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争執,店内客人早已暗暗注意,隻是礙于容鸢不敢明目張膽,此刻不禁偷笑出聲。
“真是鄉下來的野哥兒,粗俗如犬豕,你可知我是誰?”容鸢喝問。
“如此發問,怎麼,你拎不清自己是誰了?”江瑞身量高過他,垂着眼眸,用僅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輕輕道:“醜八怪。”
容鸢怔愣幾瞬,反應過來後瞪大眼珠,尖聲叫罵:“江瑞瑞,你放肆!”
“哼,不知道自己是誰,倒清楚别人是誰,勸你早早就醫,免得耽誤治療。”
江瑞言辭尖刻,刀刀入心。
這并非他的性格,除非有人切實傷害到他,否則他懶得計較,累得慌。
可這個容鸢,看着不順眼,行事也令人生厭。
劉嬷嬷訝然,自家哥兒口舌何時變得如此伶俐,而且容鸢為何知曉哥兒姓名。
容鸢冷笑,眼裡的怨毒凝成實質,“江瑞瑞,告訴我,你勾引男人的功夫是不是和你這張嘴一樣厲害?”
江瑞心中一凜,确定這人就是為嶽不惑而來。
可嶽不惑明明說過沒有心上人,容鸢有什麼資格咄咄逼人,肆無忌憚将自己卷入這場‘正宮’打小三的爛俗戲碼。
見勢不對,雲娘連忙打圓場,“天氣幹燥,兩位都收收火氣吧,别把我這個小店給點燃了。”
“店主,結賬。”江瑞收斂所有情緒,轉身朝櫃台走去。
雲娘趕緊跟過去。
容鸢臉色陰沉至極,恨不得用眼神從江瑞背上挖下一塊肉來。
珠纓鮮少見自家主子吃癟,往常郎君罵針對、貶損誰,不出兩句話,那人就自慚形穢、痛哭流涕了,起碼三個月不敢在圈子裡出現。
這些招數使在江瑞瑞身上卻不見效。
她猜測着主子心意道:“郎君,此人陰險狡詐,嶽公子定是被迷惑了。”
容鸢眼眸眯起,示意珠纓附耳過來。
結完賬,雲娘柔聲緻歉,額外贈了兩個香包。
離開之際,江瑞被容鸢兩個丫鬟拽住手臂。
“不許走,我家郎君的嵌寶石金镯不見了,定是你這窮鄉僻壤出來的鄉下哥兒所偷,快交出來!”
“血口噴人,放開我家郎君。”劉嬷嬷氣急,與兩個丫鬟撕扯起來。
雲娘快步走來,面色嚴肅,“容鸢郎君,若無真憑實據請管束好下人。”
未婚哥兒和女子的名聲最是要緊,怎能輕易給人扣帽子。
容鸢勾起嘴角,不屑道:“雲娘,你若想管閑事,不如就替他賠錢吧,不貴,也就二百兩銀子。”
衆人吸了口涼氣。
“什麼镯子竟要二百兩銀子?”
“容家金山銀山,二百兩算什麼。”
“這小哥兒真可憐,怎麼得罪了容鸢。”
江瑞心煩意亂,他讨厭被冤枉,讨厭被人指指點點。
【404,力量X2,敏捷X2。】
【收到。】
“啊!!”
兩聲驚叫,珠纓和碧瑜雙雙跌倒在地。
“還敢反抗,給我扒他的衣服,搜他的身!”容鸢怒極。
“官府搜身尚且需要證據,你算什麼東西敢動我。”
江瑞靠近他,“你是為嶽不惑來的吧,難怪他讨厭你,原來你不隻醜,還又蠢又毒!”