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魔尊殿下進行時 > 第23章 質明

第23章 質明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又有誰,未曾參與過對她的圍剿。

苡鸢的手又一次搭了上來,“我先帶你出去。”

為了躲避來回走動的這些紫袍道士,苡鸢幹脆穿過長梭洞帶她回到了知雪莊。

霜羽巅竟是一直下着雪的。

她們沒有進屋,而是坐在屋檐上眺望長空。

李睢清雙手環臂,頭偎在懷中,倚着半張臉看向苡鸢。

眸子冷淡,微光明亮。

苡鸢則撐着雙臂向後仰,掌心朝下,漫不經心地歪着頭,感受金秋之外的冰天凍地。

李睢清卻用一句“謝謝”打破了沉默。

離開了火藤,她的精神漸漸恢複。

而苡鸢還是那般淡然:“其實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何會在今日選擇下山?”

她答非所問着:“苡鸢,其實我很敬仰你的一身功力,更豔羨你會是一個門派的掌門,能有自己的自由。”

“你的一切,都是我曾向往的。”

——

李凪廉走後,他們醜惡的嘴臉一一展露。

平日裡因師尊與師兄的關系,衆人總是笑臉相迎的。

可如今知雪莊落魄,又隻剩她一名女子,還是個出落得清冷俊麗的女子,他們的不懷好意寫在明面上,龌龊心思全在内心深處。

當初大師兄将那本秘籍遞給自己,囑咐她一定要将此傳承。

她問:“師兄,那你呢?”

他的記憶仍被困在師尊慘死那日,遲遲走不出來。這是師尊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約莫是遺言了。

他有愧于道淵。

通心之術,不是他這種逃竄的鼠輩可以窺見的。

即便李睢清再如何說這一切與他無關。

他也還是囿于其中,情難自拔。

于是李睢清發奮刻苦,日複一日。

時常會将那泛黃的紙打濕,汗水或淚珠,有時連她都難以分辨。

讀心術,終于在他走後的前一日練成。

她也因此聽到了世間最險惡的聲音。

李凪廉手握竹笛,在衿浣派的大門下,給她畫下一道陣法勒令她不準再上前。

她是霜羽巅最後一位聖女,是衿浣派所謂的臉面。

傳言她生性清冷,心中柔軟,不施粉黛仍一貌傾城,長劍一舞衆生傾倒,是蒼山上吹風雨而不倒的皎潔雪蓮,是萬物複蘇後生靈俱赴的希望。

但那日,李睢清忘卻了這一切,剩給她的隻有昏天倒地與無盡黑暗。

在小小的陣法内,她徒手撕開火盾,十指皆染上了腥紅的血,毀了幾近一半的面容,越過千險萬阻也要走向李凪廉。

她是一路爬着下去的。

那雙苦苦哀求的手被道奕的法術打開,師兄冷漠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風雪中,不曾回過一次頭。

身後漸漸湧上宗門内的弟子,那群人蠻橫地把她從地上拉起,生硬地掰開她的十指,将她與師兄就此分離。

道奕跟着前來,恨鐵不成鋼一般地打了李睢清一巴掌,朝她大喝:“混賬東西!你大師兄下山,為的是天下黎明百姓的福祉!為的是這千萬蒼生!你如何敢做出這樣龌龊之舉,一再阻攔你師兄!混賬!”

她吃痛地别過臉,渾身上下都因這一巴掌的突然降臨而變得火辣。

她明明也是茫茫蒼生。

若未橫生那場變故,她的世界本應該多彩。

可這一切,隻是噩夢的開始。

她成了任人擺布的花瓶,輕雲被收起,在汀燭大殿随笙起舞。

她的能力被低估與碾碎。

一切都在告訴她,隻要她的臉蛋還在那她就是有用之人。

要下山的原因是因為她終于幡然醒悟。

既然她能有當掌門的能力,又為何不能借此沖出結界,去為自己闖下一片天地?

想起那日燭火通明,照耀了大殿内原本的黑暗。

道奕提起要退位一事。

隐隐約約透露着,要将此位傳給其子李淩昀。

他繼位時其實年歲已高了,之所以接下掌門之責,一是了卻心中執念,而是要給李淩昀鋪一條路。

皓首成群,後面跟着一群紫袍弟子,整整齊齊地站在兩側。

一條玉石大道開在殿内,光潔的地面映出李睢清項首低垂時隐藏的失落之容。

道奕在高座上聲色俱嚴,斥責她:“女子如何當家?現如今,是我要退位!你師兄不在,那便是整座霜羽巅的大師兄不在!那麼略過你,這掌門之位難道不該是你師弟淩昀坐嗎?你有什麼好質疑的?”

座下,竊竊私語聲四起。

都是在說她一介女子不該插手此事。

明明是宗門内商讨事宜。

也明明是他們在糾結掌門人選。

道奕年老,淩昀難堪重任,既是糾結,又為何偏偏不能是她坐上這個位子?

她想起李淩昀哭得泣不成聲的模樣,還是尚未弱冠之年,法術也未能精進到打遍宗門弟子的地步,門派上下,誰不傳一句李淩昀天生不是修真的料。

可李淩昀總是這般天真爛漫地跟在她身後。

是她在霜羽巅唯一的溫暖殘存。

他常常來到知雪莊,皺着眉頭訴苦道:“師姐,我好累啊……方才掌門又抓我去練功了。我才不想當什麼掌門,隻要一直跟在師姐身後,我做什麼都願意的。”

而今卻又要架他上位。

可她就是不知,為何自古以來,權勢的巅峰從不是能者居之。分明仁愛之人才能廣澤天下,澤慧衆生。

何必總困于一個“性”字。

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句“我來”,就掀起軒然大波。

落在他們眼中,李睢清簡直是離經叛道,一點女子的臉面都不在乎。

于是李睢清更加堅定了。

衆人皆說不行的,她定要竭盡全力去做到。

李睢清展現出原本該有的模樣,跪得筆直,清冷面容令其餘人暗自不爽,心道她為何不再是順從的了。

李睢清無視周遭一切,義正言辭道:

“女子,為何不能當家?既說掌門之位,那該是強者居之,手握權利的人不能連同宗門的師姐師弟也鬥不過。弟子比淩昀要強,那麼為何,這位子坐的人不能是我?”

她其實有違内心。

若非事發突然,她不會這般說李淩昀的不是。

道奕氣急敗壞,氣得要沖上前打她。

念及還要在座上維持威嚴,于是随手從尊座的扶手處拿起決策時用的掌印,重重地朝她臉上砸去。

李睢清不躲,才養好的臉又在這一刻受了傷,一道細小的血痕在她雪一樣的面龐滲出鮮豔的紅色。

如此奪目,四周皆是不解與驚訝。

掌印為玉,也在砸在地上那刻支離破碎。

道奕連忙從座上跳起來:“你給我滾出去!不要臉的東西!“

李睢清仍舊道:“弟子——自請居在掌門候選之位!”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