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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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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泛起魚肚白,苡鸢撩開紗帳,遠遠瞧見門前覆了一道陰影。

那人影高大瘦長,筆挺地站着。

苡鸢勾唇,自是知道是誰站在那兒。

她喚:“既是想見我,直接進來便是。”

門被推開,司寇翾換了一身靛藍束腰長衫,臉色冷淡,眉宇間仍舊寫滿了不羁與疏離,他淡淡一瞥,榻上的人也在直勾勾地看他。

她柔順的發絲随意散在肩前,雪膚透出兩點紅,茶褐色的瞳仁閃着璨光,一襲淺色羅裙單薄,她眨着眼,正在笑。

“你是來向我低頭的嗎?”

他現在看起來容光煥發,昨晚那位被毒發折磨到蜷縮在地的人仿佛不複存在。

一扇門半開着,他倚在旁邊,用身軀擋住了外面來回過路的客官,他身上的魔氣已經難以掩蓋,在這座客棧中,他似乎與那些妖怪沒什麼區别。

“你想要我怎麼做?”

苡鸢的房中不知為何彌漫着淡淡的蓮香,紫爐熏煙袅袅,她的臉藏在其中朦胧不清,隻聽她的聲音正随着腳步慢慢靠近,“你把那魔核吞了,以後行事須得要萬分小心。”

他語氣漫不經心:“我自然知道。”

“把門掩上,走進來。”

苡鸢已經坐到鼓凳上,倒了盞清茶。

他昨夜的動靜苡鸢聽得一清二楚,忍耐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何況這是專門為他研制的毒藥,性命當然不會被危及,她也同樣憑此證實了心中的猜想——他并不知道自己擁有不死之軀的能力。

他磕磕碰碰、跌跌撞撞地走向解藥,終于能有所緩解。

與此同時,他與苡鸢之間的聯系從此将密不可分。

久嗜成瘾,更何況這是能治他根本的良藥。

他,隻能心甘情願地俯首聽命。

司寇翾将門輕輕掩上,隻聽她說:“你撐的比我想象中要久得多。”

短刀反扣将刀尖對着自己,他握住刀柄,并未說話。

茶水滾燙地流入喉間,“那你現在服輸了嗎?”

“我若說不服,你會怎樣?”他冷若冰霜。

茶盞與木桌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苡鸢嘴角含着淡淡的笑:“那現在我們打一場。”

司寇翾沒有客氣,如今他的内力已恢複半成,他也正好想再探探苡鸢的底。

短刀出鞘,他握刀而起,眼神鋒利。

誰知她隻是說:“你這把刀太爛了,這樣,如若你能用這把砍刀連過我三招,我就将它贈予你,如何?”

司寇翾一愣,不覺間有些錯愕。

更多的似乎是難堪。

她徒手生出一把砍刀。

與那預言中的雙刀有些相像,不過二者差得遠了,那是三界第一刀——扶光雙刃,而她手中這把,不過是在一次繳獸時用其靈丹随手提煉出的。

砍刀刃口鋒利,長一尺五寸,刀柄整體呈黧黑色,尾處刻了個狼頭,以金描出狼首輪廓,鑲翡點睛,血口大張,若隐若現的兩枚尖牙匿在其中。

與司寇翾十分相像,都藏着洶湧的野性。

“接着。”

苡鸢把砍刀穩穩丢在他手中。

他掂了掂這把來曆不明的砍刀,重量正好,握起來也稱手,刀柄上的狼首栩栩如生,明明隻是刻它張口,他卻隐約間聽出了嘶吼。

他轉動手腕,身後忽然刮過一陣罡風,砍刀穩穩握于掌中,如綁了繩子般,手刀緊緊貼合。

招式已起,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苡鸢赤手空拳,早便勝卷在握。

司寇翾手持砍刀,亦是志在必得。

“轟——”

兩人皆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被樓下傳來的動靜吸引。

“救命啊!”

“有妖怪!有妖怪!快放我出去!”

求救聲此起彼伏。

她扶眉,不曾想變故會出現得如此之巧。

她早便察覺出這座客棧的妖氣絕非尋常,可他們看起來行為與常人無異,亦無害人之心,住下時已快近深夜,街上熱鬧非凡,她并不想因此而引起轟動,弄得人心惶惶。

本是要趁四下無人時将它們一網打盡,奈何司寇翾的動向竟比這些妖怪還要難以摸清。

它們絕對是有所行動了。

她遞給司寇翾一個眼神:“到你替我效命的時候了。”

話落,他提起砍刀破門而出,“不必你說,我正有此意。”

待他出門,苡鸢問知鏡外面發生了什麼。

它說,那些妖怪在抓一個人。

——

男子绮繡錦袍,華服加身,此時正被為首的妖怪拎着領子吊在半空之中。

他顫抖着身體,唇色發白,他擡臉,用無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四周,滿面的鼻青臉腫,身上到處是觸目驚心的血痕。

無辜的百姓因為他的出現而抱頭逃竄,有人被牽連,欲跑出門外呼救,不想大門竟自己關上,他不小心撞了上去,重重暈倒在地。

他實在不想因自己的出現而緻使這些妖孽殘害黎民百姓了。

他咬牙:“我甯骁不過是爛命一條,你們要殺那便取了去!不要再傷及無辜了!”

甯骁也不曾料到,自己翻山越嶺趕到寅旨,竟還會遇到這些妖怪。他懊惱着,一邊忐忑着生死,一邊擔憂着顧賀的安危。

大翎新建第三載,聖旨快馬加鞭地來到他們荒涼落魄的府前,皇帝封他為和煜王,說他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前朝動蕩時,他亦是父王的皇子。

戰火紛飛,母妃在宮殿内被賜一條白绫,她吊死在那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的房梁之上,死後仍被淩辱,最後曝屍荒野。嬷嬷與幾位太監帶着他與護衛顧賀一路北逃,最後依傍在苦寒之地而居。

他們用着從皇宮盜出的珠寶換了些盤纏,才有了那座不算氣派的府邸。

全嶺城偏遠孤僻,并不比寅旨好得多少。

他們最後被喚家仆,他貴為前朝皇子,自小便耳濡目染。母妃記憶中的模樣早已被流失的歲月沖淡,她總是這麼善良,眉眼彎彎的,從未與他置過氣,可他們的最後一面,母妃哭得泣不成聲,他那時即便太小,卻也體會到了何為生死之别,何為哀哀欲絕。

母妃将自己的貼身玉佩取下,為他戴上,她的眼角還含着淚,哭得通紅:“一定,要找到你的……皇叔。把這個交......交給他。”

他與母妃分别在大雪紛飛的寒冬,可玉溫熱,每每靠近心髒時,他便覺着就算是嚴冬也不算太難捱,母妃好像在以這種方式與他相擁。

戰亂一直延續了四載。

皇叔甯遠澤領兵殺進了那作亂賊子的營帳,直搗黃龍,在陵州重新建立起了他們甯家的政權。

百廢待興之時,他也終于想起了自己流落在外的侄嫂 。

他或許并不知情,自己的情人早便死在了他日夜與人飲酒作樂的宮殿。

聖旨落下,甯骁被封王爺,掌管北地,明明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可他等了半月餘,仍未見到迎接隊伍的影子。

回陵州,幾乎成了甯骁這輩子的執念。

嬷嬷年歲已高,手寫了一紙信拖他帶回陵州,并親自交由聖上。浩浩蕩蕩的隊伍走了十五日,即便是已到半路,也不至于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沒法再等下去,決心要親自前往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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