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安安明确地表示她的不情願,“好吧,等我一下。”
兩分鐘後。
“查到了嗎?”
“維卡,”安安簡單地吐出兩個字,“他還在逐日庭大廈頂層沒有離開。”
得到這個名字後,星使心裡一沉。
用維卡自己的話來說,他不是“隻想永遠待在地下室裡,與煉金術法典和煉金材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達成大美滿HE結局”嗎?
毫無疑問,維卡和雪臻在密謀什麼事情。
想到維卡在此之前的種種黑曆史,他就有種不詳的預感,像是得知在看不見的角落裡,埋藏了一枚定時炸彈那樣令人不安。
然而此時“棋子”裝置還有十多分鐘的冷卻時間,他沒辦法立刻趕回去。
“安安,”他的語氣變得嚴肅,“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可是——”
“你也知道維卡的殺傷力有多大吧,”星使不容分說打斷她,“直到現在還被那幾個勢力通緝,欠下的天價債務更是從侏羅紀年代開始打工都還不完。”
“知道啦,”安安最終還是改口,“我現在就去。”
風從窗戶那裡吹進來,安安挂掉通訊,視線從閃着藍光的電腦屏幕面前移開。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将窗戶關緊,接着穿過客廳。沒等走到門口,又想起來什麼,回到電腦桌前,拿起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最終才離開自己位于逐日庭的房間。
嘛,回來的路上正好去休息室打一杯咖啡。
端着咖啡杯,她敲門,“雪臻在嗎?”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門打開,雪臻探出頭,銀白的頭發輕柔地垂落下來。
“找我有什麼事嗎?”
安安順嘴胡編,“星使不小心把昨日信息安全會議的資料順走了,他讓我來找找。”
雪臻動作一頓,但還是讓出身位請她進來。
客廳的沙發上的抱枕整整齊齊,衣架上也沒有可疑的衣物,落地窗的窗簾輕輕飄蕩,裡面也根本藏不住人……
安安形迹可疑地轉了一圈,閉着眼睛随便從星使的辦公桌上拿走幾份文件,和雪臻打了個招呼,随即就離開了。
雖然什麼都沒找到,但果然還是有點可疑啊。
總而言之,安安捧着空咖啡杯想,先去接個咖啡再說。
确認好對方已經離開後,雪臻說:“你可以出來了。”
身後的衣櫃“砰”的一聲發出巨響,櫃門敞開,維卡抱着他的坩埚和燒瓶小心翼翼地走出來。
“好險好險,”維卡将即将完成的試劑擺放整齊,“差點就要被發現了,但這是偉大煉金術的必要犧牲。”
維卡之前對雪臻說,介于他觸目驚心的黑曆史,星使不會同意自己的計劃,所以要求雪臻保密。
他要悄悄地給星使一個驚喜。
現在看來,他做得還不錯。
特殊材料制成的燒瓶中,濃稠的黑金色液體仿佛有生命似的呼吸着,預示着藥劑即将完成。
雪臻也目不轉睛,注視着那黑金色的液體,畢竟在他經曆過的末世中,也沒見過煉金術師這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