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機場,廣播聲此起彼伏,剛走出通道的希甜甜忽然腳步一頓,她瞥見不遠處的人群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一身黑色長款大衣,内搭的黑色絲質襯衫領口微敞,露出脖頸間的銀色戒指項鍊,一副墨鏡遮住了半張臉,但露出的面容也可以看出男人的俊美帥氣。随意地站在那裡,長身玉立,氣質出衆,處于人群,卻在人群中顯著,周圍已經有人竊竊私語。
“快看,好帥啊!”
“感覺像愛豆。”
“要是摘下墨鏡應該會更帥吧。”
希甜甜嘴角輕撇,正要繞道而行,男人卻先一步擋在她面前,修長的手臂攔住了去路。
“甜甜,”鐘拘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含笑的狐狸眼,“怎麼裝作不認識哥了?”
希甜甜嫌棄地皺眉,“别這麼油膩,我不想吐。”
鐘拘垂眸輕笑,忽的張開雙臂抱住了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輕輕揉。
下一秒希甜甜猛地推開鐘拘,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冷聲開口:“你幹什麼?”話落,她輕蹙着眉整理被弄亂的頭發。
鐘拘眼眸清波蕩漾着忽明忽暗的光,蓦地輕笑出聲,“甜甜,我們結婚吧。”
希甜甜嘴角狠狠抽了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你是來的路上被雷劈了嗎?”
鐘拘低頭失笑,“開個玩笑,你現在越來越不可愛了。”
希甜甜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我可不可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變醜了。”
鐘拘聳了聳肩,語氣輕飄飄的,“是吧,我也這樣覺得。”
希甜甜忽地微眯起眼睛,雙手環胸,上上下下打量着鐘拘,“你不正常。”
鐘拘眼神微變,可轉瞬間眼裡浮上笑意,“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正想着怎麼對你圖謀不軌。”
希甜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把手裡的包扔給鐘拘後,往前走去,鐘拘笑了笑,跟了上去。
“我們去喝一杯。”
“不感興趣。”
“我還選好送給宋爺爺的禮物,你幫我看看。”
“你找希越哥,他最了解爺爺喜好。”
“你們家同輩裡,我和你關系最好,當然是找你。”
“我沒空。”
“現在是下午四點,待會有個宴會,我爸媽和伯父伯母都會去,如果我們現在回去,待會可能要在宴會上碰面。”
希甜甜頓時停住了腳步。
鐘拘露出了得逞般的笑容,“所以我借口說,我們提前約好了。”
“去選禮物。”
“不是說待在那誰身邊症狀會減輕嗎,現在看來隻是你用來诓騙伯父伯母的借口。”
希甜甜磨了磨牙,“去喝酒。”
“好,聽甜甜的。”
希甜甜越想越納悶,“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接到單子開始忙碌起來了嗎,現在這麼閑?”
鐘拘嘴角慢慢勾出一抹笑,輕描淡寫說道:“我是老闆,忙不忙還不是我說了算。”
希甜甜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覺得我的錢都打水漂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信不了你一點。”
……
跑車在道路上疾馳,希甜甜靠着椅背閉目養神。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車内的安靜,她眉頭微蹙,緩緩睜開了雙眼。
“喂。”
“希甜小姐,基金會那邊發來邀請,希望您能出席下周五的二十周年紀念日。需要幫你婉拒嗎?”
希甜甜的目光落在窗外,遠處的落日餘晖将天空分出兩片色彩,一半昏暗一半柔亮,夜晚将至,昏暗至上。
“嗯,到時候替我準備一份禮物送過去。”
“好的。”
電話挂斷後,車内重新陷入沉寂,希甜甜微微抿唇,眼底透着清冷的光。
跑車速度減慢,鐘拘餘光掃過她低垂的眉眼,輕聲開口:“這些年,伯母以你的名義每年都給救助被拐兒童的基金會捐贈,你間接也讓很多家庭團聚。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當年也都是因為意外,不要再多想,讓自己難受。”
希甜甜輕輕轉頭看向鐘拘,聲音很低,“你說灰色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不是這樣,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鐘拘語氣帶了幾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