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想到什麼,文榆歪頭看向他。
他道:“怎麼了?”
“你不會把房子收回去吧?”
莊文君皺起眉,暗道自己才不會這麼沒品,“不會。”
“好的,不行。”
似乎覺得太生分,她笑眯眯補充道:“但你可以誰在客卧哦!”
她笑的燦爛,沒心沒肺,莊文君扶額笑歎,“好吧。”
~
隔了一周沒見,文榆都非常忙。忙到莊文君約不上她的号。
一系列公司籌備,前前後後跑政府,真的是狗腿都要累斷。
補充材料一次不說完,說完之後換個審核人員就不認,又有了新的規則,這些坐在窗口裡的人态度又散漫惡劣。
文榆一周瘦了五斤。
周末終于有時間,莊文君定在了一家法式餐廳,空中餐廳,擁有最好的日落觀賞位置。
莊先生還貼心地送上了漂亮的紫色裙子,盡管文榆不常穿,但真的非常漂亮,幸虧莊文君把吊牌提前摘下,她也不想探究到底價值多少。
試穿的時候是在一個晚上,她嘗試搭配一些珍珠耳環,但發現并不是很适合。裙子仙氣飄飄,似乎是迎合少女的天真爛漫。
珍珠端正大氣,更适合正式場合。
最後決定戴一雙鑽石耳釘,脖頸間點綴一顆若有若無、閃耀的星星。
叮咚——
門鈴響了。
文榆不想去看,大概是物業愛心關懷吧。
叮咚叮咚叮咚——
很好,是邢惟。
打開門,果然是她。
“哇哦!是為了迎接我嗎,這麼漂亮?”
邢惟是從公司回來的一身裝扮,身上很濃重的酒氣,搖搖晃晃就進了門,鞋也不換,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哎,裙子漂亮,莊文君買的?”
邢惟面對文榆的時候,絲毫沒有詢問手段,直接上手。文榆一陣驚訝,張着小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怎麼知道?”
邢惟看起來是醉極了,眼睛都睜不開,嘟囔:“還能是什麼呗,他自己說的。”
“什麼時候?”
邢惟笑笑,呼地睜開了眼,“就在你們睡過之後?”
哈?
文榆不敢相信,她也不相信莊文君會是這樣的人。
“小寶。”邢惟睜開眼睛,紅血絲布滿的眼睛,他試圖喚起一絲清明。“他不是什麼好人,睡覺可以,談戀愛不行。”
文榆的心涼了半截,文榆知道他的名聲——佛口蛇心。
他能夠讓明媚帶着孩子淨身出戶,這麼些天一直不曾聯系小孩,是個狠人。
莊文君和邢惟之間肯定存在某種交易。
“他有求于你。”
說完,邢惟昏死在了沙發上,甚至想摔倒在地上。
文榆坐在紗裙上,試圖理清。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莊文君。
這個時候,消息這麼靈通?
文榆接通電話,隻聽見對面那人說:“邢惟怎麼來了,他這麼晚來,你要讓他在這裡留宿嗎,為什麼我不行,他可以?”
莊文君沒有等到回答,他嘗試:“喂?”
“你怎麼知道?”
他剛進來三分鐘,你怎麼知道?
“你也有監控?”
莊文君瞬時閉嘴,太過着急以至于他失了分寸。
下一秒電話被掐斷。
莊文君陷入自責和擔憂中,連打好幾個電話對方都無人接通。
這下他知道了,明天她也不會來了。
但之後幾天,他沒有收到那條裙子的快遞,說明文榆收下了。
*
文榆忙的上蹿下跳,這段小插曲一閃而過。
至尊頭條娛樂公司。
文榆起的名字,她面試的員工也如其名,都是數一數二的人才,她們公司不僅做藝人的活動,還有專門的營銷号,收取其他公司藝人的宣傳稿子。
完美。
招了幾個實力的演員和歌手,文榆覺得越來越有底氣,她的公司肯定要大爆。
但她面臨的問題就是,沒有資源,初出茅廬的渾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開張了幾天,顆粒無收。
作為最大的投資人,邢惟提供了他的解決思路——和明媚合作。
明媚自從和莊文君結婚之後,在外的人設一直是闊太太,偶爾開個直播,分享下自己的購物心得,一下子洗的刷白。
互聯網已經不記得她曾經的曆史,而且在莊文君的投資把持下,以她的名義開了MCN公司,在明媚的宣傳下,已經是頭部的公司。
這也是明媚從婚姻裡拿走的唯一東西。
上次吃飯提到了這個事情,明媚本身客串過幾步電影,由于角色本身的讨喜,她很受歡迎,和莊文君神仙眷侶的形象深入人心。
當然,是去年以前。
離婚之後莊文君派人悄無聲息地抹去了。
“還是你想和莊文君談,他也有投資經驗,當然你是知道投的是誰。”
文榆不發一言轉身走了,邢惟笑笑,知道她是妥協了。
後來,明媚持股,作為第二大股東,順利牽線搭橋,為公司帶來了一部古裝正劇。
有了項目,便有了飯碗,連發了好幾篇通告,開始給演員造勢,宣傳部的同志們幹勁滿滿,文榆卻夜裡睡不着覺。
她想,要開拓自己的IP,所以要招聘一批有名有姓的編劇,自己寫劇本。
這個時間點,喬惠敏推薦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