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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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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卷發襯出一張精緻無比的小臉,白玉般的肌膚,烈焰似的紅唇,卷翹的睫毛翕動下,一雙大大的眼睛,波光潋滟。

身量高到快與前面的周昊平齊,比例卻修長勻稱至極,妥妥的國際超模身材,行動間,高開叉的裙邊飄動,一條筆直的大長腿若隐若現。

氣質有些冷,臉色有些不耐煩,寫滿了生人勿近,氣場卻自動擴散着,讓你見到的第一眼,腦子裡就隻剩下一個念頭:女王殿下駕臨。

到了迎賓台旁,這位女神級的大美人拿起一個紅金相間的面具,略嫌棄的對周昊說道:“中秋佳節呢,這又是化裝舞會面具又是紅玫瑰,不土不洋,不中不西的,哪個人才想出來的招?你可别說是溫正航啊。”

聲音和她的氣質十分貼合,清清冷冷的,幹脆中又透着些女生少有的磁性。

周昊好脾氣的解釋:“你算猜對了,還真是他。洋為中用嘛,不過是圖個熱鬧而已。”

大美人冷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周昊拒絕了紙玫瑰,與路遙笑着對視一眼,三人一起進了大廳。

香風從身旁飄過,眼鏡男終于遊魂歸位,浮誇的捂着胸口,一臉驚豔的追問:“那……那紅裙的女生是誰?我覺得我像是胸口中了一箭。不可能是我們理工的吧,長成這樣了,就算是今年的新生,也早該出圈了才對。”

“不認識啊,也許是校花的閨蜜?”

“不管了,既然周昊和路遙是一對,她肯定單身,我準備沖了,求漫天神佛保佑,多的不敢想,至少,能邀到一支舞吧……”

賀渠慢悠悠的跟在最後,聽見這對話不覺向眼鏡男甩過一眼。

大概這位也是理工男吧,這形容詞,與他剛才見到裝扮好的小神棍時一模一樣。

像是胸口中了一箭,一箭穿心,一見傾心。

他隻恨自己文學修養太差,實在找不出更妥帖的形容了。

好在還有鈔能力,他微微低頭審視一下,黑色的宴禮服妥帖筆挺,腕表袖扣搭配無誤,皮鞋閃着精緻的亮光。

似乎還缺點什麼。

賀渠模仿小神棍的姿态彈上個響指,“啪”一朵含苞的紅玫瑰于指尖就位,輕巧插入胸口的手巾袋,完美。

進到大廳裡,眼前立刻昏暗了,旋轉燈帶起的彩色光斑遊弋而過,映射着一張張青春渴望愛情的臉。

一身紅裙的蘇岘,妝容靡麗,被路遙精心打理的長卷發垂在肩頭,以絕對碾壓的氣場,牢牢占據了所有人的視線。

射燈經過,在他鎖骨窩投下碎鑽般的光斑,襯的肌膚冷玉一般的瑩潤,欣長的脖頸被一條黑色蕾絲choker圈着,遮住了突起的喉結。裙擺下纖細的小腿,線條流暢又不乏力度,每走一步都似繃緊的弓弦。

“我去,學弟的腰臀比絕了!”路遙咬着周昊耳朵低呼,“比我們啦啦隊長還辣!這化妝舞會要是能設個獎項,他妥妥第一啊!”

說完,偷偷拿出手機追着拍了幾張,手機殼背面的鑲嵌水鑽卟啉卟啉亂閃。

賀渠若無其事的掃過一眼,立刻轉開了視線,他當然記得今晚主要任務到底是什麼。

不需要尋找,還未開場以緻于空蕩蕩的舞池中央,鐘琪琪同樣的一身紅裙俏然立着,眼神深深的,說不出的激動幸福,卻也隐隐含着些傷感。

彈幕是從未見過的暖黃色,似乎在述說着她此時的心情。

“你們來了?”

“蘇神,謝謝,謝謝你!”

“周昊旁邊,是他女朋友吧?真漂亮……很配啊。”

“蘇神,我要進來啦……”

語氣似乎是很開心的,但沒有一個顔文字,像是突然間長大了成熟了,不停的道着謝。

蘇岘默然了一瞬,右手無意識的插進了裙兜,沖她強調了一句:“5分鐘!”徹底放開了身體。

一片暗紅影子撲面而來,瞬間的功夫,他已清晰地感覺到不屬于自己的戰栗順着脊椎炸開。

鐘琪琪的陰氣正像蛛網般在血管裡蔓延。

裙兜裡,裝着靈符的糖盒靜靜扣在手心,他努力克制着反擊的本能,心中默念渡厄經,将神魂隐匿向大腦深處,漸漸斷絕了五感。

賀渠的眼裡,鐘琪琪慢慢的向着蘇岘靠近,越來越近,直至最終重疊。

他不錯眼的盯着,手指不自覺的蜷縮。

小神棍安然的閉了眼,再度睜開時,整個神情已然變了。

怎麼說呢,身體還是這個身體,可他知道,人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

眼神,氣質,甚至站立的姿态,完全不同。

那蘇岘的魂魄呢?他實在搞不明白。

也許,藏在身體的某一處,靜靜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吧。

借了肉身的鐘琪琪沒有急着找人,摸了摸喉嚨幹咳兩聲,眼神亮了起來,然後捏了捏手腕,轉了轉腳尖,感受一下身體狀況,再把左手拿着的面具扣在了臉上,于腦後系上蝴蝶結,固定。

