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莊文君的頭像是一隻小貓,照片看起來有點老了,文榆看了半天也不敢點通過,昨天耍的酒瘋為什麼要今天的自己承擔啊!
“亭亭啊!”文榆大喊,沈如亭在那邊大聲嘲笑,“文榆啊你也有今天。”
“嗚嗚嗚,他已經加我了。”
沈如亭笑歸笑還是給她建議,“莊文君不會那麼容易生氣的,真的,沒有人見過他生氣,他肯定是來提供解決辦法的。”
文榆在床上打滾兒,一遍遍給自己打氣。
最終還是通過了朋友申請。
幾乎同一時間,那邊就發來了信息:
莊文君:你好。
莊文君:昨天是我考慮不周,本來這個禮物我就是要送給王壯的,他們夫妻兩人給了我很多幫助,抱歉讓大家替我承擔。
莊文君幾乎把全部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言辭誠懇,文榆反倒不好意思了。
文榆:不好意思啊,确實是超出我的預算了。
莊文君顯示正在輸入中,停了一瞬,又顯示正在輸入中。
莊文君:要不這樣,沙發我來買,王壯工作室裡缺了一台落地燈,正好放在沙發的拐角。
文榆:好的好的,我來買落地燈。
莊文君:好。
對話結束,文榆松了一口氣。看來也沒那麼難相處,文榆把信息同步給了沈如亭。
沈如亭:我也收到了他的消息,他讓我買地毯,讓王溪河買窗簾。
文榆記得工作室是有窗簾的。
文榆:為什麼買窗簾啊?
沈如亭:他單方面覺得醜的無可奈何。
好吧,看來有錢人自有一套風格。
解決了這件事,文榆想起來另一件,她把人家的衣服穿了回來,還扔在了地上。
啊,天殺的!
文榆還是決定趕緊坦白。
文榆:不好意思啊,昨天喝醉之後我不小心把你的外套穿回來了。你看哪天合适,我給你送回去?
這次莊文君到還沒回,文榆等了一會,索性不看了。
下周末是他們計劃好一起爬山露營的時間,文榆很少時間組織活動,這次純粹是和王溪河打賭輸了,她連看了一周,行程沒有問題,這次把莊文君加進去,就完整了。
這次是半露營的形式,大半夜在外面也不安全,所以他們最後還要住酒店的,然而她不知道莊文君的信息。
不知道這些老闆們對自己的信息是不是很在意,她沒辦法直接要莊文君的身份證、電話,有點不禮貌。
于是她準備圍魏救趙,她去問莊寒雨。
莊寒雨回了兩個字:“稍等。”
于是文榆就真的等着。
等着等着,等到了莊文君的信息。
莊文君:這是我的證件号,手機号。麻煩你了。
斯~莊寒雨你……
文榆咬了咬舌頭,回他:好的,應該的。
與此同時,來了條短信。
陌生号碼?
178xxxxxxxx:我是莊文君,這是我的電話,有事情可以直接聯系我。
直接……聯系。這不是指明了文榆偷偷摸摸要他個人信息的事情嗎。
文榆已經急得冒泡泡,但是回的信息還是很冷酷:好的。
文榆要他的身份證不坦蕩,本來以為這些總裁會說:不必了,那裡的酒店有我的一間房。不用知道哪個酒店,因為哪個酒店都有。
周末的露營如約而至,莊文君提出要帶食材,文榆同意。所以文榆隻是帶了自己的帳篷和野餐墊。
幸好是一個好天氣,把車子停在山下之後,發現一輛保馳捷轉了彎過來,地形寬闊,黑色的保時捷一個漂亮的甩尾滑到了她的面前。莊文君按下車窗,一幅遮住半張臉的墨鏡夾在高挺的鼻梁上。莊文君的臉極具迷惑性和矛盾性:眼睛迷人,所以容易忽略其他的感官,現在看來,鼻子生的尤其好,直挺卻不突兀,像是平地而起的山巒,将臉上其他扁平的器官一起拔地而起,錯落有緻。
單看眼睛,一雙桃花眼;遮住眼睛,雕塑般的五官奪人心魄。
暖洋洋的太陽下,古希臘雕塑般的面孔對着她微笑。
“早上好。”
“早上好。”
文榆畫了個淡妝,很顯氣色。
莊文君停好車,文榆才看到他穿的是牛仔褲,看着年輕了許多。
離得近了能看到墨鏡後面的眼睛,莊文君直直看着文榆,“在這裡,點了顆痣嗎?”莊文君指的是左邊的眼角。
觀察的還真仔細。
“是啊。”
莊文君很真誠地誇贊,“很好看,很可愛。”
莊文君穿了件灰色的外套,文榆一拍腦門,外套還沒還給人家呢。想起來給他發過信息,文榆忘記點開看了。
莊文君:衣服很适合你,不嫌棄的話就留下吧。
文榆記得那件衣服胸口上的小logo,不便宜的外套。但如果還回去不就坐實自己嫌棄了嗎,文榆搖搖頭,算了,留着吧。
天氣漸熱,莊文君從車上搬東西,一箱一箱的保溫箱。文榆走去幫忙,莊文君已經把外套脫掉了,小臂結實有力,看起來經常健身。
“小心漏水,最好把外套脫掉,海鮮有味道。”
有些箱子确實有些漏水,應該是冰塊滑了。文榆也脫掉了小外套,裡面穿了件緊身的背心,文榆偶爾跑跑步,身體素質還可以。幫着搬了幾箱,有幾箱是比較重的。
“這裡面是什麼啊?”
莊文君看了兩眼,脫下墨鏡,汗水順着臉頰流下。
“應該是煲的湯,佛跳牆。”
佛跳牆,寒雨喜歡吃。
文榆插着腰休息,莊文君搬完最後一箱水,站到了她的旁邊,不經意間看到了她小臂上有一處紋身,似乎是某種語言,莊文君不認識,正好其他車輛也來了,開始着手搭帳篷,擺野餐墊。
莊文君很認真地在打樁,剩下的女生在做吃的。
“我的天哪。”沈如亭喊了句,文榆看過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