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先是一懵,接着就找到了總控了解了情況。
陳謹從他們的三言兩語中把事情猜了個大概,本該是後續的活動被他的脫軌提了前,找這位隐藏的飛行嘉賓該是第二輪的事,沒想到被他一個舍近求遠的沿海騎行撞了個正着。
“沒事,錄制繼續,你帶徐老師一起回小院吧,我們改一下後續的安排。”
陳謹得了指示後挂了電話,把事情原委同徐清講了一遍。
“嗯,走吧。”徐清把竹竿靠在了岸邊。
“那這個我還是還給徐老師吧。”陳謹把手上的【輪空卡】遞了回去,畢竟不是正規渠道得來的工具,他留着也不方便用。
“不用,已經給你了。”徐清手心抵着卡片把它又推了回去。
這樣一來一回互相謙讓也不是個辦法,陳謹沒再推诿,揚着笑道:“那就謝謝徐老師了。”
他的共享單車還停在路邊,要是兩人都是alpha的話,其實是可以一起騎回去的,但是考慮到徐清是個Omega,他又是家裡有人,隻能推着車子,和徐清散步回去。
陳謹話不算很多,特别是碰上不相熟的人,碰上不相熟的Omega更是話少的可憐,徐清看樣子也不是個健談的人,兩人這一路往回走始終沒人開口說過上面話。
也就是臨了快到地方的時候,徐清開口問了句:“為什麼一直推着車子?”
“從鎮子裡騎出來的,沒找到停放點。”陳謹答的真誠,雖然不是花得自己手機上的錢,但推着也就是順手的事,要是留在原地還得讓别人為他的方便付出勞動。
徐清側過臉堪堪望了他一眼,抿了下嘴角話停在嘴邊。
等兩個人回到小院的時候,不出意外成了倒數第一,方逐清和常駐嘉賓早就等在院裡了,在門口支起個燒烤架,各自分工做着自己的活。
“師弟回來啦,徐老師好。”方逐清先一步迎了上來,見他旁邊站着徐清,隻禮貌點了下頭。
“喲,都到齊啦,來來來這兒還有盆肉等着串,快來搭把手。”說話的這個人是孔姐,常駐嘉賓之一,也是三個常駐裡年齡最大的那一位,立的人設是知心大姐,小院裡的一日三餐都歸她管。
“哦哦,孔姐好,那我先去洗個手。”陳謹順着打了聲招呼,跟方逐清對視一眼就進了廚房。
這個節目的常駐嘉賓有三個,可是現在院裡就留了一個人,不知道另兩個去哪兒了,也不知道嬴螢和紀昱在哪裡,不過好在留下的是方逐清,不然真碰上一堆前輩,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站在屋裡也能看見聽見外面說話。
“跟徐老師也是很久不見了,論資排輩我還得叫你聲師哥。”方逐清杵在原地沒有離開。
“方老師見笑了,師哥不敢當,有什麼能幫忙的嗎?”徐清朝他這邊看了一眼,接着回過頭問了孔姐一句。
“徐老師去洗點水果吧,一會兒烤肉吃多了解解膩。”孔姐放下手上的斧頭,把木頭再一次豎了起來。
徐清問完後就朝他這邊走了過來,陳謹看了眼角落的水果,自覺把袋子拎到了水池邊。
“我來吧。“徐清邁進了廚房。
“沒事,這個有點重,徐老師就在這兒洗吧。”陳謹又開了遍水龍頭洗了下手,臨關水的時候把開關朝右一擰,下意識調到了熱水那邊。
這個好的習慣還是在他和林延同居之後養成的,林延洗漱從來不調水溫,熱了就熱了,冷了就讓它冷。一次陳謹自我約束後忘了調回去,半夜碰上林延冰冷的手臂才意識到這人也是沖的涼水澡,自此以後隻要是他用過的水龍頭,通通都要調好水溫後再關,特别是現在天氣冷了,他更是格外注意這個小細節。
“謝謝。”徐清低聲道了謝,視線不自覺落在了水龍頭的開關上。
“師弟還沒洗好嗎?”院裡的方逐清嚷了一聲,攥着一把鐵串瞧了過來。
“好了,師哥也串肉?”陳謹沒幾步就走到方逐清身邊,看着桌上的一次性手套愣了一秒。
方逐清應該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悶聲笑道:“雙重保障更衛生,師弟先坐。”
陳謹戴好手套後從方逐清手裡接過一把鐵串,兩人坐在桌前開始串肉。
“聽節目組說師弟提前把嘉賓找到了?在哪兒發現的?”方逐清才坐下,就開始找話聊。
“我的位置有點偏,剛好在地圖上的海岸小道邊,我想着騎車的話也不會太遠,就掃了輛共享單車沿着海邊往這兒騎,半道上遇見徐老師,就一起回來了。”
“怪不得,我就說怎麼沒碰上你,紀昱他們跟小麥和蔣哥去找海貨了,我看你沒回來,就留在院裡和孔姐一起做飯了。”方逐清串了塊菠蘿在鐵簽上。
陳謹也學着從旁邊挑了塊青椒串在肉之間。
“小心點手,别紮到了。”方逐清溫聲提醒道,眼神含笑看着他。
這是要開始營業了吧?陳謹神情恍惚了半秒,下意識“嗯”了一聲。
就他和方逐清這層關系,想演感情戲,隻能拼演技,多一點非分之想都是滿滿的背德感。
“師哥喜歡菠蘿?”陳謹看着方逐清手上那串金黃的水果串,由心發出了疑問。
方逐清淺笑了一聲,答道:“解膩。”
陳謹捏着手裡的肉更是不解,解膩也得有膩的吧,一點肉都沒串,這不就是串水果串嗎?
“配你。”方逐清瞥了眼他手上的那串,臉不紅心不跳地補了一句。
太高級了,還得是方逐清,這話他一定要記到本子上,等下一次陪林延出去,他也得找機會把這話用上。
“那我這串不加别的,烤的時候放在一起。”陳謹對着方逐清說不出什麼高深的話來。
“是要在一起,天造地設,你是天,我是地。”方逐清說到輕巧,絲毫沒有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