恰在此時,暖場樂停了,主持人簡短的祝詞後,第一首舞曲響起,是爆火過一段的《漠河舞廳》。

眼鏡男拽着舍友,終于鼓起勇氣找到目标,還沒醞釀好怎麼開口,紅裙女神在周遭注目的視線中,優雅的轉身,朝着周昊行了點頭禮,示意邀請。

令他倆極度意外的是,女朋友就在身側的副會長大人,居然想也沒想的同意了,單手牽着對方滑入了舞池。

他們的校花不但不生氣,反而一臉笑盈盈的看着熱鬧。

這是怎樣浩瀚的正宮氣度啊……

轉頭再看向舞池,眼鏡男已羨慕嫉妒到失智。

【……你會來看看我吧,

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音樂很是悠揚抒情,舞步不過是普通的慢三,可就是這麼常規的舞姿,配上中規中矩的男步,紅裙的女神卻像是蓦然盛放的紅蓮,耀眼到讓人驚歎。

這一對實在太引人矚目了,副會長周昊本就是名人,183的個頭,标準的身材,外加文質彬彬的氣質形象,誰看不迷糊?

而他懷中那位紅裙女伴,身高居然與他相差不多,更絕的是這麼高的個子,舞動起來卻十足的輕盈妩媚,回旋,擺蕩,昂首,滑足,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到無與倫比。

剛到場的溫正航的也看見了,他揚起下巴想和周昊打個招呼,卻被帶着金色面具的紅裙女郎牽走了目光,莫名的熟悉感萦繞心頭。他皺着眉看了好一會兒,還是不得其解,搖搖頭走開了。

一直被動跟在附近的賀渠,此刻心情很是複雜。

對小女鬼的同情有之,更多的是擔心,不曉得這肉身借的,對小神棍有沒有什麼妨害。

除此之外,還有抑制不住的酸。

看見某人的前任酸,看見某人在别人懷裡跳舞更酸。

明知道現在不是那個人了,可那張臉,那雙眼,那神情動作中對周昊流露出的依戀,還是讓他狠狠的嫉妒。

照着蘇岘的性子,這大概是一輩子唯一一次女裝的機會,可摟着他翩翩起舞的人卻不是自己,賀渠無以排解,隻能從鼻腔中噴出個冷冷的“哼”。

【……如果真有這天的話,

你會不會奔向我……】

舞曲完結了,全場矚目二人組順勢停在了落地窗邊。

廳中暫時安靜了些,周遭低語聲中,鐘琪琪開口的第一句:“周昊哥哥,給你添麻煩了。”

“沒……沒什麼。”周昊手腳無措,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什麼好像都沒有了意義,隻能順口答了句廢話。

鐘琪琪:“别緊張,這是第一次見面,應該也是最後一次。周昊哥哥,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感覺這幾句話還蠻正常?周昊趕緊禮尚往來的誇上一句:“啊?哦,謝謝啊,你也是,舞跳得真好。”

氣氛些微尴尬,好一會兒,美得不像話的學弟仍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周昊心中一緊,趕緊順着她的心願,繼續誇張着描補:“真的,我從沒見過把交誼舞跳到這樣優雅的女生,你看旁邊那些男生眼睛瞪的,都快把我戳到對穿了。是真的跳的好,我算長見識了……”

鐘琪琪聞言輕輕笑了起來,旋轉燈晃過,映出面具下方一道蜿蜒的水漬。

“你是在怕我麼……别怕啊,沒有時間了。”

她喃喃自語一句,将目光轉向一旁的賀渠:“賀渠哥哥,也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求情。”

沒等賀渠有什麼回應,鐘琪琪眼風掃過不遠處的路遙,再重新注視着周昊做最後的道别:“周昊哥哥,我心願已了,你們要永遠幸福啊……”

話音落,長長的睫毛緩緩閉上,蓋住了一汪秋水。

周昊和賀渠屏息等待着。

幾秒鐘,好像一輩子那麼漫長。

屋内霓虹燈突然熄滅了,落地窗被銀白月光籠罩。

擦着大紅唇色的蘇岘嘴角忽的勾起,是個得意又有些詭谲的笑容。

周昊有些愣神,賀渠已直接上手抓向小神棍的肩膀,“蘇岘!”。

兩隻大手虛虛的從肩頸處透空而出,什麼也沒撈着。

那雙桃花眼已再度睜開了,“哎呀,怎麼還沒走?”

鐘琪琪頑皮的一歪頭。

落地窗外有梧桐葉随着夜風飄過,她用借來的手指撫過臉上的淚痕,紅唇微張:“琪琪的眼淚還沒流夠嗎?”

