感又有誰知道呢？

韶姬不知道他的腦回路隻覺得奇怪，于是貫徹人設冰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你看我信嗎？”焦千玉臉色明晃晃的兩個字，不信。

韶姬表示你不信就不信吧，我不在乎，韶姬選擇了沉默。

你看看這樣我怎麼信？看着韶姬的表情他更加的難受了。

他雖然騙過韶姬的媽媽但是那時候情況特殊，他當時甚至沒想過真的會有孩子。但是出生了就是自己的他有必要負責。

“我問你，你前幾天是不是給研究所調去了大批人手？”

......韶姬沉默。

“神格呢？就這樣給他了？”焦千玉盯着她。

韶姬在心裡歎一口氣，她就知道這個人最關心的永遠是這個。

“神格是我的，你沒有資格過問。”

“我是你的父親。”焦千玉加重語氣。

“你不是。”

“什麼？”

“你本就不是，難道你覺得妖和人能生出什麼東西？我本就有意識，妖本來就是神格失敗後的産物，我本身就是團能量，是被洘寂喚醒了罷了。所以我欠洘寂一個人情！”韶姬看着焦千玉一字一頓的說。

倒是可笑，焦千玉覺得一切都荒缪的可怕。

他倒是知道前些年，韶姬放跑洘寂的事，也就是說韶姬早就知道那個喚醒他的人不是所長了，卻還是心安理得的找了一個理由留在所長身邊。

而韶姬對洘寂隻有人情恨不得早早還了，對所長卻維持着那艱難的仁義道德做着倒貼的行徑。

這樣一個人真的會自己離開所長嗎？不可能更何況是如此可笑的挑撥離間！

“當年你跑到我這裡讓我收留你，真的是你自己想的嗎？還是所長的命令？不要對我說謊！我能看出來！”焦千玉盯着韶姬一動不動。

韶姬哽了一下，這就是他自己的意願呀，因為他就是所長呀。

焦千玉見韶姬不回答也知道了答案，卻也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他已經沒有人站在他這邊了。

“哈哈哈哈，真是好大一盤棋，我說所長來我們基地怎麼像回家一樣熟悉，原來這裡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其他基地那幾個都是所長派出去的吧！”焦千玉喃喃，又回過頭看向韶姬，韶姬依然什麼也沒有搭話。

“......你自己想清楚想要什麼就行，你說的對我不是你的父親。就是可惜我盤算了那麼久還是給别人做了嫁衣！”焦千玉轉身就走。

韶姬歎一口氣準備睡覺，突然門再次被打開。

啪，介貓趴在韶姬的床尾，可憐兮兮的探頭“韶姬大人，對不起......”

“......”韶姬覺得有點好像，又有點累“怎麼了？道什麼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