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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Vellichor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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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名伸手擋在嘴前,聽樂子似的诶了一聲,語氣中難掩揶揄:“真的假的,這家夥也太好哄了吧?”

響小姐好奇地八卦起這兩人到底能因為什麼吵架,銀島扭頭觑了眼宮侑所處的位置,像是終于找到了可以傾訴的樹洞一樣,壓着嗓子大槽特槽。

北學長走出去夾了點食物,回來時不動聲色地換掉了響小姐手裡的空碟,其餘時候他就安安靜靜地當着這些聲音的聽衆,看看大家,眯起眼睛笑着。

不遠處西門先生正和加須老師的雙親寒暄,倒是沒讓自己幹站着。

我側過身接了一杯度數不高的果酒,一邊慢慢咪着一邊繼續聽銀島他們說話。

我不是那些回憶的參與者,但也沒有感覺到多少身為局外人的尴尬。

聽大家用吐槽勾勒出宮侑成年後在愛情上屢屢吃癟的形象真的很有意思。

在銀島大肆吐槽自己被迫吃狗糧的可憐遭遇時,宮治給餐盤進完貨回來,低頭看了眼我喝的酒,然後說起其實宮侑哇哇大哭就是在1月份飯團宮提早歇業那天。

我驚訝道,真巧,可是當時他看上去挺正常的。

“那會兒還沒發力呢——”宮治的眉毛在眶上無語地耷拉着,毫不吝啬表達對他哥的嫌棄,“你走後我去廁所撈他,發現這家夥抱着馬桶嗚嗚地哭,活像是喝了幾噸燒酒,沒出息,超遜,遜爆了。”

“把抽紙都用完了還要挑三揀四說什麼紙太薄,我都沒說他浪費紙呢。”他吐槽,“真是慣的他。”

角名在這時候插-進來八卦:“你們兩個之前認識?”

我說自己應該算是飯團宮的熟客。

他含-着一聲若有所思的hum瞥向宮治,似笑非笑地說:“那還真巧。”

我點頭附和:“日本真的好小。”

“兵庫?還是大阪?”

我說是東京品川區那家店。

“那家新店不是早就……”話說到一半突然沒了聲。

我看過去,有些不解:“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角名側頭若有所思地又瞥了一眼宮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挑了下眉。

“沒什麼。”再将視線轉回來時話音也跟着一變,他慢悠悠地掀動眼臉,細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看好戲的狡黠,有那麼一瞬間讓我覺得眼前站着的是隻狐狸,“我以為某人會常駐兵庫?”

“被催煩了?”他湊到宮治那八卦,“比如說什麼「明明是雙胞胎,兄弟倆進度怎麼就差這麼多」之類的。”

宮治抿了口酒,神情無語:“才沒有好嗎。”

角名看上去不太信。

“我媽又不是北學長的奶奶,”宮治撇撇嘴,“再說,連侑那種人品混-蛋都能結婚,有什麼好急的。”

角名不太厚道地笑了兩下:“反而是因為連侑都結婚了才會催吧?”

我在一旁聽他們兩個絮叨來絮叨去,拿話音裡的日常氣當下酒菜。

十八歲的我會想到催婚這個接地氣的話題有朝一日能出現在他們身上嗎?

肯定想不到吧。

畢竟這可是宮治?高中的時候不好說,但現在的他放在婚戀市場一看就是搶手貨啊,又是帥哥,又有經濟實力,嗯……還會做飯?這應該也是重要加分項?

個子也高,身材也不錯?背很寬呢,工作服護臂勒出來的肌肉線條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鍛煉,臂力應該非常強吧。

光健身這一點就足夠秒殺大部分人了。

如果還是alpha……那他在這個市場上就更搶手了。

不過beta也不錯。

畢竟他是宮治嘛。

我垂眼慢悠悠抿酒,餘光中被模糊處理的宮治看不到臉,挺括的西裝被暈成一團黑色的影子,隻有端着餐盤的手露出一截明顯的白。

許是我很久都沒有加入對話引起了角名的注意,他偏過身體,話音稍一停頓,主動把話題向我引來:“那邊有個人好像一直在看這邊,是信津小姐認識的人嗎?”