轉回頭睫毛輕擡,眼神灼熱:“周昊哥哥,既然走不了了,那我們接着跳舞吧。”

賀渠瞳孔微縮,魂體輕顫着一明一滅,周昊後頸滲出的冷汗洇濕了襯衫領口。

他們看得再清楚不過,那雙桃花眼底浮動着不屬于蘇岘的狡黠,像是被雨水打濕的蝴蝶标本,美得驚心卻又死氣沉沉。

時間到了,道别也做了,可這位似乎不打算遵守約定了。

清脆的高跟鞋聲突兀的打破了這方沉寂,路遙端了兩杯飲料緩步而來,“跳完了?正航說遊戲環節大概要提前……”尾音戛然而止。她被學弟瞬間掃過來那怨怼又極度陰沉的眼神吓住了。

“怎……怎麼個情況?”

“晚點和你解釋!”

周昊沒顧上看女友一眼,快速答了,顫抖的手在空中頓了頓,一把拉住蘇岘的手腕,“我們去外面跳吧,月色多好。”掉頭往外走。

月色确實好,加上不時出現的路燈,綜合樓外的道路上能見度相當的高。

鐘琪琪疑問:“去哪兒跳啊,怎麼走這麼急?”

周昊沒吭聲,頭也不回的拽着人一路向北。

賀渠倒退飄着,不時看看周昊,又再看看蘇岘。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兒,甚至不知道目前的狀況要怎麼處理,可他對小神棍有信心。

他喜歡的那個人,聰明又冷靜,無論學業還是對人對事,一向認真嚴謹,絕不會這樣就輕易受制于人的,嗯,鬼也一樣。

也就幾分鐘吧,最多不過五百米,周昊慢下了腳步。

學校北門已遙遙在望,花壇正對面,不遠處路燈下的扶椅上,頭發斑白的夫妻一邊說着話一邊分食着玉米,夜風将話語聲斷續的傳了過來。

“見到……周同學,你可不要情緒太激動……和人沒關系”

“嗯……琪琪還是随你,最愛吃玉米了……咳咳”

“唉……慢點,咳兩個月了,咋一直不見好……”

賀渠瞬間了然,連忙向蘇岘看去。

紅裙的大美人仿佛已定在了原地,低垂了頭,雙唇緊緊抿着,渾身散發出濃重的怨氣。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蘇岘遙遙感應到磁場劇烈的波動,度厄經已默念了三轉,算算時間,大概是交代周昊準備的後手到了,右手結印,神魂大張,準備重新掌控五感。

“讓我再看看爸爸媽媽!”被擠到意識角落的鐘琪琪突然尖嘯,陰魂裹着怨氣暴漲。

神魂的戰場之外,紅裙蘇岘的脊椎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膝蓋重重砸在地上,“嘣”的一聲,腦後蝴蝶結無故自斷,面具掉落,露出絕美又悲傷的臉。

賀渠深深皺着眉,不受控制的沖過去蹲下身,将人環抱着。

周昊吓了一跳,“學弟,你怎麼樣?”趕緊松開手腕,用力攙扶胳膊。

這聲動靜不小,驚動了不遠處那對中年夫妻。

鐘有年将手裡的食品袋往妻子懷裡一塞,幾步走了過來“同學,出什麼事兒了,需要幫忙嗎?”

眼前的男生滿臉焦急,或許還有些恐慌,手抖得厲害,嘴裡卻忙不疊說着沒事沒事。

跪在地上的紅裙女生淚如泉湧,明明十分陌生的長相,可望過來的眼神莫名有些熟悉。

靠得近了,那女生忽然伸手牽住了他的衣角,“……對不起,對……不起”從喉嚨裡擠出破碎的嗚咽。

鐘有年完全不知所措,不曉得對方是認錯人還是其他原因,隻好用以前照顧女兒的經驗順口安撫道:“沒事,沒事,沒關系的……”眼眶不覺的發熱。

這句話說完,女生的頭與手猛的垂落下去,短路一般,短短一兩秒鐘,再擡頭時,神情已完全變了。

蘇岘強壓着嘔吐感,煩躁的抹了把眼淚,微晃着站起來,冷道:“學長,我先回去了。”頭也不回向暗處走去。

野路子果然隻能是野路子,今天這一遭借肉身,他原以為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沒想到還是失算了。

之所以當初不願意答應,其實是因為他早有過類似經曆。

初一的時候,便因為憐憫做過這事兒,對方是同級的同學,因交通意外離世的,執念據說是想要再吃一次媽媽做的飯菜,因為他出事的那一天,沒能回家吃上最愛的紅燒肉。

事是好事,但可惡的是,人的貪心永無止境,那同學上了他的肉身,吃完肉立刻忘了所謂的執念,竟然想要就此長久的霸占下去。

他當時年紀小,神魂也就弱小,再加上對玄學有偏見,沒學過什麼術法,躲在識海裡半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全靠梅淺發現了不對勁才把那惡魂驅趕出來。所以那之後,對于鬼魂的求助,尤其是借肉身這樣的請求,他都是能避則避,能不見就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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