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謹傻站在門口,一臉不知所措,等反應過來後,立馬又刷臉開了房門。
屋裡信息素濃的嗆人,獨屬于alpha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毫不掩飾地飄蕩在空氣裡,陳謹忍着不适邁進了一步,接着就聽到了細碎的呼吸聲和啧啧的水聲。
太尴尬了,陳謹連忙退了出去,火速帶上了門。光是這令人不适的味道,就讓他足夠浮想聯翩了,要是真的看到些不該看的,他怕是這輩子都得在今天留下道坎。
林延還在外面車裡等着他,陳謹沒再耽擱,三兩步下樓上了車。
“咱們回去吧。”陳謹扣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我媽今天打電話過來了。”林延看上去有些蔫,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是收到東西了吧,我讓人加急送過去的。”整整兩大筐螃蟹,連帶着一堆補品和時令蔬果從C市直接開車送到林母手上。
“她說讓我謝謝你,以後不用這麼破費。”
“師哥這種沒過門的都拎了一大堆東西過來,我這種有名有實當然也不能短了,不能讓媽面上難看。”
就林母那邊的風土人情,陳謹光是靠腦補傳統劇本都能猜出事情發展的大概,林延嘴上不說,但想來不回去也是因為這些。
“今天媽接你過去,有沒有給你臉色看?”車子停穩後,陳謹沒着急開門下去,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沒有。”林延把頭轉了過來,盯着他的眼睛認真回答道。
車窗外暖燈在樹梢上攀成一團,路燈在車頂投下一片光亮,車廂内卻昏暗的剛剛好。
仔細算來兩人上次像這樣單獨待在車裡,還是他賴在林延公寓那會兒,這一轉眼兩人都已經結婚這麼久了,如果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他應該每天都會開車去接送林延上下班,像這樣的氛圍也不會稀奇。
陳謹左手攬住了林延的右肩,解開安全帶側過身朝林延貼了過去。
這樣單純的接吻在他們之間的次數并不多,以至于兩人分開時,陳謹手臂還緊張的發抖。
林延眯着的眼眸緩緩睜開,擡起上身,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灼熱的鼻息再一次撞到一起。
陳謹似乎已經習慣了林延的主動,這個本來單純的吻在林延的調動下,漸漸改變了原來的味道。
車廂密閉的空間裡淺淺湧動着一股暗香,陳謹條件反射般的釋放出信息素,奈何有阻隔貼的妨礙,沒流出幾縷溢到空氣當中。
壞了壞了,這是他沒事找事惹的禍了。
陳謹二話沒說,掐斷了這個吻,火急火燎地下車把林延扛了出來,連車門都顧不上鎖,大步上了樓梯,拉開房門先一步把林延放到了床上,自己再進了隔離間補阻隔劑,确認沒有别的信息素幹擾後,才又撲到了林延身上。
經過這段的時間的訓練後,信息素在他們之間的作用愈發單一,以至于雙方隻要聞到了彼此的味道,做出的反應都大差不差。
陳謹自讨苦吃,把握着分寸把林延伺候着睡了過去,自己灰溜溜進了浴室沖了兩邊冷水澡,收拾好床上用品後,又打了溫水給林延全身擦了一遍。
這一通忙活後時間也推到了下半夜,陳謹摟着林延沒睡多久,就又到了要出門的時候。
不過今天他不是一個人走的,車子還沒開出醫院就碰上了方逐清的車,陳謹在這位師哥的極力邀請下,改乘同一輛一起去了片場。
“師弟吃過早飯了嗎?我讓助理買了兩份,師弟一起吃點?”方逐清端了盒熱氣騰騰的湯包過來,臉上笑的殷勤。
“不用了,謝謝師哥。”吃人嘴短,陳謹還沒想好怎麼面前這個人。
“吃點吧,我特地問了阿灼,他說你喜歡C大附中的包子,以前上學那會兒他也經常給你帶。”
從C大附中到醫院可不順路,方逐清手裡這盒湯包絕對是“一騎紅塵妃子笑”,不過他哥怎麼會把這種事告訴方逐清?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今早走的着急,林延又睡的很沉,也就沒一起吃早飯,他本來想的是等到了劇組,讓張慎随便買點對付一下,沒成想被方逐清鑽了個空子。
“嗯,那謝謝師哥了。”陳謹最後還是選擇了向生理妥協。
“昨晚我一時心急冒犯了師弟,還希望師弟别和我計較。”方逐清悠悠開口道。
陳謹差點沒被湯包嗆死,猛地咳了一陣,環視了周圍一圈。
這可是方逐清的地盤,他手上吃着人家的東西,坐着人家的車,喊着師哥還要人親自賠禮道歉,真是倒反天罡了。
“沒,咳,沒有……”陳謹連忙擺手否認,險些把湯包甩了出去。
“師弟喝點豆漿。”方逐清适時又把豆漿遞了過來。
陳謹隻品了一口,就知道這人下過功夫了,别看他平時甜的吃的多,對于豆漿他始終堅持着不放糖的原則,而且他清楚的記得這家店的豆漿是默認放糖的,他手上這杯肯定不是順道捎的。
做事能用心到這一步,幹什麼不能成功呢?
再說了,方逐清不比那個姓楊的傻逼好上千萬倍,看他媽的态度,也是可以将就将就接受的,小媽那邊又想着挖人家牆角,隻要他哥點頭,不,都不用點頭,隻要他哥不搖頭,方逐清登堂入室都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