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個大的人後,那位二流門派不知姓名的長老是再也不敢說話了,周圍人有了他的前車之鑒也沒一個再敢亂說話的。
蔣山甯接收到那位長老求助而恐懼的目光後,握杯的指尖緊緊摳住茶杯,幾乎要把那白玉杯摳爛。
該死的,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做些什麼?
這個敢在折枝會上提裴江野身世的人當然是他安排的,眼見着這些長老們們因為幾天前沈清淮那一劍都有些風向倒向他,蔣山甯深感焦慮。
即使安排了徒弟在裡邊布置了一場鬧劇,他也不能安心,打算雙管齊下,再度拉回偏走的風向。
誰料找的這人簡直是蠢材中的蠢材,連個杯子都拿不穩!
難道說,那人說的是對的,沈清淮真的是這世界的氣運之子,受到世界的偏愛?
不,憑什麼!
一個魔族的雜種,憑什麼踩到他身上去,蔣山甯心中湧現出濃烈的不甘。
旁邊的大弟子朝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蔣山甯方安心了些,心中冷笑一聲,氣運之子又怎麼樣,有裴江野在,還愁抓不住這位小師弟的把柄嘛?
等一會兒戲台搭好了,他就讓他這位小師弟好好露露臉。
再也别想着争那些不屬于他的東西!
·
看台上這群長老圍成一圈,将偌大的會客廳都坐滿了,中間擺放着轉換秘境内場景的水鏡。
謝渡優哉遊哉跟在沈清淮後邊,豎起耳朵随時準備聽聽誰又要對自己徒弟不利。
主系統:……
它現在是看這師徒兩個哪哪都不順眼,憤怒道:“你徒弟被這麼說也是情有可原好嘛,他本來就是因為自己的魔族血統才收的裴江野當徒弟,現在這樣就是活該!”
它剛想接着說,卻發現沒發出聲了。
禁言了。
謝渡朝它溫柔一笑:“不好意思,有點耳鳴,不想聽了。”
主系統:……
啊啊啊它要殺了這對狗師徒!!!
謝渡盯着沈清淮随風吹拂的發絲,出神道:“你知道我徒兒為什麼這麼介意自己的魔族血統嗎,就是因為你們這種不要臉的東西,我且問你,人的出身很重要嗎?能決定這一生走什麼路嗎?”
“……”
“說不出口了吧,也覺得羞愧了嗎?”
主系統:……
它倒是想說出口,關鍵被這混蛋用宿主權限開靜音了啊啊啊!!!
謝渡淡淡道:“我出生的時候,這世界上人族最卑微,什麼所謂的仙者高貴,都是我一劍一劍砍出來的,沒想到最後竟讓他們對着我徒兒有了優越感。”
“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放任修仙者求道無門。”
主系統終于安靜下來了,它當然知道這個世界的事情,如果不是謝渡當年提着劍劃出三族各自的範圍,又寫下無數自己鑽研的秘籍,怎麼可能有今天的修仙界?
但它心中依舊有些不服氣,謝渡這個人,實力足夠強悍,但是心性上卻不夠大愛。
未免太自私自利,凡事都隻偏向他那一看就蔫壞蔫壞的小徒弟!
主系統開始考慮如果殺掉沈清淮,毀掉這個小世界,強行讓謝渡斷情絕愛的可能性。
沒想到謝渡卻看穿了它心思,直接道:“你要是敢對我徒弟下手,别說你這一個主系統,我讓你們那群系統全都報廢。”
“……”
啊啊啊啊啊它殺什麼沈清淮啊,最該殺的明明是面前這個不要臉的王八蛋!!!
另一邊,沈清淮心不在焉看着畫面中閃過的那些年輕弟子的臉,卻總覺得周圍有什麼人在看自己似的。
但放眼望去,明明什麼都沒有。
真是奇怪。
他把這歸結于自己今天有些心浮氣躁,強迫自己屏息凝神,專心觀察裴江野的視野。
因為裴江野在這次門派大比中拿下了第一,按照江湖慣例,水鏡中的畫面會主要集中在他身上。
登仙門的第一,總是有才在身的。
水鏡中,裴江野正獨自向前。
這次的折枝會不僅考驗打架實力,還注重綜合實力,以積分為依據,為期三天。
三天内,獵殺不同等級的靈獸能積下不同的分數,摘取靈草同理,但又不僅僅這麼簡單,每個人的積分還可以被強行掠奪。
期間遇到危險或者想結束自己的行程就點燃信号彈,信号彈也能被别人奪走用靈力點燃,不管如何,一旦點燃,即刻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