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被DISS的月見月海在後面拼命地追趕,并揚言要報複。
……
在踏進班級時,夜蛾正道看見的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場面。
見了鬼的其樂融融!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同樣的問題兒童融入進去還真是沒有任何難度,他之前真是白擔心了!
身材魁梧,精神萎靡。
夜蛾正道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眼眶發脹、眼球後面的肌肉不斷傳來刺痛,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至少是主導因素正坐在椅子上閑來無事地左右搖晃,後槽牙就忍不住地咬得更緊。
重重地拍向桌子。
巨響過後,底下四人齊刷刷地講視線集中到講台後的老師身上。
“夜蛾老師的黑眼圈比墨鏡鏡片還要深了。”
整個上半身都攤在課桌上,五條悟撐起下巴拖長了音調。
“經常熬夜的話就會變成這樣哦,硝子。”
飛來一塊橡皮砸向白毛,被歪頭閃開。
用橡皮筋發射子彈的主人家入硝子同時松開捏住黑色長發的手,月見月海背後好不容易編起來的魚骨辮瞬間散開。
“話可不能這樣說,悟。”
教室另一側的夏油傑坐姿也端正不到哪裡去,說出口的話更是令聽者寒心。
“單從臉的差異性出發,家入就絕對不會變成夜蛾老師的,放心吧。”
“太好了呢,夜蛾老師。”
月見月海也沒放過這次補刀的機會。
你還好意思說!
充血至幾近全紅的眼睛恨不得貼到對面身上,夜蛾正道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強壓怒氣,他拼盡全力用最平和的語調點名,“月海,作為這一屆的新生,上來作個自我介紹吧。”
月見月海最初是不情願上去的。
看見夜蛾正道投過來的意有所指的視線,又不由得後背發毛,乖乖走到黑闆前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其實是一種很奇特的體驗,月見月海确信在今天之前自己對這個國家的文字一竅不通。可如今拿起粉筆的瞬間,每一畫的落筆位置都信手拈來,他理智已經先一步告訴自己的肌肉該如何做。
最後一筆完成。
潇灑轉身,月見月海将粉筆頭扔進盒子裡,拍去指尖的白灰。
無聲的對視。
打破沉默的依舊是五條悟,“寫的什麼玩意根本看不懂。”
“……課堂上别搞些亂七八糟的。”夜蛾正道推了推月見月海的肩膀,實在看不下去,将人趕回座位。回身擦掉他眼中的四塊完全意義不明的扭曲字符,替自己的學生重新寫上了正确的名字。
嘟囔着抱怨的話語,看向新出現在黑闆上的粉筆印迹,月見月海更是心生不滿。
“我寫的和夜蛾老師寫的明明就是相同的四個字,一群不懂得欣賞的家夥。”
“他是,我妻子娘家那邊的孩子,由于各種原因與外界接觸交流幾乎為零,對于許多社會常識還在适應中。”
夜蛾正道幹脆替月見月海介紹起來。
“如果發現他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直接找我來處理就好。”
學生中舉起一隻手。
“奇怪的事情,什麼樣的事情算是奇怪的事情。”家入硝子十分好奇。
畢竟對于一群性格各異的咒術師而言,已經很難定義老師話語中提到的“奇怪”所指向的内容。
五條悟嘲諷道,“簡單來說,就是當你覺得‘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的時候,就是他在做‘奇怪的事情’的時候了。”
他多少也算有過經驗了。
“你也沒資格說别人吧。”
夏油傑不置可否地撇嘴,他自認為是同級生中最具有正常的社會觀念的那個人,因此五條悟與他口中描述出來的月見月海,這兩人在夏油傑看來就是半斤八兩嘛。
“夜蛾老師,還有呢,月見的咒術是什麼?”
夜蛾正道卡住了。
他也不清楚,隻好将問題抛回給真正的回答者。
自己其實還沒學會咒術呢。
月見月海關掉面闆,眼珠子轉了一圈,不過肯定不能直接說出來。
“我的特殊技能就是……足以打破第四面牆的智力值,很厲害吧。”
雖然是負的。
“看到了吧,這就是夜蛾老師說的‘奇怪的事情’。”
五條悟差點笑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