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抑制手環的束縛,淡而溫和的草木香迎面撲來,木天蓼信息素猛地澆了omega滿身滿臉,是一種與季宴行平時作風完全不同的強勢。
米蘇清淩淩的眼眸忽然頓住。
“啊……”
筋骨瞬間酥軟,不着寸縷的嬌小omega就這樣化成一灘溫熱的水,沒有半分反抗的力氣。
婆娑泛紅的淚眼裡隻有迷茫,被一個體型比自己大那麼多的alpha壓在身下,還懵懵懂懂搞不清狀況。
漂亮、天真,還有點小脾氣。
但凡是個能支棱的,一定都發瘋般想要欺負他。
在此之前,季宴行從不知自己如此下流。
他真想扒開這個omega的一切,看清他每一個隐秘角落,再言傳身教告訴他,總是擺出這副無辜又沒警惕心的姿态,會遇到多麼惡劣的事。
alpha雙目攀上血絲,像頭戴着防咬器的大型惡犬。
要是什麼東西阻隔他看小未婚妻的視線,都能讓那份渴望和扭曲灼燒成灰燼。
米蘇無知無覺,仰面用小鼻尖去努力夠他,嫩到掐出水的小臉粉紅一片。
邊扭動着細腰邊試圖嗅聞,嗓音甜軟地贊美道:“老公,你的味道好舒服,我好想打滾哦……”
季宴行呼吸都在抖。
嘀嗒。
嗒。
兩滴猩紅争先恐後落了下去,宛如代替主人在舔舐那吹彈可破的肌膚。
在貓的世界觀裡交.配隻為了繁衍,完全不知道人類随時随地都處于發.情期,甚至以此為樂。
米蘇茫然的到處亂抓:“有東西在頂我的腿。”
“得罪了。”
季宴行握住他作亂的手,另一隻手扯下被子。
“嗚!”omega好不容易從被子裡鑽出來時季宴行已經不在。
他頂着蓬松淩亂的頭發,怔怔盯着大腿被掐出來的紅痕,海膽郡王剛才一副很難受的樣子,是因為流血了嗎?
米蘇擦幹淨鎖骨和胸口,掏出手機開始百度。
[人類為什麼會突然流鼻血?]
回到房間的季宴行堪堪止住鼻血,人卻遲遲無法冷靜,索性脫了外衣沖進浴室。
密閉的淋浴間熱氣氤氲,反倒放大了腦海中的旖旎畫面。
他工作時頭腦清醒得一個頂十個,可今晚完全顧不上米蘇為什麼會對他的信息素有反應。
隻知道自己完了。
他背叛了關于忠貞愛情的信仰,在根本不喜歡嬌氣包的情況下一柱擎天,他可怕得很,簡直是個變态。
“老公。”
恍惚間,耳畔出現了小貓撒嬌似的音調。
輕甜勾人,伴随着香氣:“看看我好不好?”
季宴行眉眼打濕,漆黑冷冽,壓抑着不可言說的欲念。
他睜開眼。
米蘇仿佛站在他面前。
剛才未能盡情觀賞的美景展露無遺,白到發光。
“老公,你的味道好舒服……”沾着水珠纖細雙臂環上他脖頸,稍微偏頭就能幫人舔掉,“可你看起來很難受?”
季宴行呼吸漸沉。
青筋順着清晰的人魚線一路向下蜿蜒,充血了似的格外明顯,alpha自暴自棄地仰頭閉上眼。
修長冷白的大手從腹肌慢慢下滑。
“……嗯,好熱。”
這時,窩在被褥裡的omega查完了流鼻血的相關信息,手機倏然滑落在地,唇瓣不住顫抖,眼淚汪汪哽咽起來。
“完、完了,季宴行患上癌症了……!”
嬌弱少年縮進被子,很快鑽出一個頹廢的流淚貓貓頭,小毛團跳到大床上又滾又鬧,捶胸頓足!
