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情況下想不記得也很難吧。”
“……好吧,是我錯了還不行嘛。難得遇到你毫無防備的樣子,肯定會想将之前積累的舊怨報複回來的。不過我後面還是将你安全地護送到了集合點,也算抵消了吧。”
事件的另一方參與者坦白的卻是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内容。
“哈啊?”
五條悟的心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兆。
“你趁我失去意識的時候究竟做了什麼。”
“就是……”
猶猶豫豫,月見月海一咬牙,攤開手掌分别從兩側用力拍上五條悟的臉頰,空氣中回蕩着清脆的餘韻。
下一秒,兩道身影相繼從五條悟的寝室破門而出。
月見月海終于能夠充分地展示自己引以為豪的敏捷值了。
……
“嗯?你們這是?”
教師辦公室内,夜蛾正道看着面前的兩名學生,注意到他們身上的外傷似乎比剛結束任務的時候還多了一些,應該隻是自己的錯覺吧。
“傷口還沒痊愈麼,等會記得找家入治療。”
五條悟與月見月海并排而站,沒有反駁,不約而同地點頭應允。
“然後就是……對了,我把你們找來還是為了報告的問題。”
夜蛾正道頭在資料山裡埋翻了一會,好半天才從中抽出兩份報告書拍到桌子上。
“主要是你,月海。你寫的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能就這麼交上來呢?”
他的報告怎麼了?
月見月海不解地撓了撓臉,不小心又戳中了被五條悟用力捏過部位的淤青,龇牙咧嘴好一陣才忍住沒叫出聲來。
“完全不能看啊!”夜蛾正道恨鐵不成鋼地把文件扔過去。
但凡稍微用心一點都不會交出這麼一份東西來,他甚至會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故意搗亂。
五條悟搶下了月見月海的報告書。
翻開第一頁,都沒讀過幾行,連他也被震驚了,“你寫的字也太醜了吧。不對,你寫出來的這種東西真的能稱得上是字嗎?”
“說得什麼話!”月見月海探過頭去掃了遍,正看翻看都沒瞧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服氣地抗議,“就是和電腦上基礎的打印體一模一樣啊,連幼兒園小孩子都能看明白吧。”
忍不住歎了口氣,夜蛾正道盯着報告書上那一行行的圓點,仔細看過去如同暈染開的墨水痕迹,其中的區别就是月見月海聲稱自己寫的“标準文字”大小更有規律一些罷了。
他也懶得再浪費時間打回去重寫了,隻能退一步,“你口述吧,我來替你記錄交上去。”
于是,月見月海将自己裝作患者進入到内室,到目的安宅醫生突然發癫試圖扒自己衣服,再到如何痛扁變态醫生的全過程添油加醋地重複了一遍。
“還有就是,在房子坍塌過程中撿到的一個道具不見了。”
月見月海補充道,“看系統提示可能是和我融合了?可五條說他沒瞧出不對勁的地方。”
五條悟配合着舉手證實,“除了月見的腦子還是那麼不正常以外,身體确實沒有存在什麼異樣。”
記錄的筆尖停頓在半空,夜蛾正道沒有把這一段可有可無的内容寫下來。
“我了解了。月海,這件事不能告訴其他人。”他隻是意味不明地叮囑,“尤其是道具與雕像之間的關系,在調查清楚之前必須要保密,否則會引來大麻煩的。”
五條悟猜測:“是考慮到這個任務背後還存在什麼隐情嗎?”
夜蛾正道隻能含糊個大概,“輔助監督從安宅的老家中搜到了許多古籍資料,好像他的祖先中有專門研究這類的人。”
月見月海不明白:“哪一類?”
“你們知道阿茲特克文明吧,有種說法稱其是外星人到訪地球後留下的文明痕迹之類的。”
五條悟了然,“就是神秘學這種?還真的能研究出東西來啊。”
那可不,都有詛咒這種超自然的存在了,再冒出個地外生命也不算奇怪吧。
月見月海腹诽。
“差不多吧。”夜蛾正道清了清嗓子,似乎也對此感到匪夷所思,“總之,從遺存的古物中發現了少量與月海發現的藥劑瓶中成分相近的物質。分析下來,可能是安宅從資料中得知了迷之物質的效用,随後通過現代的科學手段分析和重現出來。”
“怪不得能偷襲到我呢,就說那種半吊子的家夥哪來的本事研究出這麼猛烈的緻/幻/劑。”五條悟雙手抱胸,絕對不想歸咎于自己的失誤,“如果不是量過于稀少,他肯定會用原版做出什麼更不得了的事情。”
“也有這一部分原因。原物質似乎還存在避光性,相關人員在收集樣品的過程中由于誤操作緻使大部分都失效了,安宅在複現時也嘗試調整了這一部分特性吧。”夜蛾正道繼續說着,“雖然損失了強度,不過增強了持續性。”
夜蛾正道原本還想不明白,犯人的動機是什麼呢。
如今月見月海将對敵經過分享出來,他基本上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那個蠢貨應該就是打算借由子宮實現那個什麼蛇神托生重返人間吧,所以才不停地尋找合适的母體。”
一想起那張惡心的臉,月見月海的拳頭又硬了,“五條果然沒說錯,還真的是個會通過不法手段進行人體實驗的變态,早知道我就揍得更狠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