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春天就是府試了,我看祖洪才考中舉人也是闆上釘釘的事,說不得府君大人會想要收他做弟子呢!
我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日後也沒多少前途,還是不擋府君大人的路了。”
于是第二天,縣令周川墨讓衙役到衙門口去張榜,A案首赫然是祖洪才,讓擠進去看名次的祖大壽開心得跳了起來。
第二名自然是張逸晨,随之傳出來的還有縣令大人的千金周清漓即将與張逸晨訂婚的消息。
衆人除了紛紛恭喜案首祖洪才之外,也紛紛恭喜第二名張逸晨。
還有一種風聲隐隐傳出來:“縣令周大人是為了避嫌才壓了自己未來女婿張逸晨的名次,讓他屈居第二。
反而提拔了一個不知道學問如何的‘神童’做了案首,真是高風亮節。”
三日之後,縣令周川墨将會設宴,宴請此次考中秀才的十五個人參加,順便将他們都聘為北山縣學的夫子。
周川墨沒有聽到任何謠言,因為這些謠言一般都傳不到他耳朵裡。
但他深刻地知道文人相輕的道理。
祖洪才作為一個外來的學子,平常與本縣的其他學子交流比較少,可能會有其他人質疑他的成績。
于是,縣令周川墨将祖洪才三場考試的試卷都讓人謄抄之後張貼在縣衙外面,讓大家都能看一看,本縣的縣試案首是什麼水平。
那三份答卷一張貼之後,所有對祖洪才的質疑之聲都消停了。
就像周川墨說的那樣,雖然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那前提是兩人的水平差不多。
祖洪才現在的文化水平斷崖式的碾壓其他人,大家都是讀書人,都長着眼睛,不可能昧着良心說自己寫的比祖洪才要好。
當差距大到這種程度的時候,所有人對祖洪才都隻有仰望、敬佩,而沒有了嫉妒,因為知道自己和這個天才有多大差距。
祖大壽雖然在第一場考試成績出來之後就在張羅着租房子、租鋪子,但心上也總是懸着。
現在可好了,最終成績已經張榜公布了,他兒子祖洪才闆上釘釘考中秀才了,他們一家人确實可以搬到北山縣城來居住了。
祖大壽想好了,他們家可以開個吃食鋪子。他轉遍了北山縣城,都沒有見到這邊有店鋪做精緻的小糕點。
而在江南,點心鋪子到處都是,可想而知老百姓對點心的需求有多大。
這年頭的人都喜歡吃甜食,全家人出門進城來逛一逛,買點糕點給孩子解解饞肯定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而北山縣城現在還沒有一家拿得出手的糕點鋪,他們祖家的糕點鋪子一開張,豈不是會賺得盆滿缽滿?
祖大壽已經看到了之後自家兒子考進士做官,自家店鋪賺大錢的美好生活了,實在是美的不能再美了。
祖洪才聽了祖大壽的說法之後,也點頭同意了他的想法,但是祖洪才說到:“爹爹,你租房子的時候,一定要租有一個大院子的房子。
而且你和娘親做糕點若是太忙,也别讓小英幫你們。你們可以少做點少賣點,或者再花錢雇個人幫忙。
我想讓小英有個練功的場地,日後有錢了供她學武功。她的力氣非常大,腦子又機靈、又聰明,不學武功可惜了。”
祖大壽驚訝的瞪着祖洪才,說道:“小英聰明這件事,我自然是知道,她和你學讀書識字一學就會。
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啊,日後是要相夫教子的,學那些打打殺殺的像什麼話?有什麼用?”
祖洪才不得已歎了口氣,把日後要考科舉萬裡跋涉,或者是外放其他地方做縣令有可能遇到危險的借口再拿出來說了一遍。
祖大壽想了想之後覺得,現在花點錢培養自己的兒媳婦做一個兒子的保镖還是很劃算的。
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花錢請來的保镖總是不能讓人放心,若是小英也成了武功高強的人的話,自家兒子這輩子的安全都無虞了。
這筆投資還是值得的!
祖大壽自覺算清楚了這筆賬之後,點頭同意了祖洪才的提議。
祖洪才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終于又熬過了一關。
現在就等着三日之後去參加縣令大人的宴會,然後就可以歡歡喜喜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