他指的應該是西門前輩。

隻是一個讨人厭的同事,這句話在嘴裡滾了一圈最終沒能被說出口。

我和他們的關系還不到可以這樣明晃晃暴露自己對他人的态度,更何況西門先生還是我的同事。

明面上我們才是更親近的同類。

當着别人的面同行相貶終究是落了下乘吧。

想到這我不免一哂,自己到底還是變成虛僞的大人了。

再次擡起頭時所有情緒已經被好好收整起來,我介紹道那是和我一起應邀參加婚禮的營業部的同事西門先生。

短暫的停頓後,“那我先過去一下?”我笑着遞出這句問句,但大家都知道成年人的世界裡“先過去一下”這句場面話的意思和“先告辭了”差不多。

宮治順着我的目光微微偏頭看過去,劉海下平仄的眉峰若隐若現。

和他這若有所思的一眼一樣安靜。

角名像是突然咂摸出空氣僵下來的涼,心虛地瞄了我一眼,又瞥向宮治。

後者終于收回自己放出去的視線低頭看我。

他的劉海沒有像他哥那樣梳上去,卻帶着明顯打理過的痕迹,我差點忘記了,他們是雙胞胎,好好打扮過的宮侑帥得離譜,那和他長着同一張臉的宮治拾掇拾掇自己也是同等水平的帥哥。

他站在我面前安安靜靜看過來,所有表情都斂進眼裡,嚼東西的動作卻一直沒停下。木着臉一本正經地咀嚼進食,顯得有些老實,讓我想起某種大型犬科生物。

但不知道為什麼無法将他和安分這個詞語聯系起來。

我說我要去找一下同事,他擡擡眉毛,意思是知道了,但過一會兒從嘴巴裡冒出來的卻是:“為什麼?”

既然會把他比成犬科,那為什又會說他不算安分呢。明明狗狗都是聽話又依賴人類的單純生物。

啊,是了,因為他會像這樣明知故問啊。

嘴角跟着心情一起揚起來,我帶着笑意一本正經地學他說話:“诶——因為可能他是有事找我?”

我很清楚自己不屬于他們的社交圈。今天會和大家站在一起聊天隻是因為一開始宮治先過來跟我搭了話,其他人才跟着聚集而來。

我熟悉這些人是誰,但其實我們都不熟,或者不算熟。

哪怕是宮治,我和他之間的所有基本聯系也都建立在老闆和食客的關系上,他哥和我負責的老師結婚了,這很巧,可如果抛開飯團宮的點頭之交,宮治和信津小春名兩人其實什麼用以維系的東西都沒有。

宮治問的那句為什麼,其實也沒有什麼為什麼。

好比膠帶,第一次使用時看上去嚴絲合縫,可一旦被撕下來,上面那點殘留的粘性已經不足以二次使用了。

所以我的“先過去一下”沒有再回來的由頭,就是“先告辭了”。

那為什麼要過去?為什麼同事看過來就要過去?

成年人的世界裡是不可以出現這樣明知故問的為什麼的,宮老闆。

但他那樣問,我很開心。

走之前大家和我互換了聯系方式。

離開後隐隐聽到身後傳來角名的一聲歎氣,緊接着聲音拐了個彎,好像又朝宮治嘀咕了句什麼“不妙,是不是搞砸了”。

具體的内容我沒能聽清。

回程的特快線上西門先生果然擺出一副前輩高高在上的姿态對我展開說教。

工作上的指點難聽但嚼嚼也有味道,我不會回嘴,但當他說着說着開始陰陽怪氣地攻擊我在宴席上的個人作風:“所以說omega就是omega——”時,我擡起了頭。

過去那場因為直言不諱而不歡而散的酒局仿佛還在昨天。

蒲園前輩說我喝了酒以後大膽直接得像換了個人。

書頁不會因為時間的沉澱而模糊字迹,人的本質又會因為酒精而改變嗎?

其實那些話在肚子裡紮了很久的根,不管是蒲園前輩、松下前輩還是誰,大家咽下去的都是一樣的種子。

酒精隻是放大了我,沒有換掉任何人。

下面子的話說過一次再說第二次,不再需要沖破重重顧慮和忍耐,但我今天不會再說第二次。

不是因為我長成了虛僞的大人。

再說了,虛僞的大人又有什麼不好?大人可以有很多面具,忍受很多妥協,但我一直是我。

“怎麼,信津,你又想說什麼?”西門先生瞪了過來。

我原本想随口應付一聲沒有,但話到嘴邊轉個彎被心裡的想法略一加工,又變成一句帶着笑的:

“我想說其實我和那些人都是新郎的高中同學,前輩你還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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