補藥……
海膽郡王,你補藥死啊!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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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餐,往常能跟長輩們聊得天南海北但各說各的米蘇全程無話,眼皮微腫,眼睑還泛着委屈巴巴的淡紅。
季宴行也同樣沉默,面無表情。
桌面隻有刀叉碗碟的輕微碰撞聲,玻璃杯裡逐漸沉澱下去的果肉都顯得心事重重。
季董給夫人使眼色,兩個孩子這是又雙叒怎麼了?
季夫人搖搖頭,實在看不懂。
直到米蘇主動給季宴行夾了一塊煎蛋卷才打破這份詭異的寂靜:“老公,你快多吃點!”
要是死了就沒得吃了。
想到這,米蘇悲從中來,小嘴巴哆嗦了下,咬着唇才忍住不哭。
他昨晚查過了,治病要很多錢,但季宴行的黑卡不能刷醫藥費。難怪他不去治,原來是早就知曉。
實在太可憐了。
幻想着人家做了一晚壞事的季總頓了頓,俊臉微僵:“……謝謝。”
季家父母交換着眼神,沒吃幾口就主動起身,有心讓他們倆單獨相處。
季宴行這頓飯吃得于心有愧。
嬌氣包一定被他昨晚的樣子吓壞了,人高馬大的alpha趴在他身上黑着臉流鼻血。
那畫面可笑到宛如一個裝貨給自己立了清冷禁欲人設,同時澀鬼屬性拉滿,充斥着“沒感情的聯姻對象太煩人了我要放進去鑿一鑿讓他安靜點”的矛盾感。
難堪和愧疚的同時,季宴行也意識到一點——
他和米蘇無法溝通。
這個聯姻小妻子很乖很萌,也會聽你講話,但僅限于聽。
因為根本聽不懂。
季宴行無聲歎息:“你這幾天早出晚歸去哪裡了?”
“我去……”米蘇把貓咖兩個字咽了回去,“我去外面找工作。我大三了,他們都說可以實習上班了。”
算了算天價醫藥費,米蘇發誓要在貓咖打工八百年,挽救季宴行于水火。
秀眉緊緊皺起,握住小拳頭堅定道:“我不想當一個沒用的人!”
說罷,omega一拍桌子站起來,什麼也不解釋直接出門,留下神情複雜的季宴行。
竟然如此?可他卻一直誤解米蘇。
alpha捂住發痛的良心,接到助理的日程彙報電話,表示需要盡快出門見合作商,下午還要參加行業峰會。
季宴行無暇多想,隻能暫時先去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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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不帥,美不美,像不像大明星!”
“今天下午我哥主辦一個行業峰會,我男神可是會去的,我一定要成為全場最佳!”
一身騷粉西裝的肖瑜整理着領口,不停詢問趴在招财貓上的巧克力色小貓崽,一分鐘八百個假動作,孔雀開屏瘋狂對鏡自拍。
小米蘇有氣無力,癱成貓貓餅:“喵。”
“你今天怎麼這麼蔫?”肖瑜緊張問,“生病了?”
小毛球挺直身體,表示自己完全沒事。
生病的是另一個可憐人。
毛絨小黑爪快速倒騰,颠颠的領着肖瑜進屋,一把按在寵物溝通按鈕上:“恭喜發财!”
踩了電閘似的啪啪啪狂按!
“恭喜發财恭喜發财恭喜發财……”
相處了一段時間,肖瑜也摸透了幾分小貓的性格,不可思議問:“你是想賺更多的錢嗎?你到底要養多少流浪貓小弟?也太卷了!”
小團子點點頭,期待地望着他。
肖瑜思索片刻:“你跟我上車去個地方,還真有個兼職可以介紹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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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會議中心,賓客雲集。
紅毯鋪開,一路蜿蜒到底。
白色豪車穩穩停下,光是看見年輕時尚的車型就讓人忍不住猜想裡面是怎樣一位貴氣驕矜的小少爺。
門童拉開車門,恭敬道:“貴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